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塔罗牌大妈果然不是盖的,就像她所说的一样,没有人再提起过‘苏静雅’的名字,仿佛有关她的记忆全部都被抹去,而我还是那个受众位MM青睬的‘若溪大人’,与先前的无忧无虑相比,多的只是一份有憾的惆怅!
将军究竟有没有跟我一起回到现代?还是被烧死在古代?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面,回来以后我曾经去过图书馆翻阅相关埃及第十九王朝与穆尔希里二世所管治的赫梯时期的书藉,对于将军却只有在位一年零四个月的文献,其他则是一无所获。
怀着无比的惆怅之情,我依然是坐在那间郁闷的教室里,眼睛还是同样正对着那位古板的翁博士,他依然揣有高昂的激情朗诵着,“在茫茫的东北非的大沙漠中,那日夜奔腾、川流不息的尼罗河,给埃及人送来了一线生机,带来了生存的希望!”
翁老头都不知道坐在教室里面听他高颂埃及,对我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折磨?伴随着他的歌颂,将军和我发生在尼罗河边的一切,又缓缓浮上我的脑海,将军对我的呵护、将军给我的承诺…想到这些,我的眼眶又再一次被泪水浸湿。
“很高兴尹若溪同学能在此刻与我产生共鸣,这是第一次看到你在我的课上流下激动的眼泪,作为你的导师,我为你的行为感到自豪!”翁老头左手高举揽在半空,激动的右手早已跃上我的肩膀。
我不解的望着他,共鸣?我是因为想到将军而难过,他来凑什么热闹?难不成他也见过将军?我挥手甩开他的右手,“翁博士,我是在为拉美西斯一世伤心!”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为你感到自豪!”翁老头贼贼的笑了笑。
我拉长语调,双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知道?”
翁老头食指勾起,搔了搔嘴角,“是的!拉美西斯一世的温柔、他的善良、他的霸道还有他的体贴无一不是打动你的地方!可我想他最吸引你的一点应该是他那颗爱人的心,对吗?”
汗!没想到翁老头竟然也会了解将军?我激动的紧握住他的双手,“你怎么会知道?不仅是他所有的优点,就连他最吸引我的,你都了如指掌,难不成你也穿越了?”
被我如火般的热情吓着的翁老头,挤着眉毛,“尹若溪同学,观看课外书藉我是不会反对,不过可要适量,千万别看到走火入魔的境界,要知道穿越时空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我会了解他,那是因为你的论文!”
瞬间,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绽放的笑容立码沉了下去,“原来是我的论文!”
“不错!就是你的论文!从你的论文里面我读出了一位不同于历史的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一世。我认为尹若溪同学应该是花费了许多宝贝时间去研究拉美西斯一世,否则不可能把他刻画的这么细腻!”翁老头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看到他这么满意,我想他是不会再难为我了,我无奈的望着他,“翁博士,那我这学期可以PASS这门学科了吗?”
翁老头清清喉咙,轻咳一声,“咳!你的论文写的是不错,可是你的虚构把拉美西斯一世法老写的太过于美化,会让人不禁怀疑三千年前的他是否真的像你文中所写的那样完美?所以这篇论文可能需要你适当的修改一下…”
啥米?这个该死的老头?竟敢怀疑我笔下的将军?真想煽他两个巴掌,我左手抓起他的衣领,右手紧握住拳头,“谁说我是在虚构他?那是真真实实的拉美西斯一世,我才没有过于美化他!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我不允许你这么诋毁他!”
翁老头抚了抚自己的镜框,脸上立刻换上严肃的表情,“尹若溪同学,我是一名热爱埃及史的学者,我不可能会凭空去诋毁任何一位存在于过去的伟人。只不过,在你文中的拉美西斯确实是过于美化,站在学者的角度,我无法认可你的文章!”
我的拳手刹时瘫软下来,松开抓住他的手,“因为他早已经是消失的拉美西斯,所以即使我说自己写的他有多么真实,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学者自然会认为那是虚构的!”
“其实尹若溪同学也别这么悲观,虽然站在学者的角度上,我无法认可你的文章,但站在一个普通读者的角度上来看,我觉得你笔下的拉美西斯虚构的非常成功!可这些都已经涉及到埃及史,所以我希望你能把歪曲的历史给扭正!论文重新修改以后再交给我!”
他竟然说我歪曲历史?我无法容忍他过份的言语,我推开他,“我根本没有歪曲历史,我也不要修改论文,让不让我过科,也随你高兴!反正有关埃及的课,我再也不想上了!”
“尹若溪同学,你怎么可以…”还没有等翁老头发完彪,我就已经捂着脸,跑出了教室。
我低着头,哭丧着脸走进寝室,却没有想过会看到惊人的一幕。
一群蝙蝠正围着苏静雅沉睡的身体打转,这场面让我慌了,我随手抓起课本砸向蝙蝠,可书本还没有碰到蝙蝠的脚就已经被弹了回来,我巧妙的避过书本,蝙蝠掳过苏静雅的额头,朝门外飞了出去,我连忙跟了上去。
可当我跑到门外的时候,就连蝙蝠的影子都没找着,我随手拉了一个过路人问话,“同学,你有没有看见刚刚从这寝室飞出来的蝙蝠?知不知道它飞哪去了?”
路人疑惑的望了望我,“同学,你眼睛没问题吧?我站在这里已经快30分钟了,别说蝙蝠,就连蚂蚁都没有一只!”
“怎么可能没有呢?明明就是刚刚飞出来的?”她的回答也让我大吃一惊,明明就那么真实,我怎么可能会看错呢?我激动的双手开始挥舞起来。
路人赶紧甩开我的手,拍拍自己的肩膀,跑下了楼,“神经病!”
“诶?真的很奇怪?明明就有,可她为什么看不见?”难道又是因为四神,所以只有我才能看到?我抖抖肩膀,想要甩掉这种胡思乱想的念头。
再次走进寝室,关好门,走到苏静雅的身边,握起她的手,“苏静雅,可怜的你!以前那么开朗的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你穿越到了什么地方?刚刚那群蝙蝠又是怎么回事?它们为什么会找上你?”
苏静雅的眼角下方慢慢溢出泪珠,让我又是小惊了一下,“你怎么会哭?玩塔罗牌的大妈不是把你冰封住了吗?可为什么你又会流眼泪呢?”
她依然是静静的躺着,没有苏醒的迹象,我伸出手擦去她的泪水,“难道你也像我一样是在不甘心吗?可你又是在为谁不甘心呢?”
放下她的手,我走到窗口,看着缺半的月亮,拿出我心爱的小N,翻出我为将军拍的照片,我的唇不禁贴上了小N透明的长脸,“将军,你到底在哪里?是否也和我一样站在某一个角落观望着月亮呢?还是你已经从这个地球上凭空消失了呢?”
一时间,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召唤着我?我的视线停驻在裤子的口袋上,我把手伸进去,抽出来的是一张写着‘审判’的塔罗牌。这是玩塔罗牌的大妈临走前留下来的,可它又代表着什么呢?难道只有等她回来,才会揭晓这个迷底吗?
第二天,学校里面就暴出翁老头辞职的特大新闻,没有人知道他辞职的具体原因,只是据说有人看到他卷铺盖去机场,而目的地好像就是埃及,我想或许是他心里的埃及火顿时生起吧!可是由于他的突然离去,学校却面临着没有老师上埃及课的危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高大身影走进了校园,“同学,请问教务处应该怎么走?”
“前面直走然后左拐,看到楼梯上到3楼右拐第一间就是!”短发女生害羞的不敢直视他。
他轻挥起手臂,露出牙齿,他的嘴角挂起迷人的笑容,“谢谢!”
女生也朝他露出灿烂的微笑,挥摆着自己的右臂,“不客气!”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女生的眼中,她才敢激动的紧握起双手,大喊道,“好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