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希唇角含笑,微微点头,不论姓君姓凤,总归都是一样的。
再说他妻主是皇室出身,身份尊贵,上面还有女皇与爹爹,容不得阿离胡来。
若君离知晓他心中所想,只会嗤之一笑,这辈子能左右她决定的人,太少太少……
凰泫湛同凤君叶刚出清雅苑,迎面便碰上凤君胤二人,一人着青袍,一人着墨袍。
“阿叶?”
“二哥!”
二人纷纷叫了一声后,才对着站在一旁的凰泫湛微微一礼,唤道:“湛王殿下。”
凰泫湛微微颔首,凤君叶抬眸看着二人,眼神微转,柔柔一笑,道:“二姐,六妹。”
凤君胤与凤君文原本是想来见识见识这清雅苑的大名,那曾想到竟能碰见熟人,是以,几人倒是乘坐着马车,去了凰泫湛的府邸。
进了府门,一路上碰见不少宫侍宫娥行礼,几人都是皇室出身,皆是目不斜视,一路说笑。
这湛王府,凤君胤和凤君文不曾来过,但也知晓凰泫湛二人多在外地游玩,甚少在府邸之中。
进了大堂,四人分主次坐下,宫侍送来几盏今年的新茶。
凤君文四处看了一眼,眼底带着复杂,他坐在椅子上,微微开口道:“两年不见二哥,二哥还是老样子。”
当年凤君叶和亲之际,凤君文不过十岁,但也已至懂事的年纪,前些年凰泫湛也曾同凤君叶回过凤天皇城,这般算下来,也有两年多不曾见过。
“六妹也是老样子。”凤君叶闻言,微微一笑,他抬手摸着茶盏,道:“只是不知我这个做二哥的,何时才能收到你成亲的消息。”
凤君叶闻言,面色微红,唇角露出一抹苦涩,幽幽叹口气,道:“我的亲事何时能轮到我做主?”
身在皇室,处处都受制于人,上有母皇,中有姐妹,下有大臣……
凤君胤眼眸轻闪,他眉间一蹙,一手抬手端起茶盏,一手拿着茶盖拨弄着茶沫,道:“府中可还安全?”
凰泫湛微微挑眉,看来凤君凌那家伙这次看人的眼光还不错,如此小心谨慎,倒也难得。
她朝着凤君胤微微点头,道:“总要有几个蠢笨的在眼底不是?”
她这王府,各路人马的眼线俱在,这辈子,她早就歇了那心子,除了和太女凰泫谭私交甚好之外,从不结交任何大臣。
否则,她想像现在这般逍遥,只怕是做梦!
凤君胤淡笑一声,微微摇头,轻抿一口茶水,将茶盏放置案边,她道:“你倒是看的通透。”
和阿凌一般,看的通透……
言罢之后,她便不语,凤君叶微微阖眸,把玩着腰间玉佩,他轻声笑道:“听闻阿文你与阿筝闹翻了?”
凤君文大闹秦府一事,他曾听人提起过一二,虽说他此时也看不清秦筝的心思,但他却是相信,秦筝不会害他们几人中的任意一人。
听见凤君叶提起秦筝,凤君文面露惊色,随即脸色又复杂至极,她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只上门见了一面,仅此而已。”
她丝毫不提秦筝对君离的心思,这事儿,除了她和秦筝,只怕再无第三人知晓。
凤君叶微微一笑,只见一面,骗鬼呢这是!
四人在府中叙旧,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待凤君胤二人离开之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见湛王府两尊石狮子面前,又出现一辆马车。
而这辆马车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君离,而她的身边,自然站着裹着厚厚披风的楚言希。
凰泫湛刚回到大堂,便听见有宫侍来报,门外有一女一男登门拜访,凰泫湛不用猜也知晓是谁,连忙让人将君离妻夫二人带入府中。
进了府后,凰泫湛靠在柱子上,双手环胸,扯着唇角,笑骂道:“你这祸害,还挺会挑时间的。”
可不是嘛,人凤君胤与凤君文前脚刚走,这祸害后脚立马就上门,若不是早早得了消息,哪儿能这般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