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电话那人眉头紧皱。
灰崎凛再次醒来,身上舒服多了。
床边有两个人,一个不用说一定是灰崎祥吾,不过另一个.....
不像是医生啊没穿白大褂?
“连自己的妹妹都照顾不好,怎么当哥哥的。”
“这大半夜的,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病了?”
“她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
“怪不得。”
看清了来人是赤司,又听了他们的对话,灰崎凛自己也暗道了一声怪不得。
殊不知赤司在接着她的电话之后,拨通了灰崎祥吾的电话,问了问灰崎凛的所在地,也不忘教训了灰崎祥吾几句。
在得知了医院的地址后,也没跟他父亲商量,喊了司机直奔去了。
灰崎和赤司两家是世交。他父亲应该不会责备他吧。毕竟灰崎凛是灰崎本家的小姐。
“医生来处理过了,暂时已经没事了。”赤司说。
“抱歉麻烦你了。”灰崎凛说“这大半夜的还给你添乱。”
“无妨,你没事我就走了。”赤司说罢,看了灰崎祥吾一眼。
“家父会担心我的。”
“谢谢你。”灰崎凛说。“带我向赤司老爷问好。”
“嗯。”他说“一定。”
“刚才那小少爷挺着急的呢。”灰崎祥吾说。“你俩不是仇人吗?”
“谈不上仇人,只是不大喜欢他而已,但他讨不讨厌我,我就不知道了。”灰崎凛说“再说了,一条人命哎,换了谁都会来救好吗?”
“好吧好吧。”灰崎祥吾知道灰崎凛不喜欢赤司。
因为她父母从小拿她和赤司比较到大。
以致于事故后的灰崎凛见着他就烦。但没办法啊,干什么事都被人压一头。
不知道万能的赤司会不会歌舞伎那几招?如果会,那她可得庆幸当时自己有主见了一点。
如果世代相传的歌舞伎流派招式都被人压一头的话,那她恐怕是真的抬不起头了。
她虽说生在歌舞伎世家,那些招式,却也只懂个皮毛。她还有个妹妹叫灰崎优,名艺相当。
虽说她此时的居合道已经能达到少年组的全国第一了,画技也马马虎虎,但她的父亲却始终不认可她。
唉。反正继承家业又轮不到她,还不如统统交给灰崎优得了。反正她也不喜欢。
这么一搅和,灰崎祥吾也不敢走了,于是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硬是挨到天亮。
灰崎凛倒是有些感动。其实灰崎祥吾这么照顾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灰崎祥吾看着她的眼睛出神的望着他,抬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发什么呆,回家了。”
灰崎凛摸了摸头,帮着灰崎祥吾收拾东西。
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回到家,灰崎祥吾进了厨房做饭,茶几上还摆着昨晚的蛋糕。
蛋糕易坏,现在恐怕也不能吃了。
灰崎凛觉得有些可惜,不是因为吃不到,而是因为浪费了紫原敦的一片好心。
她和紫原敦就是因为食物结缘的。
回想起那个傻大个在第一次吃做的东西时的表情,她弯了弯嘴角。
“给你个鼓励奖。”那是紫原敦一边说,一边塞给她几根美味棒。“下次加油。”
于是她回去苦练烹饪,虽然只学会了做松饼,但竟是意外的好吃。
吃过灰崎祥吾做的早餐,陆续接到几个人打来的电话。
首先是黑子的。问了身体是否安康之类的话,中间还夹杂着紫原的声音,他借着黑子的电话也问了安。那几个人估计都在一块。
然后是绿间。习惯性的问好,之后,沉默了一阵。
“你没事了吧。”他说。“你可别误会我一点都不担心你。”
“是谁听到赤司说这事的时候手上的东西都掉了的?”是青峰大辉的声音。
“呃。”绿间顿了顿,脸色可想而知。“没事那我就挂了。”
挂了估计就要去收拾人了。想到这里,灰崎凛笑了。
“嗯。”
------第二天-----
这几天都在下雨,灰崎凛的发烧好是好了,可是咳嗽喷嚏确实没停过的。
“你今晚放学要跟赤司比试?”午休的时候,绿间问。
“是呀”灰崎凛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说。
“你这样子,怎么比?”绿间担忧道。
“灰崎的病还未痊愈吗?”黑子问。
“烧退了,就咳嗽。”灰崎凛说。“兴许是昨晚被子没盖好。我要睡一会儿你们别说话。”
“好吧。”
哪知这一睡下去,一个下午都没起来。
醒来就是在医务室里躺着了。
怎么会这样?灰崎凛有些懊恼。记得好像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忘记关窗户,半夜被冻醒。
怪不得今天一个上午都没精神,然后睡了一个下午。
发烧感冒又不是大病,却烦人得很。
“你醒了。”医务室的门开了开,又关上。“老师让我送你来医务室的,他们很担心你。”
是赤司征十郎。
“绿间来跟我说让我们不要比了”赤司说“其实我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就问问你,不比了吧。”
好端端的一个疑问句给他说成陈述句。
“嗯。”灰崎凛现在只想接着睡觉。
“要不要让我家司机送你回去?”赤司说“感觉灰崎祥吾不太可靠。”
“他是我哥。”灰崎凛说。
“嗯。”赤司看了看手表“我送你回家。”
他昨晚从医院回家,他父亲并没有责怪他,还说是世交要拉拢关系什么的,他也就顺水推舟咯。
他其实也想找个机会,磨磨灰崎凛的锋芒。
他哪儿知道,这锋芒哪儿用磨啊,见着他就没了。
要是她能跟以前一样“温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