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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假象成立

如果给你一种随心所欲的力量,你会用来做什么?

因写了一本名叫《异界流转》而成名的网络作家毛朗,成为了时下最有话题的热门人物。特别是在学生这个群体,不论是学校寝室、食堂,还是某个角落里无不谈论。

卫生间里,一个体型微胖30岁出头的男子正在给胡子打上泡沫,对着镜子哼着小曲儿。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屏幕显示有13个未接来电,都是出自一个叫艾琳的号码。这并没有起到催促他的作用,等戴上眼镜换好衣服打好领带他才接起了再一次震动的电话。

"艾琳啊,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女声有些焦急,“你怎么才接电话?你现在人在哪里?"

他轻描淡诉道:"正打算出门。"

电话的那头突然吼了起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离你的新书发布会还有15分钟,你赶得过来吗?”

毛朗看了一眼手腕上昨天刚买的瑞士手表,时间是9:45,装模作样的说道:“谁知道呢?或许刚赶上,或许就......"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不是很擅长处理这种事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可别出什么岔子,最近有关你不好的传闻流出,你当心点吧你。"

这时,他的电脑传来一封邮件,署名人为神愿。他没有细想,像往常一样随手敲开信件,信件的内容是这样的。毛朗先生,我是你忠实的书迷,如果你能回我的信件那就太开心了。看到这里,他的脸上挂满了满足的笑容,他继续往下看去。事情是这样的,看了你的小说我有一个想法,你来和我一起重新创造这个世界吧,那样一定会很有趣的。

"这人是疯了吗?看书入魔了吧。"

他转念一想,看来我还是挺有才华的嘛,竟能让人生出这种妄想。

"你说什么呢毛朗,你在听我说话吗?"电话那头的艾琳翻了个白眼,不满的催促道:"你上车了吗?再不快点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挂掉艾琳的电话继续往下看。

毛朗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知道哦!有了一点点小小的成就,虚荣心就要炸裂了吧!真是个得意的小人,呼呼呼,不过没关系,你这样的人才更有趣嘛。等着我哦,记者发布会结束我就去找你,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毛朗死死捏住手机的手上冒出青筋,他气愤的拉过鼠标删掉了邮件,"妈的,居然敢戏弄老子。"

他骂骂咧咧的走出公寓,刚坐上出租车手机就传来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点开短信,上面写道:删掉邮件也没用哦,为了让毛朗先生相信我的话,等一下我会送你一个惊喜。

他对着手机咆哮道:"神经病。"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给他投来一记看异类的眼光。

他将手机随手扔到了驾驶座上,双手捂住脸狠狠的抹了一把,遇到这么一个变态粉丝,真是影响心情。他怎么会知道我删除了邮件?巧合吗?正常人在那种情况下都是会生气的,一生气不就删除了吗?想到这里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指不定是哪个同行嫉妒老子,想吓我?哼,做梦吧!想击垮我,还早一万年。

车子驶上高桥,他正一脸陶醉的时候,司机的一个紧急刹车让他撞在了座背上。

"怎么了?"他向前探去身子,眼前的景象让他瞪大双眼,和司机做着同样惊恐的表情。桥梁的中间裂出一个巨大的缝隙,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桥梁从中间直接断开。他和司机连人带车一同向下空坠落,"啊"他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喂,到啦。"

在司机的摇晃下他醒了过来,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司机,"我们到地狱了?"

"到什么地狱,你没毛病吧!”

他的目光看向窗外,这里是富悦酒店的大门,他突然醒了神看了看手表,时间9:56。付了钱下了车,他的大脑仍是一片空白。候在门口的艾琳见他来,急忙带着他向内堂走去。他恍惚的看着艾琳的背影,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艾琳剪了一头利索的短发,她将头发别在耳后,说道:"还有5分钟发布会就开始了,你可真会恶作剧,提前上车了还说在家里,害我白担心一场。"

毛朗不满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确实在家里。"

"那你是飞过来的?"

她的表情没有半点相信的意思,对于这个刻薄的女人,他也不指望她会相信自己什么。只是让他不解的是,自己刚刚明明从桥上掉了下来。

"对了,那个最近有没有报道高架桥有什么问题?"

"高架桥?你现在还是赶紧记一下回答比较重要,不要像上次说了差点无法挽回的话。"

"哼。"毛朗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的粉丝会谅解我的。"他在心里冷哼道:倒是你,对我态度好点,否则有你后悔的一天。

新书发布会非常顺利的展开,面对有些记者的刁钻提问,他也没回答得太出格。在新书面世之前,听从上级的安排才是聪明之举。

"请问毛朗先生,这本叫《破晓契机》的小说是讲什么的啊?"

"这本小说的主人公拥有能在虚拟空间创造出实体的力量,并且会出现在现实世界,可以说是一种随心所欲的超能力。书的首页也打上了这样一句话,如果给你一种随心所欲的力量,你会用来做什么?"

"这听起来很酷,那你的创作灵感是来自于哪里呢?"

"创作灵感吗?"他假装陷入思考,"怎么说呢?有时一些画面在大脑中一闪而过,因为很精彩就有想把它们变作文字的冲动。"

这时,他突然感到背后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不禁一阵头皮发麻。这个小说的灵感其实是有人发给他的,署名是乱七八糟的符合,那人就说希望他能参考一下,他也觉得很不错就拿来用了。

发布会结束后,他才刚走出后门手机就震动起来,等按完接通他想起一件事。手机不是被自己扔在出租车上吗?一想到出租车,大桥断裂的影像又在他脑中清晰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声音使用了特殊的变声器。

"毛朗先生,我的创意你还喜欢吗?"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这个陌生人带给他强烈不祥的预感。

"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啊!按照说好的,发布会结束我就来找你了。"

他害怕的环顾着四周,那个人藏在哪里?到底是哪个混蛋想玩我?他不知道对方是几个人,不知道他们会下什么黑手,他急匆匆的跑出大厅,他们一定就藏在酒店里。他打了车,车上高架桥时他还心有余悸。一到小区门口,他就飞奔回家。

牧野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非但不觉得孤独,反而有种安心感。早上9点去机场为父母送机,回到家他长长的嘘出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没习惯和他们相处。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真好。他舒服的在沙发躺下,明天就要去学校了,今天就彻底的放松一下吧,什么都不用做,饭的话,叫外卖好了。

临走前,牧东川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现在还做恶梦吗?"

牧野摇了摇头,心里不屑道:又是这个问题。

"如果你梦到了什么,要告诉我和你妈。你有忧郁症,所以老做些奇怪的梦,医生说要治好你的病,就要从那些怪梦着手。"

牧野撇了撇嘴,"就是因为你们老不在,我才有忧郁症的吧。"

郭雪莉忍不住笑出声,摸了摸牧野的头,"你还小啊,还撒娇。"

牧东川从钱夹里取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一个叫高岸江的心理医生的电话。

"有哪里不舒服可以咨询他,他对你的情况最了解。"

牧野将名片从裤兜里拿了出来,一脸玩味的看着名片上的字,高岸江。他的眼里闪过恨意,啊,就是那个把我当实验小白鼠的混蛋吗?他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该怎么利用这个资源呢?他们那么在意我做了什么梦,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吗?他回想起昨晚的梦。

在一栋白色的建筑物地下室有一个特殊的房间,房门是钢铁材质,上了密码锁,门口还有专门的人把守。房屋里面躺着一个戴着氧气筒的女孩,她的长发柔软的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安静而美好。

"我会去找你,无论如何我都想见你一面。"

女孩的嘴巴明明没张开,牧野却听见了她的声音。

"小凉。"

在她叫小凉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什么被触动。她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一定知道什么线索。

15年前,在芝加哥的几个月后顾雪得知了魏然一家的遭遇,那个人她并不知道是谁,甚至连他的脸也没看见。她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一个戴着连杉帽形迹可疑的人与她擦肩而过,等她回到家时,发现衣兜里多了一张字条。那人极有可能是中国人,使用的是汉字。

她站在阳台上,目光穿越了风景一脸凝重,婴儿车里的孩子正睡得香甜。她想起王栋予失踪的前几天,他变得十分焦急和敏感,问他怎么回事也不说,还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和什么人通着电话。有一次无意中,她听到了王栋予说到了一个叫神光的研究机构。

她来到婴儿车前,轻轻的摸着婴儿的小脸蛋。

"你知道你为什么叫王药吗?因为你爸爸答应给别人带药回来,但是他却再也没有回来。那么我们就遵守约定,给他们药,毒药,也是药,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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