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如小三所说的那样往一个叫做怡南的小城出发了。
路途中小三并没有在意我的满腹牢骚,我却因此而得寸进尺的处处刁难他,故意让他为我做些原本可以自己动手的小事。
如我所料中,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带着惯有的笑意乐在其中,使得憋在我心里的无名火无处发泄。
在我的有意拖拖拉拉中,到达怡南已是第二天下午。
让我有一瞬间来了兴趣的是,这虽是个小县城,不过人流量目测已是超过了一个县城该有的人数,其中掺杂着明显的不同阶层的服侍与各种口音,显得十分的热闹。
所以,能结合如此众多的外乡人来看,这县城应该有个可供观光的地方。
事实也正是我所料的那样,小三告诉我说这靠近城边的郊外有一座香火庙,每到这个时候各地闻名而来的信神论者都会聚集到这里祈福,可信度还传的十分神乎。
据我所了解,小三似乎也是信神论者的一名,他能瞅着这个机会而千里迢迢的赶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本来我是这么想来着,不过当男威也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才发现这二人并非我所想的那般没事找事。
男威似乎早已等在这边,他领着我们来到小城边的宾馆里。
宾馆有意坐落在一个有些隐秘的小树林里,颇有一种远离世嚣的感觉,宾馆不大,但胜在环境幽雅而干净。
这其中的旅客们形形色色,大部分的人给我一种很郑重的感觉,全然少了一份旅游时该有的轻松,特别是那些偶然从房间里一同出来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揪着眉毛也不知道都在谈论些什么。
“在前两天政府的人提前来过,那地方已经被扫了,连路都给封上了。”
男威对着小三在说些什么,而小三一听原本还带着隐约笑意的嘴角便不动声色的收敛了起来,他先是意料之外的疑惑后看了一眼男威,随即眉目之间染上淡淡的凝重。
我则是好奇的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
几人的房间分列在不同位置,见着他们即将讨论下去,我便也兴冲冲的跟在了后头,只是刚要尾随进门,男威一个转身将我隔在了门外,我立即不满的皱起眉毛。
他先是一个眼神示意的与小三对视一眼,见小三沉思的想了想默许般的微微点头后才允许我进门。
见他那堪比我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后,我立即不乐意了。
我是一个有尊严有涵养的男人,懂得什么叫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他们那番鬼鬼祟祟的做法我才不屑与之同流合污呢,不知道背地里又在商讨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特意的重重一“嘁”来表达自己的不屑,然后大大方方的退出了门后还特别体贴的随手关上了门,等到门关合的时候,我等在原地却没有等到我意料之中的开门。
我艹,他们竟然真的把我留在了外门,我忍住心底那股想要踹门的冲门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很可惜,什么都听不到。
我愤愤离开。
我对他们的事才不感兴趣呢,求我听我还不屑听呢,与其待在又闷又狭窄的房间里还不如坐在大厅来的实在。
我百无聊赖的靠在大厅的沙发上疑惑起此行的目的,这显然不是单纯的来旅游,刚刚见着二人的样子,似乎是过来办事的,不过,既然是办事,非得拉上我做什么,难不成,只是因为预防我一个人偷偷跑回去?
说起来,我回村为什么得要征得小三的同意啊?!我真是傻了,竟然被人耍的团团转。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正当我思绪一团麻的时候,肩上一重,一个清亮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小七?!还真是你呢,我就说敢穿这身衣服出门的也就你了。”
苏铭笑着跟我打招呼。
她今天穿的十分的休闲,依旧梳的是长长的马尾,又干净又阳光。
我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了她脖子上挂着的黑黑的相机与手中的笔记,上面还别着一支笔,这身行头给我一种很文艺的感觉。
她的出现让我有一瞬间的惊讶。
“你怎么在这里?”
“哦,你还不知道吧,我正在新闻编辑部实习呢,所以,我为了这次的祭濮院事件来的。”
她轻轻挥动一下手中的笔记示意着,笑脸让人看着很舒服。
“祭濮事件?!”我疑惑出口。
“就是祭濮院里的别有洞天,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个事来的吗?”
我如实的摇摇头,她很耐心的给我讲她所知道的。
原来,小三口中的神庙叫做祭濮院,而这个祭濮院在前段时间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在距离神庙不远的地底下被发现了一处自然形成的地下世界,虽然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不过还有待考察。
也正是因为这个发现而聚集不少感兴趣的人想要目睹这奇迹,不过大家不知这是福是祸而不敢轻举妄动,一来是因为政府安排了人看守,二来是因为心有忌惮。
那闻名而来的人在小城里也就越聚越多,导致了人流量繁挤的现状。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本来还想再多问来着,不过苏铭被她的女同伴招招手后,匆匆跟我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