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晓寒坐在可以称的上是简陋的房间里,对窗翻看手中从便宜师傅处得到的书。
公子如玉,映得陋室生光。伴着窗外春色,更是宜人。
然而,这份美景却被房内的另一人打破。
风漓茉不住的在房内飘荡打量,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她还一刻不停的抒发一下感慨,魔音之绕耳内容之戳心窝真真的体现了无辜群众祁晓寒的完美素养。
祁晓寒的指尖滑过书面,光滑的触感让他微愣。
这本书与其称为书,不如称为笔记更为恰当一些,因为,据便宜师傅所说,这是她幼时亲手抄录的。
因为翻看产生的磨损太过,为了保护她的劳动成果,便宜师傅果断机智的用一种称为胶布的东西黏于其上。
祁晓寒的动作不自觉放轻了些,
他却感觉自己的动作分明是重了,手中的东西沉甸甸的仿佛压到了心上。
这几日和便宜师傅相处过后,祁晓寒此前关于风漓茉的幻觉一下就碎的连渣都不剩。
遥想当年,他也还是一枚纯真诚挚的有为少年,至少面皮上是这样。
但当他了解到风漓茉是一个怎样的人之后,所谓理想与现实的差距让他迅速成长,说好的(并没有)博学大师变成一朵摇曳的奇葩之类的。
心塞的感觉谁能懂。
就在祁晓寒默默忍受着便宜师傅的不着调,并且坚持着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方针政策,以好好学习为目的,以天天向上为己任的时候,“嘭”的一声,本就不是十分结实的房门彻底破碎成渣。
一只颇为销魂的右脚出现在房内两人的视野中。
师徒两人很是默契的同时挑了挑眉。
唔呀,作死的来了。
风漓茉兴高采烈的看着一个左脸写着炮右脸写着灰的大众脸随后出现,并且一脸的狂霸酷炫拽,口气颇为嚣张,实际拉足了仇恨。
在大众脸对祁晓寒不断进行嘲讽,并妄图动手动脚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可爱的徒弟轻轻抬手,大众脸就成功达成了挫骨扬灰的成就,连渣渣也不剩。
过了一会儿,祁晓寒抬起头,有些迟疑的看向风漓茉。难得的,风漓茉竟然从这个一向老成的徒弟眼睛里捕捉到了名为胆怯的情绪。
她有些好笑,不知为什么,竟隐隐有些心疼。看着徒弟难得乖巧的样子,风漓茉上前一步,摸了摸他的头。
唔,手感不错。
祁晓寒感受到头上的重量,僵了一下脸,瞬间后退几步,脱离了风漓茉的魔爪,并且成功的黑了脸。
看着徒弟染上红霞的耳尖,风漓茉决定不告诉他这种行为实际上是傲娇,害羞什么的,这么可爱果然是男孩子。
“咳”风漓茉咳嗽一声,打破了僵局,嗯,是看在徒弟这么可爱的份上,“早就说过,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应该清楚,这里并不适合你的发展。”
一谈到正事,风漓茉严肃很多,她板着脸,十分不赞同的模样:“这里的水很深,你的处境你自己清楚。既然你坚持留下来,想必有自己的理由。我尊重你的决定,可你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