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种进退两难的处境将我困在原地不知所错,我心下知道待不了多久,不过这种情况不管往哪逃都得把命系腰上才敢选择,要是那人把门给我开开多好的,我也不用急得跟什么似的。
而那始作俑者却当着我的面事正在风骚笑着,我只有心一横,便将目标对准了对面的那扇门上,这个选择风险比较大,稍不注意就会被尸种给卷席,不过,我别无选择。
趁着尸种还在扑腾着翅膀我便迅速的开跑,一路上砰砰砰砰的不知道踩碎了多少尸种罐子,我踉跄着也不敢稍作留滞,一路朝着对面就冲过去,只要进入门里就好了。
狼狈中,当我接触到这扇无比顺眼的门时,我喜出望外,使劲一推,我便忍不住大骂起来。
“我×你,你他妈玩我呢。”
那门在我的手上纹丝不动,这边竟然也被死死关住了。那人不回答我只管自己在那里毫不客气的笑我,我恼羞的低骂一声,真被他耍了。
这下,才叫真的进退两难了,而现在身后因为我大幅度做出的动静而引得大片的嗡嗡声,糟糕,我一个转身,将衣服攥在手中,那些尸种纷纷聚集起来虎视眈眈的对着我打转,我一刻不敢怠慢的紧盯着它们随时可能攻击我的方向,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瞧你干的好事,你信谁不好偏偏信我,惨了吧。”
那人幸灾乐祸的调侃我。
如今尸种们也有蓄势待发的趋势,随着他的话落下便逐一向我冲过来,我见机扬起衣服挥动着,利用带起的劲风来将它们打散,然后打乱它们的方向,不过,这也只能维持一下,随着尸种越涌越多我开始难以应付,它们见缝就钻。
我大腿多处刺痛起来,竟然不争气的就那样跌下去了,那种痛真的无以言语,扩散得非常的快,一下子就麻得我使不出力气。
要死人要死人了,我自己怕是已经等不到人来救我了。
我这一松懈,尸种们便趁机一拥而上将我团团包住,腹部,肩上一阵阵钻心的疼,我知道,这一次我真的没救了。
正在这时,我感觉到支撑我后背的门一松我便直直仰翻倒了后去,随即一片刺眼的光袭来。
门开了,尸种受不得光,全惶恐的落荒而逃,我倒吸着凉气然后眯着眼睛,我现在真的好像骂人,他吗的,老子被咬得不成人样了他才舍得开门,这磨人的王八蛋到底是谁?!
我阎七跟他誓不两立。
“这么快死了?”
见我没什么动静,那人问我。
我抬起手,上面红红斑斑的让我心惊胆战,除了周身的疼痛似乎没有发现让我快死了的事情,我狐疑的起身后检查了一下,然后动了动,好像真的没事,被尸种围攻了我竟然没死。
“果然。”
那人像在自言自语让我琢磨不透,不过我倒听出了他的话里的不可思议。
我得意洋洋起来,多半他们养了赔钱货,傻了吧,本小爷有金刚护体。
我来不及对他嘲笑一番便想起了正事。
这里不是镜子房,而是灯火亮堂的普通房间,跟我刚刚进来时连着走廊的那一间有些像,我顿时有些庆幸,老是在镜子里看着自己,让我有种特别的自恋羞耻感。
我整理好凌乱不堪的自己后打开了房间里唯一可以出去的一扇门。
打开前我心里莫名的惶惶不安,比听见他们出事的那一刻还来得剧烈,而开启的那一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涌出来,熏得我有些不敢踏进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