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与埃及的国境,恩撒
穿越叙利亚的沙漠,一眼望去,一排有序的埃及军队顶着烈日高照,汗水一直敞过脸颊,耐心地等待着新王的出现。
赫梯的队伍从远处的蚂蚁状渐渐逐步扩大,现身于叙利亚沙漠与恩撒接壤的位置,莫哈特副将的马匹正往反奔波于国境的出入口,“报告将军,前方10公里已经发现赫梯王子的踪迹,请问是否需要我军主动上前迎接?”
旋风背上的普拉美斯将军脸上布满了不安,神情略显恍忽,沉默不语。
“莫哈特,赫梯王子一事,你和郝列姆赫布将军先商策,我去去立刻就回,必要时还是让郝列姆赫布将军决定!”
一直沉默的普拉美斯将军缓缓抬起头,左手拉起缰绳,骑着旋风往反方向奔驰。
郝列姆赫布将军骑着褐色马匹,挺直腰杆与普拉美斯擦肩而过,“莫哈特,你把队伍分成两队,我先率领一支队伍去迎接赫梯王子,你和普拉美斯将军随后赶来吧!”
“那就劳烦郝列姆赫布将军!”莫哈特夹着马肚,慢慢退到后方支配现存的队伍。
叙利亚沙漠与恩撒接壤处
“殿下,前方10公里已经看到有埃及的军队,请问我军是否需要加快脚步?”伊萨尔两腿有序的拍打着马肚。
“伊萨尔,希文是去埃及做王,不是去做人质,如果我们加快脚步去配合埃及军队那岂不是降低了赫梯的身分吗?”塞纳狄的俊脸再一次映过众人的眼膜。
希文紧锁双眉,右食指抚上下颚,“伊萨尔,现在埃及军队还是保持原状待在原处吗?”
“殿下,刚才的那支队伍现在分成了两队,前方5公里有一支埃及军队正向我军涌来,另外一支队伍还处在原地!”
塞纳狄嘴角略带上扬,骑着宝马迎上前眺望远处而来的一行队伍,“埃及军是什么意思?难道赫梯的王子只配他们一半的队伍来迎接吗?”
“伊萨尔,传令下去,让我军做好全副武装!”希文完全没有在意塞纳狄带有讽刺意味的挑衅,而是转向伊萨尔。
“希文,埃及军也只是派了一半的队伍来接你,你也不至于用武力去回应他们吧?你这样做,岂不是让埃及军误认为我军有意破坏此次两国的联婚?”
伊萨尔抬起左手拦下塞纳狄即将发表的高论,“塞纳狄殿下,请您注意查看向我军驶来的半支队伍,难道您不觉得他们的队形有些奇怪吗?没有觉得曾似相识过吗?”
塞纳狄一脸茫然的看着扑面而来的队伍。
“这是两军交战时常用的战形,莫非埃及军只是打着联婚的晃子?目的只是想引我军来恩撒然后一举奸灭?”伊萨尔拨动着被风吹起的黑发,再次不安的看着希文。
希文却显得非常从容,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不悦,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轻松的一跃,从马车转换到马背上。
郝列姆赫布率领的一行军队快速的缩短了与赫梯军之间的距离,现只遥遥相隔几百米而已。郝列姆赫布将军骑着马,奔跑在最前方。
希文摸摸腰间的短剑,双腿轻蹬着马肚,朝郝列姆赫布飞奔而去。
“殿下,只不过是一个将军罢了,用不着您亲自去迎战!殿下。。殿下。。”
无论身后的伊萨尔呼喊声有多么尖锐,有多么振耳,希文的身躯还是一直向前方奔去。
郝列姆赫布右手紧拉住缰绳,左手慢慢移至腰间,希文的马匹与郝列姆赫布将军的马擦身而过,希文右臂的袖子划破一口,郝列姆赫布将军的左臂渐渐露出一条浅红色的伤口。
“花道兄,米坦尼之夜犹如昨夜,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相见了?”少有的笑容映在郝列姆赫布将军的右颊上。
“郝列姆赫布将军,或许这就是缘份!”希文脸上一抹清淡之笑早已赛过昭君姐,与郝列姆赫布将军的右颊之笑共存,真可谓是天壤之别。
“勉强说是缘份,还不如坦然的告诉我,希文殿下本该与我相遇!既然贵为赫梯的四皇子,却为何偏要降低自己的身分去做个众人所惑的花道呢?莫非希文殿下有心隐瞒您去米坦尼的真正意图?”郝列姆赫布轻挑右眉。
“郝列姆赫布将军,真爱说笑,当初我只是一直称自己为木兰的兄长,至于神奈川县以及篮球队也只是木兰那丫头一时兴趣所造,我从未否认过是赫梯王子一事,只不过将军也似乎从未问过我是否为赫梯王子。”
希文刻意停顿一会,抿抿由天气引起干涉的双唇,稍抬右眸望向郝列姆赫布。
见郝列姆赫布将军一语未言,紧接着说道,“至于米坦尼之事,也多亏郝列姆赫布将军的协助才能让赫梯成功的收复米坦尼!”
郝列姆赫布紧咬下唇,双目怒视着希文,“作为谢礼,不知希文殿下是否肯割舍您的头颅?”
“若埃及邀赫梯前来只为取头颅,那是否有违当初联婚之约?”希文紧握住手中的短剑,使剑的顶端指向郝列姆赫布将军的鼻尖。
“有一点不得不提醒‘尊贵’的王子殿下,联婚只是尼弗尔泰丽王太后与安凯塞那蒙王后俩人的意愿,而非埃及子民的意愿!”郝列姆赫布面色开始发青。
“请问将军又从哪一点来判断埃及子民无法接受本王子呢?如若属实,那为何明明有一支更庞大的队伍,却又要拆开一半来围剿赫梯的军队呢?请问郝列姆赫布将军,缺少另外一半的队伍,你确定可以战胜我身后的赫梯军吗?”
“哈。。哈。。哈。。只要取下您这颗尊贵的头颅,身后的那支赫梯军自会不攻而破!”郝列姆赫布将军出其不备的伸出匕首。
希文的短剑削过郝列姆赫布将军的匕首,‘吱’的一声,匕首前端脱落,
“难道埃及没有听闻赫梯早已获得削铁如泥的宝物吗?否则,将军认为赫梯能一夜之间灭了米坦尼仅仅只是靠时运而已吗?”
“看来我确实小看了赫梯的实力,但是谁将会是希文殿下的死穴,这一点我可以确定!”郝列姆赫布将军左手食指与中指轻轻一擦。
身后缓缓奔来两匹棕色的马,两个男人同坐在一匹马背上,另外一个昏迷的女人反扑在马背上。打从这两匹马刚映入眼帘的时候,希文的视线就没有从那女人的背影离开过。
郝列姆赫布将军粗鲁的把女人从马背上拽起,再从马背上抽出一把短剑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希文殿下,可还记得她是谁?我很想看看究竟是殿下的头颅比较珍贵?还是这女人的头颅比较珍贵?”
“作为埃及的将军,难道你不认为自己的做法很卑鄙吗?”笑脸的希文此刻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眸的焦点无法从女人的脖子上散去。
“希文殿下,肮脏的赫梯血液我是永远不会让它流进埃及!您来选择吧!今天是要让殿下的血横洒恩撒还是由这女人来代替您呢?”
郝列姆赫布将军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刃划破女人的脖子,血液缓缓从女人的脖子往下流,马的鬃毛也被女人的血微微染红一块。
昏迷的女人轻声的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女人的呻吟让希文眼中的自信慢慢消退。
郝列姆赫布将军催促着希文,“殿下,由您来选择!是您?还是这女人?”
希文把手中的短剑放回腰间,准备下马。
将军迅速从旋风的马背上跃起,推开房门,视线却再也寻找不到她的身影,“小溪,你到底去了哪里?不是让你留在这里等我的吗?”
顿时,屋内一片寂静。
“将军,请您赶紧去城外吧!郝列姆赫布将军的行动似乎有些异常!”莫哈特浑厚的嗓音再次打破了屋内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