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朝着那片声音赶过去的时候,正见得有两人被什么玩意儿追赶着。
我在书上看见过那玩意儿,它的名字就叫做“恶犬”,体型比起正常大小的犬类要小很多,不过却更加来得凶猛剽悍。它的爪子和獠牙长得十分的巨大,并且还十分的锋利,一头蛮牛都能轻轻撕开。而它最具标致性以及最具危险性的部分则是那条高高竖起如钢鞭般坚硬的尾巴。
还好我当时看过那本救命用的书,看来临时抱佛脚还是有用的。
那两人想来也是对付过这只“恶犬”,无奈没能完全驯服便想要逃跑。不过,“恶犬”对猎物可是十分的专一,你越想要逃它并越加兴致勃勃的赶。
在我看来,这玩意也不过是一根筋的狗罢了,只要让它玩得开心了,还怕不能驯服它?
我赶过去的途中速度的取出了五指阴铃,虽然不知道对这种生物有没有用,不过至少这铃声能够引起“恶犬”的注意力。
我靠在拐角处对着他们的方向吹了声口哨,随即便晃动着手指发出悦耳的铃声。其实我现在还在担心想着,会不会把那些藏在暗处里的脏东西给唤出来了。
“恶犬”的注意力果然被我给吸引了过来,它张着大嘴兴奋的跑过来,模样看着倒是凶神恶煞的丑陋,不过身体却是意外的娇小,激不起我的一点防范心。
见它飞速的扑过来,我一个侧身,它踉跄倒地,随即又面向了我还一个劲的兴奋着,等到它再次奋力扑过来时,又一个让它扑空,便狠狠撞在墙壁上。
那边的两人待在原地不敢妄动,也对,只要想着逃跑,“恶犬”必然会再次袭向他们。
我瞟他们一眼,还好没走,本小爷可是为能够出去才闲来无事帮他们遛狗的,要是敢扔下我,本小爷一定招呼个野鬼出来吓死他们。
我来来回回的逗引着“恶犬”,它比想象中还要好应付,也许是这铃声对它也有少许的作用。
等它状态不如刚刚那般有劲时,我见机一把揪住它强硬的尾巴准备割掉,不过,“这恶犬”比我想象的敏捷很多,也许是碰到了敏感处,它猛地一个翻身爪子已经挥向了我,而我也被吃痛得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嘶——”
我咬紧牙关,腰部的衣料瞬间变成了几条碎布,还隐隐带着一点血迹,还好因为我退的及时,抓痕并没有多深。
“恶犬”现在正恶狠狠的盯着我,似乎已经将我规为了具有威胁性的猎物,它的喉咙里发出危险的讯号,要是现在让它靠近的话,我没办法直接跟它较量。
趁着“恶犬”还没有扑过来,我迅速取下五指阴铃高高抛过去,铃声在半空中“铃铃”作响,它顿时被吸引跳了起来,这一次我不再轻敌,还不等“恶犬”落下我便抓住他它的尾巴一刀砍了下去。
它的尾巴十分坚硬,我一连使劲两下才顺利砍下。
“恶犬”掉在地上艰难的呜咽着,没了尾巴的它等于没了天线,即使能够勉强站起身来也是胡乱四处撞着。
我将东西收拾好后,一个突然的踉跄不稳,跟现在的“恶犬”一样处于游离的状态。
那两人赶过来。
其中一名少年高兴道:“得救了。”
少年身后紧随着一名中年人,我看他们一眼便想要开口时,连话也没说出来便曲着身子一阵干呕,因为刚刚硬撑着身子现在更加难受。
“你怎么了?”
那少年扶住我险些栽下去的身子,我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回答他,麻麻的感觉已经愈加强烈,难受中眼睛被针刺到般泛起一阵钻心的疼痛,我被这突然的一下痛觉惊得大叫一声,下意识的捂住眼睛,希望能得以缓解。
那名少年还在迫切的询问着我的状况,而那名中年男人没做任何的表态。
好痛。
当我忍着剧痛再次撑起眼睛时,周遭已经变成了漆黑一片,那种黑就像深不见的漩涡一般想要将我吸附进去。
“为什么要把灯光关掉?”
我大声质问着,因为浑身的难受以及眼睛持续的痛感使得我变得莫名的烦躁不安。而我现在也只能曲着身子艰难的靠在墙上,因为黑暗中那股强烈而来的压迫感根本就让我直不起腰来。
那名少年的声音欲言又止,我微微一个侧耳等着他的回答以及那些能够驱除不安状态的光源。
我极不耐烦的催促着他,好不容易等他能够清楚回答我时,出口的话却犹如一记响雷重重打在我的心上。
他说:“灯一直都开着的。”
“你他吗开什么玩笑?”情急之下,我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为什么老子什么都看不见?”
他没有作答。
这股黑暗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的莫名而来的恐惧,不过,我觉得一定是他们在跟我开玩笑,眼前明明就是一定光都没有,怎么可能一直都开着电源。
我是不会上当的。
我再次试着忍住痛楚睁开眼睛,如今却怎么也打不开这双因为疼痛而紧闭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