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就见凤君叶面上一阵喜意,看着君离颇有些无奈,他道:“言希身子不便,你这做妻主的也不心疼心疼。”
男子怀孕生产,素来都是在阎王殿走一遭,若运气好的,父女平安,若运气不好,别说保大保小,只怕是……
是以,但凡疼爱夫郎的,在夫郎有孕期间,皆是处处留心,就怕日后有何不妥。
君离听着凤君叶的话,摸摸鼻子,面上颇有些无奈,她微微一笑,道:“阿言底子好,就该多运动运动,再说了,此次找大哥可是求大哥庇护的。”
说完,她还朝着凤君叶眨了眨杏眸,眼底带着一丝戏谑,凤君叶见此,唇角轻勾,手放在楚言希的手上,轻轻拍了拍,这才笑道:“你这丫头,少有求人之时,不知想要求我作甚?”
而一旁的凰泫湛则抽抽唇角,眉间微微跳动,心底有一种不详之感,总觉得这祸害想要坑她的感觉。
君离轻抿一口茶水,眨着一双酷似其父的杏眸,令凤君叶心忍不住软了又软,她缓缓启唇,道:“如今小妹刚至上京,这人生地不熟的,能否在大哥府上小住几日?”
凰泫湛与凤君叶纷纷抽抽唇角,这祸害/阿凌说谎都不打草稿的么,见过说谎的,就没见过谎话说的如此厚颜无耻的!
楚言希低着头,唇角一勾,心情颇佳,他这妻主有时候还真是令人有些头疼,连他都忍不住同情嫂子了。
“凤君凌!”凰泫湛瞪着君离眼神无语至极,她咬着牙狠狠道:“前面不远处就是驿站,作为凤天凌王殿下,去哪儿住着,本王瞧着合适得多!”
玛德,这祸害该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若被人知晓了,她的安危倒是可以不顾,但她家王君的安危,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连“凤君凌”三字都唤出来了,可见她此时的心情。
君离倒是不以为意,连个眼神也没甩给凰泫湛,她盯着凤君叶,只见凤君叶瞪了凰泫湛一眼,随即道:“你若不同意,执意让阿凌与言希住在外面,那我也同阿凌一起住。”
开玩笑,他这妹子好不容易想通了,成了亲,如今言希又有了身孕,他怎么可能不亲自看着?
凰泫湛被凤君叶一瞪,瞬间没了脾气,坐在凳子上,有些无奈,她凰泫湛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怕了她这王君。
也罢,看在言希的份上,她堂堂凰宇湛王也就不同这祸害一般计较了。
不过,她双眸轻闪,凑在君离面前,上下打量着,君离面色微冷,道:“你看我作甚?”
凰泫湛闻言,一手环胸,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脸上颇为疑惑,“你这祸害何时学会了把脉?”
楚言希与凤君叶听后,也都纷纷抬头盯着君离,是啊,阿离/阿凌何时懂了岐黄之术,他怎的不知?
君离杏眸轻闪,站起身,走至窗前,双手负立,目光望着窗外繁华热闹的街道,她道:“只略懂皮毛而已。”
为何会医?
背对着三人,唇角微微露出一抹苦涩,上辈子,她若不懂一些浅显的中医,早已劳累过度而亡了。
“阿晚昨日差人送信前来询问你的下落。”还是凤君叶率先打破略微尴尬的气氛:“我不知你落脚之处,变未曾回她。”
“年关将至,她若想回凤天,也并非不可。”君离负在身后的手轻轻摸着宽大的袖袍,淡声道:“我不曾料到阿文也会前来,她在这儿也碍眼。”
凰泫湛与凤君叶偷偷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楚言希,同时微微摇头,楚言沫之事,她妻夫二人皆是知晓,她二人也自然知晓君离这么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