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狄.哈图西里,是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的第三位皇子,深获国王及赫梯重臣的支持,虏获民众推崇之心,个格是狂妄、自大,独占欲极强,与其王弟希文.哈图西里,他就简直就是个天之骄子,仿佛上帝早已为他安排好了日后的一切,他只要张开眼欣然接受即可。
以上全都是从伊萨尔那里听来的,脑子里早就先入为主对这个人没有好感,在经过几日前之事后就更加对他没有好感,我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怕被守卫的士兵发现我的踪迹。
思前想后,最终我还是决定逃跑。这地方不是我能待的,本来一个善变的恶魔王子就够让人难受,现在又跑出来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想都不敢想以后的日子,我浑身打着颤,摇摇头想把麻痹感甩掉。
我的目光一直紧锁在守卫严密看守的皇宫出口,那是唯一可以离开皇宫的出处。可是重重人影挡在前面,想悄悄的逃跑那是不可能。既然不能在沉默中死亡,那就让我在沉默中爆发吧!我大摇大摆的走向宫门处。
“站住,你想去哪?”两个守卫双手交叉,手中的武器离我的脖子只相隔几厘米,凶巴巴的对我吼道。
我强颜欢笑的朝他们挤出一丝笑容,“希文王子派我出宫办点事,还请二位大哥通融一下。”
“希文殿下?”守卫中的一个用双眼不停的打量着我,就差没把眼珠贴在我的身上。
我猛烈的点着头,“对,就是希文殿下!”
“那令牌呢?”另外一个守卫虽然没有像他一样打量我,但是口气也不怎么友善,活像我欠了他家几千万一样,搞得他要来向我讨债。
“令牌?什么令牌?我是奉王子的口喻,王子没有给我令牌。”果然是只老奸巨滑的狐狸,居然还要见令牌才肯放人。两个守卫用疑惑的眼神同时盯着我,让我额头狂彪汗,紧张的用手擦试着汗水。
“没有令牌,不能放行!你回去!如果真是希文殿下派你来的,你可以让希文殿下给你令牌,否则别想出这扇大门。”两个守卫交换位置,双手依旧是呈现X状。
MD!瞧这两条狗腿子,没听到老娘跟他们说‘请’吗?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要是想见他,干吗还要在这里求你俩?我只是瞪着他们俩,一直不出声,心里在问候他们俩位的祖宗二十代,如果可以顺便连下三代也一起慰问。
“花木兰,你在这干吗?你的身体好了吗?”伊萨尔雄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越来越近,最后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无奈的回过头,正对他,“死不了!”由于这家伙是誓死效忠希文王子,而目前我是讨厌王子讨厌到了极点,因此连带作用,对他说话也用不上好口气。
“臭丫头,对我说话这么冷淡?就算王子重视你,也不能这么瞧不起我吧?”伊萨尔的语气中没有夹带任何责备的成分,反倒多添加了一份肆虐。虽然以前伊萨尔对我很凶悍,但自打女子身份暴露后,他对我倒是客气了几分,可是没事他总爱找我抬杠。
果然还是女子好,早知道就不假扮男子,瞧这待遇都往上提了几个层次。不过现在的我可没心情陪他抬杠,“不知道就闭上嘴,什么叫重视我?麻烦不要把你自己的猜疑放到我身上,让开!没空陪你消遣。”
“臭丫头,你眼睛是瞎的?王子对你的好,有谁看不出来?你居然敢说他不重视你?他如果不重视你,就不会自己做饵,独自一人去引开郝列姆赫布将军。如果不重视你,殿下大可把你送给塞纳狄王子,让他百般折磨你,而不是现在闹到兄弟不和。”
伊萨尔气愤的抓住我右腕,“殿下从来没有拒绝过塞纳狄王子,就连辛茜娅小姐被许配给塞纳狄王子的时候,殿下都没有一句怨言,但却为了你,让他说了‘不’。说实话,我替王子感到高兴,因为他终于懂得拒绝,同时也为王子难过,因为他只对一个瞎子好。”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他的话刺激到了我,“我会瞎也是他自己找的,他不该利用我去欺骗小丫头,不该利用我去赢得米坦尼这个国家。他之所为会拒绝,那是他良心发现,如果他再把我推给他的王兄,那他根本就算不上是个人。”
“你这个丫头,怎么看事情只能看到表面?深层的那面,你都考虑不到吗?如果不通过这种方式来击跨米坦尼,会有更多的民众受到牵连。殿下就是为了避免让两国子民受到战争的牵连,才用智取米坦尼。”伊萨尔面耳发赤,嘴色微微发颤,略显激动。
他的话尤如当头一棒,敲散了一直纠缠在我心里的结。还记得事发的那晚,冲进新婚洞房里的奴隶曾说过有乱民引起爆动。从古至今都只有官逼民反,民才会反。想必米坦尼的子民早已饱受屈苦,才会有此一举。
王子只不过是做了点火之人,风却是老国王的管治所煽。虽然心里明明清楚这一点,可是潜意识却不能接受。“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拼命捂住双耳,不想再让他的话打乱我的心绪。
“伊萨尔大人,您认识这丫头吗?她自称是希文殿下派来要出宫办事,但是没有希文殿下的令牌,我等不敢放行。难道说她真的是希文殿下派来的人吗?”一直在身旁听我俩对话的守卫按耐不住,跑上前。
惨了?我居然忘了这里还有两个狗腿子?TNND!什么没学会?居然学会打我的小报告?“这个。。关于这个问题嘛。。。”我极度B视的仇视着那个多嘴的守卫。
伊萨尔横眉扫过他,守卫吓得直往后退,“对不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连忙拍打着自己的双颊,声音响亮而清脆。
伊萨尔咬着牙,别过脸,双手握拳,“她是希文殿下派出宫办事的人,让她过去吧!”伊萨尔低着头,食指正对宫外。
咦?我是不是听错了?我搔搔耳朵,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他?守卫也和我一样,不怕死的再重复一遍,“大人,您的意思是让她出宫?”
伊萨尔凶恶的眼神再次扫过守卫的脸,面色发青,鼻间正对着守卫的额头,“你聋了吗?一句话要我重复几遍?我说让她出去,难道你听不明白吗?”
“不敢,不敢!小的这就放行。小姐,您慢走!”守卫的嘴脸完全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现在可是笑的灿烂无比,让我浑身都起着鸡皮疙瘩。
“为什么你要帮我,伊萨尔?”我小声问道。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帮我?为什么会插手管这件事?难道他不怕被王子责罚吗?我不解的看着他。
伊萨尔塞给我一个包袱,“别误会,我没有丝毫帮你的意愿。这么做全都是为了王子,你要走就走的干干净,不要留下任何有关你的回忆。”
我愤怒的甩开他的包袱,我才不要这种居心不良的人给的任何东西,“那我也不会对你说‘谢谢’那种客套话,更不会对你说‘保重’,就让我们永远不见。”我也不想在任何人心里留下有关我的记忆,巴不得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嘟起嘴,豪不犹豫的往宫门出口走去,枉费我会担心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你最好被王子拉出去砍了,我特意迈出大步子,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殿下,既然在乎她,您大可以把她留在身边,为何要放了她?”伊萨尔紧锁双眉,用惋惜的目光看着一直站在暗处的王子。
王子却只是嫣然一笑,右手抚了抚前额,发丝随着夜晚的凉风拂起,“她的心不在我这里,就算是强留住她,也只能留住人形。那倒不如放了她,让她自由。”王子的双眸一直注视着我的背影,双眸格外显得空洞无神。
我穿过那关住所有人的大门,展开双手呼吸着自由空气。沉静在自由的喜悦中让我忽视了一束紧锁在我身后的目光。宫门慢慢关闭,我朝门里的人扮着鬼脸,心里正呐喊着,“我终于自由了!”
王子无神的眼里突然露出一丝亮光,嘴角片刻泛起一丝迷人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