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淮远坚定回答。
她很疑惑,偏着脑袋看他,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顾淮远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有人在念夏希。
啪啪啪啪。
响亮的掌声,在耳边响起。
夏希有点蒙圈,因为刚才顾着跟顾淮远聊天,没有注意人家在说什么。
“来,有请我们这次大赛的第一名夏希,也是孙家的代表,孙家不愧是调香世家,保住年年第一的称号。”主持人很激动啊,仿佛第一名的是他似的。
“这……”夏希求救版看着顾淮远。
他鼓励拥抱她一下,然后把她推出去,微笑道:“去吧,那是属于你的荣耀。”
“噢……”
夏希就是这么不清不楚上了领奖台的,还拿到了奖杯,以及证书之类的,还准备要跟人合照了。
“等等,我不服。”有人在下面大喊,举起手让大家注意到她。
就是那个住在夏希隔壁的女人,她眼神锁住夏希那张脸,恨意一闪而过,一步一步走向领奖台。
她要做什么?作死吗?这是夏希心里唯一的想法。
“你们作假。”那女的大声指责,一边走向领奖台,还一脸正气。
几个评委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是要闹哪出。有个评委不服,站出来问她是几个意思。
那女的冷笑,指着夏希道:“我就想问问她的香跟我的香的区别。”
几个评委又互相看一眼,“你什么意思?”
“哼。”那女的冷笑一声,拿起夏希的香,再拿起她的香,递到几个评委面前,“我要求重新评审一遍。”
脑这一出,简直就是让评委难堪。
“胡闹。”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看不下去,大声呵斥。
那女的不但不退缩,依旧坚定站在那里,“我胡不胡闹,你们重新开始评审就知道了。”
评委看着一声不吭的夏希,在询问她的意见。
夏希莞尔一笑,“我无所谓。”
那女的还继续得意地笑,好像她已经跳进坑了,就等着被埋了。
不想闹得太难看,几个评委,都拿起两样香,鉴定一遍。
最后还是那个老头出来讲话,“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红还是怎么了,我只能告诉你,这次的冠军绝对不会有问题。”
“什么?”那女的跟听到了世界末日似的,非常愤怒,指着老头的脸,就怒骂:“你是是不是老糊涂了,我的香跟她根本就没有区别。”
此话一出,就暴露了,下面看热闹的唏嘘声一遍。
“亏你说得出口,你的香不但上不了档次,就连一个外行人都能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好的玩意。”
老头的话,就跟一道晴天霹雳落在那女的身上,她往后仰了仰,不敢相信摇摇头,“这,这不可能,你分明是在包庇那个女的,我分明就是按照那个配方。”
“你是想说你是按照别人的配方来吗?”老头犀利的视线锁住她的脸。
那女的身体一顿,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后悔都来不及,“我,我没有。”
“呵呵,那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夏希笑眯眯地看着她,狡黠的光,从眼底深处一闪而过。
让你作,现在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吧。
她在心里默想,嘴角冷笑。
“你,你敢耍我。”那女的也不是傻到家,终于反应过来。
夏希摊开手,摆出无所畏惧的样子,“我没有,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说要这样做的。这就给你点教训,以后做事先动动脑子,别傻到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
“很好,你够狠,哼。”那女的也没有颜面继续留在这里。
比赛之前以为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觉,一定会躲得挂冠,现在这样的逆转,让她的心里无法接受,觉得自己拿到夏希的配方,那就不会只有一个第一,才会信誓旦旦说出那样的话。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浮躁,脚踏实地才是王道啊。”老头感慨。
夏希捂嘴偷笑,就是做人啊还是得讲点良心的,不然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
比赛落下帷幕,该合影也合影完,夏希拿着荣誉回到顾淮远身边。
“老公,我厉害吧。”
“嗯。”顾淮远抱住她,亲了下她的额头,改为搂着她的肩膀,“我们走吧,今晚去吃海鲜大餐。”
“好耶!”她欢呼着跳起来。
顾淮远笑而不语,温柔地看着她。
两人甜甜蜜蜜出了奥帆中心,在路上又刚好跟几个评委路上遇到,作为礼貌,夏希还是上去打了招呼,两人才离开。
“今年的比赛还真是多奇怪的事情,刚才那出,还有我记得上官家不是也有个调香高手的吗?我还以为会来参加比赛的呢,怎么到了决赛忽然说退出了呢,真是奇怪啊!”
“嘿,管他呢,反正现在比赛结束了,我们这些老骨头算是可以好好休息,这次的比赛真是折腾得够呛的了。”
那些评委的讨论,不小心被夏希听了去。
她也觉得奇怪,顾淮远见她不上车,问道:“怎么了?”
“哦,没有什么。”
连忙上去,之后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刚才听到告诉他。
“比赛都结束了,纠结这些也没用,去吃东西吧,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
一说到吃的,她哪里还记得那个什么上官家的是谁,连忙点头,催促他开车快点。
至于这位上官家的是怎么退赛的,恐怕也只有问顾淮远才知道。
奥帆中心的某个角落里,有一个人非常不甘心,那就是评委口中某个很有天赋的高手上官红衣,这个上官家的希望,却被五花大绑,扔在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
她不停地叫喊着,有没有人来救救她。
过了不知道多久,眼前的门才打开,她也重见天日。
“姑娘,你怎么了这是?”开门的是一位扫地阿姨。
上官红衣挣扎几下,“赶紧的,给我解开绳子,我要去参加比赛。”
“什么比赛啊,你是说那个什么调香大赛吗?都已经结束了啊。”阿姨一边解开绳子,一边唠叨。
上官红衣就跟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似的,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