第三章、妖王
楔子、
上古时期
在遥远的蛮荒之地，有一位被贬斥的仙人……他在此地已经待了八百余年。
这里没有几个人知道。当年在天界，因为他的法力通天彻地，又经常和妖魔来往。故而被天界众仙称为“妖王”。
妖王虽然经常和妖魔来往，但却并没有堕入邪魔外道。反而是教化恶妖，令它们弃恶从善。所以当时妖王在三界之中声名赫赫，受到无数仙人，与妖魔的尊敬。
可是三界之中，天帝为首。除却上古的上神与上仙，其他的仙人怎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收拢人心”？真当他这个天帝不存在吗？
于是，在一次群仙宴上。天帝似有似无地警告了妖王，让他不要僭越本分，安安静静待在天界。
可是妖王潇洒惯了，不喜欢待在宛若囚笼般的天庭。于是妖王便私自下界，继续过他的逍遥快活日子去了。
他这样一来，天帝便有了处置他的借口。
“乜杲不顾御旨，私自下界。与妖魔沆瀣一气，今将乜杲贬斥蛮荒千年，以此为诫！”乜杲便是妖王的本名。
“罪臣乜杲，领旨！”被捆仙绳锁着的妖王，面无表情。有些木讷地对着传旨的仙官拜了下去。
“乜杲，陛下令尔等即日启程，由天刑官押送。”传旨的仙官咧了咧嘴，不屑地说道，“好好的仙人不做，偏与妖魔勾结，自作自受！”
天帝虽然命令上写的是贬斥千年。但熟悉天帝脾气的都知道，只要被天帝贬斥的仙人，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天庭的。千年后物是人非，谁还会记得乜杲这个人物？所以传旨的仙官也懒得给妖王什么好脸色。
听得这小仙官的明嘲暗讽，一向高傲的妖王身体微微颤了颤。一股难言的情绪渐渐掩盖了脑海中的理智。
“我乜杲就算再不济，也不是你一个小仙官可以侮辱的。”妖王一字一顿，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个仙官。骤然间，只见两朵紫色的莲花在妖王瞳孔中缓缓旋转。
“呃！”仙官刚想再说点儿什么，却突然觉得心如刀绞。疼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
就在妖王被押走后不久。那个传旨的小仙官在回去复旨的路上，突然觉得胸口一闷，眼前的景物逐渐发黑。随后，竟然直直地从祥云坠落而下，再无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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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石思默默地站在道路一旁。突然，只见一只修长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
“走吧，来都来了嘛。”一身黑衣的孔明笑眯眯地揽过石思的肩膀，却被后者将手臂给抖了下去。
“烤串烤串！刚出炉的烤串！”虽然女孩沙哑的嗓音并不受客人喜欢，但是她烤出来的肉串倒是十分可口。所以女孩摊位的凳子上，总是坐了很多客人。
“给我拿二十串牛肉吧！”还是犹豫了一会儿。石思这才将书包从肩上拿下来，拉开拉链，翻寻钱包。
本来洋溢着热情笑容的红衣女孩，在抬头见到是石思后，其俏脸上的笑意也随之缓缓消散了。“怎么？你是来故意嘲笑我的吗？”
正在忙于找钱包的石思顿了一顿。“平安，你误会了，我……”
“哈哈，小姑娘别生气。主要是我闻到这肉串太香了，就忍不住过来了。”就在石思想说什么的时候，孔明一下打断了石思的话。
“怎么，难道我还不够帅？不足以让你为我烤二十串牛肉吗？”孔明轻轻拍了拍石思的肩，转过头对着平安打趣道。
“噗嗤！”平安一下子笑了出来。本来冰封的脸蛋骤然解冻，虽然因为左眼失明而贴上块纱布，却依然掩盖不住她的天生丽质。
“好，请稍等，马上就好！”平安看也不看石思一眼，转过身去从身后的箱子中点了二十串新鲜的牛肉，放在了火炉上。
“怎么样？帅哥的魅力也是无限的！”在一旁找了个凳子坐下，孔明略显得意地对石思笑道。
“哼，你个老妖怪都活多长时间了？还帅哥？”石思也在一旁抽出一个小塑料凳，对着孔明不屑地冷笑。
“讲道理！”孔明瞪大了眼睛，“上仙你活了多少岁？恐怕你才是这天地间最年长的物种了吧？”
“一边去！还物种？你会不会说话？”石思踢了孔明一脚。却被孔明笑嘻嘻的躲开了。
……
真好吃！
平安虽然在学习知识方面被施加了咒术，但她所烤的肉串却是十分美味。方才石思听一旁的客人说如何如何好并没什么感觉，但如今真正吃起来，才对所谓的“好吃”大有体会。
肉串外酥里嫩，香软可口。这几只肉串，简直可以与当年天庭群仙宴上的膳食相媲美了！
……
“城管来了！城管来了！”
也不知谁喊了一句。吃得正香的孔明与石思闻声，同时抬起了头。
只见，不远处一辆贴着城管标示的小卡车上走下了几个人。他们分别对着路边的几个小摊走了过去，告诉他们不准在这里摆摊，让他们自己收拾一下。
大家一看城管来了，也顾不上手中的美食，便都起身匆匆离去了。本来坐的满满的顾客，如今只剩下了孔明与石思二人。
“哎！那个红衣服的小姑娘，你过来一下！”这时，一名工作人员注意到了这里，他指了指平安，示意她过去。
平安愣了愣。随即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解下围裙，快步跑向了那名工作人员面前。
面对着工作人员的批评，她低着头，手指搅在一起。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女孩。“记住了！下次如果还在这里摆摊，不要怪叔叔收走你的东西哦，毕竟上面都有规定的。去吧！”
平安呆呆的走回摊位。沉默地收拾着烧烤的东西。
今晚不仅没有做成生意，而且还白费了许多新鲜的肉。少了这一天的收入，这两天平安怕是要少吃几顿饭了。
“啊！”心不在焉的平安，在收拾火炉时不小心被烫了一下。脏兮兮的指尖上顿时鼓起了一个黄豆大小的泡。
“我来帮你收拾吧！”强忍着疼痛，平安正欲继续收拾火炉，突然被一个人挡在了身后。
“不用，我可以的！”平安声音有些颤抖，使劲推了推挡在她身前的石思，“你让开！”
然而石思此次却不为所动。修长有力的手臂抬起抬落，像是做再熟悉不过的事情了。
“咻！”一声略带调侃的哨声自孔明口中吹响。“石思，好好干哦！”面对揶揄他的孔明，此时的石思却没有心情去理会。
“呵呵……”孔明看着因为干活而争来争去的二人，嘴角竟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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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天庭，凌霄殿
“启禀陛下！以妖王为首的众罪臣因不甘困于蛮荒，反心日益高涨……”火曜星君举着笏板，面露忧色。
“十四上仙听闻此事，已先行前去。然而妖王魔功大成，再加上其它罪臣相助……十四上仙怕是寡不敌众。”
天帝捻了捻胡须，沉吟了半晌，“那乜杲的魔功究竟是如何炼成的？”
火曜星君愣了愣，支支吾吾没有说辞。一旁的贪狼星君缓步走了上来，回答道，“陛下，乜杲练功，乃汲取世间恶念，邪念修炼。之前乜杲一身正气，所以这些邪念并不足以让他堕入歧途。说是反心高涨，恐怕这其中少不了蛮荒罪臣的挑唆与煽动。”
“哼！如果是真的心存正念，怎么会被邪念所支配？”天帝冷哼一声，“说到底，乜杲其人还是心术不正。这也幸亏当年朕将其贬斥蛮荒！不然留在天庭，后果不堪设想！”
天帝正在气头上。众仙官深谙天帝脾气，皆是识趣地闭了嘴。恭恭敬敬道了一声：“陛下圣明”。
“启禀天帝，太乙真人求见！”
“呵呵，真人来的正是时候！”天帝得意的笑了笑，“朕要的东西，可算是成功了。”
……
“十四！我也不愿与你为敌！你快让开！”妖冶的紫色莲花在瞳孔中微微旋转。妖王看着不远处的一袭白衣，微微皱了皱眉。
“乜杲，你的噬妖决已经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快快停止修炼，以免被邪念侵蚀了神智！”小十四周身涌动着雾气般的防护，使得妖王的亡灵瞳术根本无法奏效。
“不劳费心！你可知天帝老儿将我贬斥蛮荒，还欲赶尽杀绝！我若不先行动手，怕是日后便沦为了俎上鱼肉！”妖王冷哼一声，天地微微变色。
“乜杲！你可忘了你师父教你噬妖决的初心？你可忘了你师父对你的叮咛？”小十四俏脸冷凝，没有丝毫惧色，“收妖为良，引恶从善！这两句话是谁说的，你可还记得？压下心中的怒火，莫要被邪念所控制！”
小十四的两句话字字敲打着妖王的内心深处，原本他一往无前的气息，竟也是出现了丝丝的动摇。
“乜杲！”看着面色沉重的妖王，小十四语气放缓，眼波深处流动着一丝隐隐的期盼，“回来吧，我去跟天帝说情，让你脱离蛮荒，可好？”
“乜杲大人！千万不能上这小娘们的当啊！您神功盖世，一统三界都是不在话下，何必向那天帝老儿委屈求全呢？”蛮荒众人恶狠狠的看向小十四。
“乜杲大人！若失去此次良机，天庭那里必有防备。之后想要得手就太难了！”这时，妖王后方走出一人。此人名叫同央。他曾经担任天庭的元光大将，但因酒后口出狂言而被逐蛮荒。
“同央首领说的是！”从周围人附和的声音可以看出，他此时在蛮荒中威望怕是不低。
“同央！你曾经身为天庭大将，竟然煽动叛乱！你可知罪？”小十四冷喝一声。
“哼！十四上仙此言差矣。有道是‘天道不公，吾自替天行道’，如今天帝昏庸，我们乜杲大人自然是要取而代之！”同央虽然陈词激烈。但目光却闪烁不定，不敢直视小十四。
“好一个替天行道！”小十四怒极反笑，“乜杲，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若是一步错，那便是万劫不复！”
妖王的面色阴沉不定，瞳孔中的紫色莲花时不时喷吐出骇人的光芒，令人心悸。
“好！十四上仙我信得过！”沉吟再三，妖王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其眼瞳中光芒散去，化为正常的黑色，目光灼灼地盯着小十四，“那也请十四上仙替其他蛮荒众人说情，请天帝放了大家。否则，我乜杲也不能独自脱难、扔下大家不管！”
“大人大义！”本来有些失望的蛮荒众人听见妖王给他们求情，一时间不禁一个个眼眶泛红，泪如泉涌。手脚并用对着妖王跪伏而下。
同央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妖王，终是叹了口气，随着众人对妖王拜了下去。
“好，我答应你！我会向天帝说情。”小十四见妖王改变主意，暗暗松了口气，“也请乜杲大人随我一同回天庭！”
“恩。”妖王点了点头，正欲腾云随着小十四离去，却见同央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大人！你孤身前去，请千万小心！”同央声音有些嘶哑。
“放心，就算当今的女娲上神前来，也留不住我！”妖王回头看了同央一眼。随后便跟着小十四去往天庭了。
随着妖王的离去，蛮荒众人个个欢喜的手舞足蹈，欢庆着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而同央却遥遥看了一眼妖王同小十四离去的方向，眼神深处，蔓延着浓浓的不甘。
……
“乜杲，是谁煽动让你造反的？”一路无话。眼看快到天庭了，小十四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呵，怎么，这么快就替天帝套我话了吗？”妖王目不斜视，淡淡回答道。“是我自己要起兵的！”
“什么套话？我是直接从女娲上神那里奔赴蛮荒的，之前我并没有去见天帝。”小十四撇了撇嘴。“贬斥一千年……看来天帝对当年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哈哈！他一直都是这么心胸狭隘。”妖王笑了笑，然而笑意却未达眼底。
“其实我宁可相信是别人煽动你造反的……”小十四螓首微颔，把玩着腰间的玲珑佩。“因为，当年其实你本可以坐到天帝这个位置的……”
“好了！”妖王打断小十四的话，“当年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乜杲……”小十四看着身旁坚毅的面孔，眼波深处流动着一丝温柔，“我们已经八百年没见了……”
“是啊，八百年了……”妖王沉凝的脸庞也渐渐浮现出一些温柔的线条，“我在蛮荒之时，唯一惦念的便是你。”
二人不禁四目对视。小十四只觉得内心深处，仿佛传来了一丝丝未知的悸动。
“我……我也惦念着你。”小十四才发现，妖王的手已经毫无征兆地牵上了自己的手。
“轰！”然而晴空的一声霹雳，将方才定格的刹那温柔寸寸击碎了去。
“乜杲！我们正要拿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几声沉喝，小十四讶然发现，这几个人竟然是天帝身边的红人——九曜星君。
“十四上仙！天帝命我等前来助你，拿下乜杲逆贼！”看着慌忙松开手的小十四，水曜星君一脸讥笑，“上仙莫要被这贼人骗了，他可是有亡灵瞳术，能够摄人心魄的。”
“十四上仙相助，我等铭记在心。还望上仙退开，让我九人拿下这逆贼！”日曜星君嗓音若雷。
“不！乜杲，不是的，我没有骗你过来！”小十四看着一旁脸色慢慢冷下来的妖王，着急的说道，“乜杲，我真的没有骗你，在这之前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天帝！我是真心过来……”
“好了……”妖王驾着祥云缓缓与小十四拉开距离，“既然如此，你的目的达到了，十四上仙，请回吧！”
“乜杲，乜杲！”看着妖王与自己拉开的一步步，仿佛一把刀子，在小十四的心头划过了一寸又一寸……“我没有骗你……”
“九曜老儿！你们把话说清楚！我何时答应天帝去捉拿乜杲？”妖王依旧不为所动。小十四咬了咬牙，冰冷的目光投向那九个罪魁祸首。
“上仙莫非忘记了之前答应天帝的话吗？”月曜星君一脸“担忧”，“看来上仙是被这贼人影响了心智，那就让我等先擒下这贼人再说不迟！”
“你们敢？”小十四身形一动，挡在了妖王面前，“我看谁敢……”
“啪！”小十四话音未落，只觉得背后一股大力传来。随后她纤弱的身子便如一叶轻鸿般飞了出去。“乜杲？你？”
“事已至此，何必逢场作戏，赚我入局？”妖王看也不看负伤的小十四，随后，只见他紫黑色的指甲在心头缓缓划出一道血口。“看来，同央说的对，我本不需要什么感情。也罢！今日我便自断情腺！”
说到这里，妖王最后看了一眼满目伤痛的小十四。妖王那曾经可以温柔如水的眸子，如今再也不会有半分感情的波动，“十四上仙，曾经的，你我两、不、相、欠。”
“来吧！哈哈，让我看看你九个废物如何能擒下我！”狂傲的笑声响彻天地。妖王的瞳孔再次化出两道紫色的莲花。其周身妖气涌动，已然是堕入魔道的征兆！
“不！”小十四痛苦的尖叫着，“不！乜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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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不！乜杲！”石思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却见自己不知何时压在了一脸惊悚的孔明身上。
“你！你要干什么？”孔明一把支开了压在他身上的石思，有些“后怕”地说道，“我看你睡觉时候滚到了地上，正想给你送回床上，谁成想你一把把我压倒在地，还一直喊着‘乜杲乜杲’！”
“哦，抱歉啊……”思绪涌动，石思这才想起了自己和孔明正在宾馆里。
“哟？怎么，脸这么红？梦到情郎了？”孔明促狭的双眸微微贴近石思，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奸情’的味道。”
“一边去！”石思一把拂开了孔明俊秀的脸。然而自己眼中紧张的光芒却时时不消。
“乜杲？是当年的妖王乜杲吧？”孔明坐在自己的床上，冲着石思神秘莫测地笑了笑。
“这你便不用管了。”石思回到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关灯，睡觉！”说着便闭目不再去理会孔明了。
“看来是恼羞成怒了……”孔明话音未落，只见一只白色的枕头突然迎面飞了过来。
“喂！我英俊的脸！”
“谁让你话那么多！”
“好好好，我不说了，上仙大人，我这就关灯去。”
“等等！”
“怎么？”
“把我枕头还给我！”
“……”
……
叮铃！
下课铃声响了。伴随着老师的离去，同学们差点欢呼出来：这万恶的数学课总算是结束了！
“走啊！石思哥，下节体活课，打球去啊！”在数学课上早已睡着的田树听到铃声一响，马上就精神起来了。“一周才一节的体活课呢！”
“好，走！”石思看了一眼田树身后跃跃欲试的张松涛等人，笑着答应了下来。
……
“涛哥！这！”田树一把接过张松涛的背后传球，一个漂亮的过人直接进了一球。
“漂亮！”张松涛欢快地吹了声口哨。就连一旁的石思也忍不住赞了田树一句。
“石思哥接球！”田树向石思投去了一个眼神，石思便知道了田树的意图。在接到田树的传球后，石思将篮球向另一个队友处虚晃一下，将对手骗开。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球传给了田树。
“好传球！”田树接到球。余光瞟向周围并没有对手阻拦，于是心下有意卖弄一番。便将这简单的上篮变成了花式上篮。
可是大意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毕竟田树身材肥硕，再加上这手花式球技不甚娴熟，便导致了田树一脚踩空，摔倒在了地面。
“田鼠！”“田树！”
石思和张松涛等人赶忙跑到田树跟前。才发现田树的膝盖上已经鲜血淋漓，其上甚至有几颗尖锐的石子已经嵌入了肉中。
“我那里有棉签和医用酒精，我回去取。”石思跟田树打了声招呼，便飞快跑向了班里。
……
此时的班里，只有几个比较认真的女同学在座位上学习。其余的同学早已都出去活动身心了。
石思到了自己座位上，将酒精棉签找了出来。正欲离开班级，目光无意间扫过，却不见那道红衣身影。
奇怪，往常平安不都是在座位上学习吗？石思按捺心中疑惑，问向旁边的同学，“秦歌，你见到平安了吗？”
那位正在学习的女同学一脸娇羞，不敢直视石思，“刚刚好像有人找她……”
“谢谢。”有人找她？那会是谁呢？
怀揣着一丝担忧。石思拿着药品快步出门，却听得走廊的深处传来了一阵沙哑的女孩尖叫。
“平安！”
石思心中一惊。赶忙放下了手中的酒精瓶和棉签袋，顺着声音飞快的跑了过去。只见那走廊深处的角落，四个女生围着一名红衣女孩，面露不善。
“你们在干什么？”石思快步走上前去，质问道。
“啊？石思哥？”一名女同学眼中桃花盛开，细细的打量着石思。而另外几名女生则恫吓道，“石思，不管你的事，你走开！”
“你们几个若是现在离开，再也不来找平安的麻烦，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看了一眼捂着脸痛苦蹲在地上的平安，石思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哈哈！我听到了什么？有人在吓唬我？”其中一名看似老大的女生笑容夸张，“你以为你算老几啊？瘦猴子一个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仔细看去，这个为首的女生石思认得。是学校里有名的坏学生，李胜男。
“来！小白脸，你再把刚才那句话说一遍！”李胜男仗着自己有些功夫，和壮实的体格，丝毫不惧面前跟她一样身高的石思。
“咚！”然而在下一瞬间，李胜男只觉得肚子一阵剧痛，随即便直直向后倒下，不省人事了。
“你！你竟然打胜男姐！啊！”其余几名女生皆是被石思赏了一脚，倒在地上痛苦地叫着。
石思看也不看这四名坏学生，只是弯腰扯起了蹲在地上的平安的手，便不由分说地领着平安离开了。
“石思，你好胆！你等着！”见到石思带着平安离去，一名女生刚要放些狠话，却见石思回眸一望。瞬间，这名女生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便沉沉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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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真是……我该说你们姐妹情深呢？还是‘夫妻’情深呢？”晚上回到宾馆，孔明戏谑地望着石思。“你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出手伤人！真是难得，难得呀！”
“我看你是想见见阎王，对吗？”石思冷哼了一声。
“啧，自从乜杲魂飞魄散以后，除了平安，你还何尝对哪个人这么用心？”孔明喝了口饮料，啧啧叹道。
“那又如何？我只觉得当年我让司命擅改了她的命格，让她受了许多苦……”石思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我终归是对不起她。”
“对不起她？对不起她的是天帝！不仅平安是因为天帝，就连乜杲也是因为天帝！”孔明似是无意的劝解。
“什么？”石思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当年你以为凭借九曜星君的那点儿道行，还想要擒住妖王？无非是痴人说梦。”孔明嗤笑了一声。
“当年九曜星君为了立功，私自借得太乙真人的法宝，才将妖王降住的不是？”此时石思回想起来，倒是越想越不对劲。“而且最让我奇怪的是，乜杲怎么会因为被封印的缘故魂飞魄散呢？”
“我没记错，当年上仙因为伤势昏迷了一阵的对吧？或许你能猜到幕后主使可能是天帝，但你却并不清楚乜杲被关进天牢一直到他被封印之间的事情。”孔明故意顿了顿。“上仙很疑惑乜杲怎么会魂飞魄散的对吧？”
“区区封印，还奈何不了乜杲！外界所说他因为伤势过重，再加上邪念入侵才导致魂飞魄散的，但我一直觉得这其中的事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石思向孔明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然而却对上了孔明那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想怎么样？才会告诉我？”跟这狡猾的狐狸打交道，石思最是清楚他的心思。
“上仙果然聪慧！”孔明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我想借，平安这个人七日时间。”
“你想要她？想要从她身上知道妖王破封的时间？”石思猜测孔明的意图。“那也不需要点名要平安这个人啊，毕竟再过几日妖王破封的日子就能知晓了……”
“这就不需要上仙担心了，只需要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好了。”孔明几乎胜券在握。只需短短七日就能知道当年所爱之人魂飞魄散的前因后果，恐怕任谁都无法拒绝吧？
石思愣了一愣。旋即也学着孔明咧嘴一笑，宛若雪雾花般动人。然而接下来石思的话，却令得孔明笑容瞬间僵硬了下来。
“我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