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无垠的天际之上,天空蔚蓝,云层起起伏伏,仿佛海浪一般。
而在地面之上,这是一片极为辽阔的草原,碧绿色的杂草,密密麻麻的铺垫在无垠地面之上,将这一整片天地都是装点得俏丽起来。
茂密杂草之中,一道尖锐的破空声陡然袭来,利箭穿破空气,锋利的箭尖闪烁着骇然的光泽,径直急冲而出,目标只对着正前方的一头黄色麋鹿。
麋鹿体型巨大,不过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魔兽,其实力大概相当于培元境级别,一般的修炼者,都不屑于击杀这种实力极弱的魔兽。
噗哧!
利箭穿破皮肉的声音顿时出现,两个二十五六的岁的身影瞬间自茂密草丛之中蹿出,然后伸出手掌,锋利匕首出现,一下子刺到麋鹿身体之上。
而在这时,蔚蓝天际之上,两道黑影瞬间而过,发出破空的声音。
“大哥,刚才天上好像过去了两个黑影。”抬头望着天空,其中一名青年面露疑惑之色。
“二弟,别再想着修炼了,我们这些人普通人,还是专心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别再想着修炼的事情,而且如你所说,能够凌空飞行,那可是只有达到三元之境级别的高手,才能具备,刚才你一定是眼花了。”被称为‘大哥’的人拍了拍那位疑惑不已的青年肩膀,笑道。
那青年望着天空,口中喃喃道:“真的是我眼花了吗?”
······
“风尘前辈,我们还要多长时间才能抵达东郡?”刘慕感受着在身旁飞驰的劲风,急切的问道。
此时距离他离开东郡已是将近半年的时间,再度回到这里,他的心中自然是更为的焦急与急切,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家族之中的人了。
刘慕现在仿佛已经能够想象回到家族之中的情形,那素来慈祥柔和的父亲,严肃冷漠的二叔,古灵精怪的小妮子可雅,向来与自己不对头的刘梦姐弟,还有那位可怕的大长老······
当然,还有想杀死自己的‘好兄弟’梁飞,脑海之中浮现梁飞的身影,刘慕嘴角露出一抹冰寒笑容,当然,在对于见识到更为强悍的对手之后,这个梁飞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在他的心中还有一个让给他憎恨不已的身影,景龙。
一个区区来自山阳城的梁飞,与那个来自东极之地天元殿的景龙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二者毫无可比性。
“若是按照这种速度,大概还要一天的时间就能够抵达了。”风尘望了一眼满脸焦急的刘慕,淡淡的一笑,开导道:“我知道你担心家族之中的事情,但现在担心也没有什么办法,还是放轻松一点,别那么焦虑。”
刘慕闻言,也是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目光微微瞥了一眼负在背后的玄眉,眉头一皱,自从风尘出现之后,元便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仿佛遇见了天敌一般,彻底消失。
不过对于这些他倒是没有多想,反而是努力的调节他的心境。
见到刘慕逐渐平静下来,风尘也是一笑,道:“修炼之途,布满崎岖,当随着你实力的增强,内心的力量必须也要随之增强,因为在最后,影响你实力提高的,是你内心最深处的心魔,而不是外界之事,只有保持心如止水的状态,才能够很快的提高境界,增强实力。”
“拥有一个平常心,这是极为重要的。”
刘慕听到风尘讲述修炼的心得,也是聚精会神的听着,不知不觉间,原本布满焦虑之色的脸庞则是缓解了不少。
望着有些许变化的刘慕,风尘欣慰的一笑,心中对其暗赞一声,这个小子的悟性的确是不错,是个修炼的好苗子。
广阔无垠的天际,两道黑色身影在天空之上迅速划过,淡淡的破空声袭来,带起凌厉的劲风,就连地面之上的草丛,都是出现一个浅浅的沟壑,这是由于那股劲风造成的。
眨眼之间,两人便是已经到达数百米之外,这种速度比起当初刘慕所来时的那种速度,简直快了十几倍不止。
······
山阳城,巨大巍峨的灰色城墙犹如万里长城一般,盘旋蔓延,一直直到枝繁叶茂的密林之中,才是在视线之中消失。
此时在街道之上,原本火爆的气氛,此时已是被一种死寂味道包围,周围宽敞的街道之中,没有一个商铺,满眼望去,只有那些寂寥荒凉的关闭门户。
而若是向西南而望,在那里的气氛却是极其的喧嚣,坊市之上,商铺门庭若市,人群络绎不绝,车水马龙,完全与之前的那种凄凉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在那喧嚣商铺之中,却是有着一个巨大府邸,朱红色的大门之上,刻着两个金色大字,梁府。
此时梁家大厅之中。
坐在首位之上的却并非是梁山,而是四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四位青年模样有些相像,而在他们之下,才是梁山以及梁声,至于梁飞,他面色淡漠,剑眉横卧,静静站在梁山身后。
在那四名青年之中,有着一名青年面色柔和,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容,道:“半天之后,在对刘家进行最后的攻击。”
“大哥,那刘家可是将我们的小弟方吉都是杀掉,为什么还不立即动手,给他们这么多时间?”其中一名面庞黝黑的青年闻言,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极其的愤怒。
“是啊大哥,赶紧下决定吧。”另一名年龄最小的青年也急忙说道,脸上满是愤怒之色:“若是再拖延的话,恐怕会遗失最有利的战机。”
“大哥,出手吧!”
面色柔和的青年,目光望向那面色焦急的两人,淡淡的一笑,道:“现在说什么还一切为时尚早,况且那刘家已是被我们里里外外包了数层,凭借刘家那些困兽犹斗的家伙,解决掉他们不过只是极为简单的事情,根本用不着这么担心。”
旋即他目光望向一直未说话的一名体型精瘦,面色淡漠的青年,道:“不知道二弟对此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