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晕……好晕……闭着眼睛都能感觉整个世界在晃,我肯定午觉睡太久了,得赶紧起来。
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甚至是全身无力,我又被鬼压床了吗?
忽然,觉得有东西在摸我小腿,非常慢,隔着裤子,在缓缓地往上摸。我慢慢感觉到了,那是一只手,而且应该是只女人的手,很纤细。那只手顺着小腿又摸到了我的大腿上,还在往上摸索着。每摸过一寸地方,我就能感觉到那一寸地方酥酥麻麻的。
我依然在试着睁开眼睛,可还是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意识。整个世界还是在旋转,那纤纤小手还在不断地在我身上探索。
我非常想看看这20多年来,第一次这么温柔地摸着我的女生长什么样。她的手一直摸到了我的腹部,再到胸膛。老实说,我还挺享受的,甚至感觉到了舒服。
就在我放松的这一刻。
这手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双手按住脖子,我能动了。我的身上没有手,我又重新躺了下去。我扭头看到了右边有一个屏风,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屏风上有一个长发女人的影子!
那影子越来越大,像是往这边走来,又没听到任何脚步声。我想叫,可是发不出声音,我想起身跑,身体也动不了,我甚至不能闭上眼睛!我的眼睛像被什么吸引住了,只能盯着屏风上的影子,看着她慢慢变大,越来越近……
她已经走在屏风前了,可她停了下来。只要往右再走一步,甚至侧一下身子就能看到我了。我能感觉到我的身子在微微发抖。
她又开始动了!
我屏住呼吸,眼睛也越睁越大,一秒钟不到,在屏风上已经看不到影子了,我往她走出来的方向看去。
没人??我又看向屏风,确实没人了。我没有放松,反而不安,稍微有点喘气。我的身体稍微能动了。
在我把头转过来的那一霎那!我们四目相对,鼻尖都快碰到了一起。而且,她在咧嘴笑!咧开的嘴角都快到了她的眼角处!
我又猛地睁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
“唔……”痛!我的呼吸牵扯到了身体,浑身都在痛,但也许这是好事,感觉到痛了就说明这不是在做梦了!我第一次感觉到做梦是这么累的事情,我放弃了挣扎。
我发现我在一处山洞里,只能看见眼前的石壁,好像还有一些火光,我往我右边望过去,有一个人背对着我坐着!那个人的面前有一个烧得正旺的篝火,背对着我的那个人长发及腰,在跳跃的火光照耀下,那背影也忽明忽暗。
看得我又紧张起来,我全身僵硬,不会这么邪门吧,我是不是还在做梦?这女鬼已经跟着我跑了三个剧场了吧,虽然我20多岁还没谈恋爱,我也没奢侈以后能找个多漂亮的女朋友,但至少要是个人啊!
她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呻吟声,身体顿了顿,慢慢地转了过来。我的身体出奇的沉,想动也不容易,不知道是不是连续地做着噩梦,我都感觉到身心俱疲了。想起刚刚看那咧嘴咧到眼角下的那个诡异笑容,我浑身哆嗦。
反正现在也动不了,最多被这女鬼先奸后杀,作为一个20多年都没碰过其他女孩子手的汉子来说,能在死前完成这一伟大的壮举,也算是死而无憾了。我也不想再逃了,就不眨眼地看着她转身,自己也紧张得摒住呼吸。千万别像刚才那样不打招呼地久想跟我来个亲密接触。
看着她完全转过来之后,发现她并没有刚才那么吓人。虽然背着光,也能隐约看到她五官清秀,眼神清澈,并没有在笑,一脸平静地注视着我。但我怕她突然变脸,还是不敢放松下来。我们就这样盯着对方,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她越看越熟悉,我似乎在哪见过。然后我又在她身上打量打量,倒吸一口气,怎料引起了剧烈的咳嗽,这一咳嗽就牵动了我的伤口也跟着痛起来。
这不是那苗人嘛!他身上依然穿着那套苗族服装,不过没有戴帽子,头发就这样自然散落下来,长发及腰。原来他是长发的啊,但现在再看多了几下,发现虽然是长发,但却没有一点女人味,反而更显得英气十足。
“绵羊头!你可醒啦,我差点以为你没救了。”
秃子不知从哪冒出了出来,把我扶了起来,还递给我一个水壶。
我接过水壶,想到我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象就不觉地脸烧了起来。
“哎,你的脸怎么还是这么红啊,是不是烧还没退啊。”
“我,咳咳……我老师呢?”我边喝水,边往这四周观察了一下,我的前面是一个水潭,这里类似于一个锥形的山洞,大概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可我只看到我们三个。
秃子耸了耸肩。
“当时我看到你掉下去了,我也跳下水去,发现那些蚂蚁怕水和快被淹死的你。我过去拉住你,正想浮上去的时候,苗子兄弟也在水里并且要我跟上去,我就跟着过去了。上岸后就对你进行抢救,你恢复呼吸后我们又游了回去,发现原来的地方已经被淹了,整个溶洞已经被淹得差不多了。”秃子看了我一眼,“而且,那里已经啥人也没有了。”
“怎、怎么会,那我老师,他……”我不敢说下去。听他这么说,我倒是全部想起来了,我被蚂蚁攻击的时候是被人一脚踹进水里的,那些蚂蚁怕水,都被淹死了。而我因为不会游泳,一直往下沉,没过多久憋不住气,呛了几口水,就晕过去了。想着会被淹死,终究还是活过来了。
听秃子说完后,我感觉老师是凶多吉少了,顿时觉得心灰意冷,我居然把我的老师给害死了。
“你终究还是来了。”
在我懊悔的时候,听到了一把低沉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望向秃子,看见秃子也是一脸茫然,摸着他那被篝火照得闪闪发光的不毛之地,显然不是他说的,那声音也确实不像他的。
然后我们两个齐刷刷地看向第三个人,我们并没有听过他说话,都不肯定刚才那句是他说出来的,我们就这么尴尬地望着他。等了一会儿,他好像没有说第二句的打算,最后还是那秃子忍不住了。
“兄弟,刚刚是你在说话嘛?”秃子上前搭住他的肩膀。
“你不该来这的。”
我去!真的是他!他会说话啊!而且还是个低音炮!
“兄弟,原来你会说话啊!”秃子显得有点吃惊,“这些天你都不说话,我以为你是个哑巴,你可真的是够能忍的啊。”
他没有理会秃子,而是望着我。
“呃……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来的,我……”我在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张纸条是你给我的?!”他的语气好像一副我提醒过你不要来,你怎么还来的样子。
“你会死的。”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又说出另外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们俩认识啊?”秃子在一旁看我们聊得热乎,不甘被冷落,硬是插了一嘴进来。
这低音炮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理他,我看着他的脸。老实说,他这长相是可以给人留下很深刻印象的,如果我以前认识他,我肯定不会忘了,可我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是没印象。”看秃子被无视了,我只好说话来暖暖场,“我们见过吗?”我问低音炮。
他还是不说话,又转回去烤火。剩下我和秃子两人在那里互瞪着,他还真的是个冷场王啊。
“哎,你别说,你确实差点死掉了。”秃子对我说。
“什么意思?”我第一反应是我差点被淹死。
“我把你捞上来后抢救了一下,你就恢复呼吸了。但是你并没有醒来,第二天你的伤口开始化脓,并且发烧了。”
“啊?”我听着觉得很严重的样子,看着我身上的伤口,绷带肯定是被换过了,虽然还在疼,但好像也没有太严重啊。
“你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啊!”秃子一边用手比着个三,一边夸张地说,“我以为你快不行了,就想着要不要帮你早点解脱这些痛苦。”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原来他还想过杀了我啊!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是没看过你当时的伤口腐烂到什么程度了。给你吃了药,打了抗生素都没用,还高烧不退。”秃子用手指了指低音炮,“后来是他救了你的,他不知道给你吃了什么苗族秘药,第二天你的伤口就开始愈合了,再过一天,你就醒了。这药这么好用,想叫他给我几颗防防身,他都没理我。”
秃子不满地抱怨着。
我看着低音炮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他我要么就病死要么就会被秃子杀死。他平时不说话我以为他是个很冷漠的人,没想到最后会是他救了我。
“秃子,你们到底是干嘛的,为什么要把我们抓到这里来?”我见这里人少方便说话,就大胆地问他了。
“你可别用‘你们’这个词啊,对于你们被绑架过来的事情我可完全不知情。我看你连开土皮子都不知道,我才跑去问那绑架犯你们是什么人,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们是被绑架过来的。我可是有叫他把你们放了,毕竟你们什么技术都没有,下来的话九死一生不说,还可能连累我们,可那个绑架犯怎么也不肯,我也没办法了。”
“好吧,就算绑架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那你们到底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嗯……如你所见,寻宝呗。”秃子笑了笑,满意地拍了拍他那装满黄金的背包,“但绝对不是盗墓啊,我可不想去翻别人的棺材。是那狐狸眼说他得到了一张藏宝图,发现了个大宝藏,于是他在道上招兵买马,请了不少能人异士。爷我就是其中一个,他可是请了我好几次我才答应他的,本来像这种小宝藏爷我才不关心。但是,怎么说那狐狸眼在道上还是有点名气的,也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就跟着他来到这里了。”
我看着这个秃子说得浮夸,难辨真假。
“那,他也是?”我用下巴指了指那低音炮,小声地问。
“虽然比不上爷我的名气大,但那苗子小哥在道上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人称开锁王。”
听到这个外号,我差点就笑出声了,这个名称跟他真的反差很大啊。
“你别笑啊,绵羊头,在道上混的,如果名称太威风,可是很容易被盯上的,我们可都是些低调的人。他家族非常神秘,听说世世代代都会各种奇门遁甲,能够破解各种古代机关。他们家上至白发老翁,下至未成年的孩童都有过跟别人去寻宝的经历,而且都没有失败过。以前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这次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比较玄乎的是没人知道他们家族的根基在哪里,有时候他们会出现在东北,有时又有人发现他们在西北,现在又跑到南方来了,简直就像孤魂野鬼。”
没想到那低音炮是个传奇人物啊,整个家族都神出鬼没的,不会他们家族每个人都像他一样这么冷吧。
“你一直在说道上,你们是黑社会吗?是在什么道上?”
“这么说吧,绵羊头。”秃子为难地摸摸他的不毛之地,“你如果想做我们这行呢,我告诉你也无妨,看你的心理素质和体能也不算差。可是,如果你还想继续做做你的小生意,我劝你就别知道的太多了,否则我告诉你太多,这也是害了你。”
虽然他这么说了,可我还是很好奇。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找路口出去,不然我知道得再多也只能带到阎王那里去。
于是我们就又休息了一天,期间我还拜托了秃子再去原来的地方找找看,会不会发现我老师,还是一无所获,而那个青铜浮雕房间已经被淹了,秃子顺着路往回走的时候发现没有被淹死的蚂蚁占据了回去的路,我们已经不可能再从那条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