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婉卿的解释下,凌辰才明白灰鬼是什么;
传说海天树有灵,就像人一样拥有灵魂,当一根树枝变成死枝,这一部分树枝的灵魂便会从海天树上分离出来;
因为不是人类,这树上的树枝灵魂不能进入轮回,而且被锁在死枝上,随着死枝一点点地腐化而化作一只只灰鬼;
成为灰鬼之后,它们的体类带着恶鬼一般浓浓的怨念,嫉妒人类死后可以进入轮回,所以每当人类进入拥有灰鬼的死枝,他们便会变得极为狂躁,渴望吞噬人类的灵魂和血液,希望有一天能够进入轮回之中;
并且据隐秘的记载,曾经不仅有灰鬼真正踏入过轮回,并且有灰鬼以“鬼”修道成为了强大的鬼修,化作人形,生存在海天树上;
“这些灰鬼都是新生不久的灰鬼,并不是太强,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离开这跟死枝,不然出去被盯上,想离开就不容易了!”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都喘过气来之后,婉卿沉声对凌辰说道;
看了看婉卿,凌辰:“太危险了,要不你一个人先离开吧,以你的修为,想要脱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没有一个人离开,婉卿却是突然说道;
凌辰愣了愣:“为什么?”
顿时间,婉卿不由回忆起十多年前,自己三四岁的时候:
那时候的婉卿,乃是仙域东南凌家与古家地域交界一个中型国家的郡主,可是随着一架架战机从东边飞驰而至,整个国家化作一片废墟;
昔日的贵族不再是贵族,王侯将相与难民一样,东逃西窜,人性的罪恶凸现,到处都是烧杀抢虏的匪徒,婉卿和母亲薛芳被一伙山贼抓到了山上;
薛芳天生丽质,婉卿三岁的时候,她也才二十一岁,正值风韵成熟的年纪;
这样一个女人在一群山贼之中,下场可想而知,可为了保住婉卿,薛芳只有忍受着凌辱;
但是这些山贼丧尽天良,竟然连小孩子也不准备放过,在婉卿的痛哭之中,薛芳找到了一块铁片,准备将婉卿的脸划伤,那样的话,或许婉卿就能逃过一劫;
眼看着山贼就要进入关押她们的地方,薛芳的手还是划了下去,在婉卿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最终婉卿逃过了一劫,可是山贼们知道薛芳划伤了婉卿,竟然就地当着婉卿的面将薛芳剥光,因为忍受不了无数人的施暴,薛芳就这样死在婉卿的面前;
婉卿想就她,可是那时候的她很小,只能看着,听着,泪水和脸颊的鲜血混在一起,慢慢地晕了过去,醒来,人却出现在了海天树上;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相似的遭遇,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想当你回忆起来,你就会明白我的心境;”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带着一丝落寞,凌辰怅然问道;
“复仇!”两个字淡淡地从婉卿口中飘出:“无论那群人死没有,我都要回去,还有复仇,还有一件事你没发现吗?”
“什么事?”
婉卿:“目前的宗门之中并没有多少筑基期以上的弟子,就连长老们也一个个不见了?”
回想一下,凌辰若有所思:好像真的是这样,现在的真水仙脉,都是练气期弟子,筑基期强者也只看到寥寥数人,而金丹期强者,除了那几个长老便一人也没有;
他们都去哪儿了?
婉卿看着凌辰:“十五年前,有一艘名为母舰的东西从天外而来,上面的人叫做母星人,母星人来到圣星,抢夺一切蕴含灵力的资源,为此开启了母星与圣星之间的战争,十五年过去了,仙域已经一片狼藉,斩获蔓延到了仙域西南,再过不久应该就到绿海边缘了;”
“唇亡齿寒,四大天门开始组织海天树上的修真者前往仙域战场,同仙域强者共同抵御母星人,宗门强者都去了;”
“不过我听说,母星人脑海内有一种特殊的物质,可以增强修真者的灵魂,他们似乎都是为了这个去的;”
凌辰的意识只有绿杨小镇之后到如今,对于之前发生的事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现在听婉卿这么一说,凌辰的脑海里渐渐地似乎多出了一些东西;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瘫,凌辰惊异道;
“嗯?”婉卿疑惑地看向凌辰;
凌辰抬起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你听说完,脑子里面就多出了些东西!”
“你说的那种东西,应该叫做灵能核心,之所以能够增强灵魂,那是因为母星人都是纯粹的灵魂,它们的灵魂可以实体化,而且他们还可以穿机甲,驾驶战机,十分强大!”
“我感觉我好像进入过母舰!”
什么!如果凌辰知道灵能核心已经让她感到吃惊的话,那现在婉卿只想说:“做梦吧,怎么可能!”
毕竟按婉卿所知,到现在为止,从来还没有人能够进入母舰,凌辰所说好像进入过母舰,简直就是天方夜谈,可是如果没有的话,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母星人,知道灵能核心?
“你到底是谁?”看着修为只有炼气三层的凌辰,婉卿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嘭!”突然,修习室的木门上遭到一声巨大的撞击,木门上裂痕浮现;
二人急忙从地上起来:“快走!”
就在二人刚刚走出来时的另一道木门,修习室的木门便被一只巨大的灰鬼撞破;
再一次回到死枝之上,婉卿:“没有其他路,我想原路返回,他们虽然追了进来,不过我想他们肯定遇到了灰鬼,只希望他们都被灰鬼带走了!”
凌辰点点头,快速跟上;
另一边,正如婉卿期望的那样,邱重五人,三人被灰鬼吞没,剩下二人也在马不停蹄往回赶,希望能快一点离开死枝;
季河则更惨,只剩下自己一人,自己也被灰鬼盯上,还受了伤,瘸着一条腿,往着死枝外逃去,眼神里充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