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慢慢笼罩着喀德林城的上空。空气中浓厚的火药味骚动着整装待发的士兵们,牵动着成千上万根心弦,寒风袭人而来,侵扰着N个人甜美的梦乡!
长夜漫漫,我根本无心睡眠,下午绿眼小鬼的一席话,让我辗转反侧,拉美西斯?真是历史上的那个伟**老吗?这家伙十年前怎么不早点死出来?偏偏喜欢凑热闹,跑到十年后来?历史上好像说他在位仅有一年零四个月就翘辫子了,难道是死于这次的阴谋?
我都没有接触过那家伙,让我怎么写论文呀?我轻咬着下唇,开始有点自嘲起来,“尹若溪呀!尹若溪,你是不是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去想你的论文?回都不回去,写那东西有用吗?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逃跑见安尔塞斯才行!这场仗一定要拦下来!”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来,紧跟着有脚步声慢慢靠近我的身体,我赶紧闭起眼睛,假装熟睡的样子!被绑住的手心不由得捏起一把冷汗。
捆绑住手脚的绳索被慢慢松开,她身上散发出阵阵扑鼻的香气,我已经可以确定她是谁,没想到她真是善良的无药可医了,难道不知道放了我,自己会倒大霉吗?我的双唇刚想开始磨动,就有声音快我一步止住她的动作。
“阿诗雅,你这样做不怕纳赫特大人责罚你吗?”
阿诗雅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住,肩膀开始颤抖起来,“阿卡沙,你也知道她是好人,我不想纳赫特大人继续错下去!”
“阿诗雅,究竟有没有错?不是我们说的算,既然我们决定跟随纳赫特大人,那么我们就绝不容许背叛大人!”
“嘘!阿卡沙,你声音小点,难道你想惊醒纳赫特大人吗?有什么事情我们到外面再谈!”阿诗雅微微有些激动,她拽住阿卡沙的臂膀把他拖出房间。
屋内一片寂静,我缓缓张开眼睛,抖抖肩膀,紧紧缠绕着我的绳索脱落下来,我吃力的撑起几乎僵硬的身体,回头看看四面墙壁的房间,随后快步跃出门坎。
虽然心里会觉得对不住阿诗雅,但是依据现在的形势来看,还是亚赫两国的战争比较严骏一点,等解决这个问题之后再找机会来向她赔礼道歉吧!
很快,我的身影消失在这个贼窝里面。
“大人,我不明白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她从亚述皇宫绑来喀德林城,这会为什么要如此轻易的把她放走?要是她见到了亚述王,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吗?”阿卡沙紧锁着眉头,观望着纳赫特宽厚的背影。
纳赫特扬起左手,嘴角边泛起涟漪,“现在正是放她出去的大好机会,现在她所奔跑的方向并不一定是亚述的扎营,也许是哈图沙什皇宫又或者是孟斐斯城皇宫?那个时候,她可没有闲功夫理咱们!阿卡沙,你放心,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阿诗雅的眼角还残留着未抹去的泪珠,“大人,阿诗雅恳请您放手吧!要是伊丽娅小姐在这里,我想她也不希望看到您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
纳赫特抓住她的右腕,“阿诗雅,不是我不想放手,只是我永远无法忘记拉美西斯用卑鄙的手段把伊丽娅小姐逼去赫梯的那一天,无法摆脱穆尔希里二世用冷漠的态度轻扫过她的脸庞。既然他们让我痛苦,那我也不能让他们过着快活的日子!”
阿诗雅痛苦的咬着下唇,“可是,大人!难道您忘了离开哈图沙什皇宫的前一天,伊丽娅小姐对您说过的话吗?”
纳赫特的眼中划过一丝忧伤,他松开紧抓住阿诗雅的手,很凶狠的对她说道,“阿诗雅,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段往事!”
“大人…大人….”
“阿诗雅,不要再去刺激纳赫特大人!”阿卡沙的左手搭在阿诗雅的肩膀上,止住她即将上前的脚步,缓缓的向她摇着头。
湍急的河流凶猛的翻滚着,寒风凛冽的刮起,今晚的月色暗淡无光,我一面艰难的踩踏着凹凸不平的山路,一面小心的抹去脚后的印迹。
我擦试着额角不停往外倾洒的汗水,不禁回过头探去,一片黑鸦鸦的凉气,我耸耸肩膀,“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把我绑在这种鬼地方?我又没有地图,别说亚述的扎营,就连找到喀德林城的城门恐怕都是个高难度的挑战!”
过了前面凹凸不平的山路再绕过湍急的河流然后往南边走十几公里差不多就可以抵达喀德林城门
阿诗雅的声音晃过我的大脑,我兴奋的挥动着手指,凹凸不平的山路已经走完了,还有这个湍急的河流也看到了,这么说,再往南边走十几公里就可以找到喀德林城。
我激动的呐喊着,“简直太棒了!”
没想到寂静的河谷却回荡起了我的声音,我连忙捂住嘴巴,向四处打量着。还好,依旧是沉静没有声响,“可是眼下我怎么去分辩东南西北呀?”
我拖起下颚,眼神不自觉的对准天上明亮的星星,“诶?我怎么这么笨?古代不就是靠北极星的吗??”怎么现代人在古代,就这么不懂得运用大自然呢?
我朝南边挥挥手,露出甜美的笑容,“喀德林城,姐姐来找你了!”
我才刚走不到10步,疾快的马蹄声豪不留情的击打着我的耳膜。让我觉得惊奇的是,还不止一个方向传来马蹄声,声音是同时从不同的三个方向传来。
我靠,不会是绿眼小鬼发现我落跑后,又指不定我的落跑方向,所以从三个方向来夹击我吧?不可能,时间上不允许,难道说是山贼?不是吧?我没有那么背的运气吧?内心宣染起万分不安,我开始加快自己的步伐。
可惜在这个远古时代,人的脚步远远比不上马的足蹄。顿时间,我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南边、北边、西边的马蹄声让我焦躁不安,现在唯一能选择的似乎只有那条湍急的河流。我的游泳技术似乎还没有到达精湛的境界,那不明摆着是去送死吗?
但一直傻傻的站在这里不也是送死吗?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选择一个冒险的方法?最糟糕的结局也不过就是去见上帝!我的脚步慢慢迈向湍急的河流。
“站住,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不准去!”某个熟悉的声音从西边划过。
“你敢再往前面走走看,所有的后果都由你自己责任!”又是某个熟悉的声音从北边划过。
“停下的你脚步!不允许你再往前迈一步!”再次从南边划过某个熟悉的声音。
这些家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本姑奶奶选条险路过,都得让他们批准呀?他们难道是霸王不成呀?“喂,你们三个人不要太过分了,既然南、北、西三个方向都被你们占了,我选东边走又不碍你们的事!”
西边的人焦急的咆哮,“我在你的背面盼望着你走来,我需要我的阳光!”
北边的人凶狠的吼道,“你不给我回来,要是被我抓住你,会给你更严厉的惩罚!”
南边的人撕哑的低鸣,“你继续刚才的方向,只差几步我就可以抓住你的手!”
哇靠!这三个家伙有够恶心的,不亏是*猥三人组,还为自己抢强良家妇女找那么多藉口?我呸,本姑娘不吃你们那套,“喂,西边的给我听好,要阳光的话明早再来,那时候太阳公公可以满足你的需求!”
于是似,北边和南边的人开始暗暗嘲笑起来,我润润喉,接着食指抚向北边方向,“还有那个北边的,你也别得意,你能惩罚谁呀?别把自己当神看,当心上帝张开他的正义之手,揽你去他的怀抱里做客,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更嚣张?”
中指划过圆圈,驶向南边,“还有南边的人,你想抓住我的手去哪?拿去卖吗?很可惜,我既没身材又没有脸蛋,并且长了一身的青春痘,当心伸手传染给你,所以为了你的小命安全,还是乖乖的回家吧!”
三人同一时段陷入沉静的局面当中,我的右手揽在身后,心里暗自叫好,举起2的手势挥舞在半空中。可惜,下一刻,明亮差点把我吐食干净。
西边的火把升起,英俊而凝重的俏脸盯着我,那人是我心底深刻呼唤的人,将军!
北边的火苗燃起,安尔塞斯臭着脸瞪着我。
南边慢慢升起的火焰,摭盖不住耀眼夺目的容颊,貌似是希文王子?他惊讶的望着我。
上帝大哥,不是这么玩我吧?居然玩起一石三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