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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旧事

两人面色俱败,他们是魔教老一辈的人,二十多年他们还是魔教的小喽啰跟尤丑一样的角色,只是他们有幸参与了那场武林纷争,更有幸的活了下来,他们亲眼见证了当年那两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竟然将教主打伤,二十多年前教主可已经是后天后期的高手了,就算两人联手要打败这样的高手,至少两人也要都是中期以上的存在,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天知道这白少凡有多恐怖,他就站在那什么也没做,可是二人却有种面对教主的感觉,两人不敢有任何动作,他们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是多余的,从他们悄悄潜入天风城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已。

对于这些魔教之人而且还闯入天风城伤了他弟子的人,卓不凡可不会手软,两人自然是活不成的,一掌之下两人皆是追寻之前的同伴而去了。

少凡躺在床上感受着一屋子人关心他的眼神,他感觉鼻子一酸就想流泪,可是又想起小时候爹跟他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硬是生生憋住了,看着师娘正欲给他喂药,少凡连忙想爬起来“师娘,我没什么事的,还是我自己来吧”“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倔,你也不看看你背后那么大的伤口,还没事呢”“就是,师弟啊,你说你武功这么高不告诉我们也就算了,连打架这么好玩的事都不喊上师姐我。”“哈哈哈”房内传出了大家的笑声。

数日之后,通天峰顶,卓不凡临风而立,旁边站着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白少凡,同样背负双手,同样衣袂飘飘,一白一紫,仿若下一刻便会乘风而去,看着这个从小最让他操心却也是他最疼爱视如己出的弟子,想起十多天前,这混小子还假装气喘吁吁的跟宝贝女儿跑到这的情景,卓不凡就又好气又好笑,“臭小子,不声不吭就成了能斩杀后天之境的高手了,给为师说说吧”虽然不解,不过小凡身体痊愈不说还成了绝顶高手,这当师父的自然是高兴不已了,却还是想知道缘由,毕竟这个徒弟还是太年轻,就怕他年少气盛容易误入歧途,“启禀师父,弟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实如果一定要说出个缘由的话,弟子也只能将这归咎于自学了,仿佛很多东西我一学就会。”

少凡却也没有说谎,从三年前梦中巨书的出现到前几天梦中白衣少年的出现,这一切都跟别人没有关系,说是自学也是没有错的,只是有些事如果直白的说出来反而显得匪夷所思难以让人信服,他也就避轻就重了,听着弟子的话,卓不凡有点无语“难道是天生的武学奇才,能先知先觉?”摇了摇头不去考虑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欣慰的看着少凡“小凡,说实话我看不穿你的武学境界,似乎你身上有些不同,但是这些不重要,你能斩杀后天初境高手,还是在三名同阶高手围攻之下,足见你的武功应该有后天中期了”仿佛看出来少凡眼中的不解,卓不凡继续说到“学武有四境,刚开始习武那叫强身,等修炼出了内力那叫登堂入室,内力外放,就像你以棍代剑,真剑也伤不了木棍,这个时候就意味着你真正进入一方高手的境界也就是后天之境了,再往上便是先天之境,据说先天之境的高手有移山倒海之能,只是我自己也没有达到那层境界,所以无法于你细说”“后天中期吗?”看着少凡若有所思的样子,卓不凡继续到“不过传说在先天并不是尽头,传闻还有先天之上,不过从来没有人见过,就连先天也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传闻终归是传闻,想来也不能尽信的”。

“对了,师父,您给我说说魔教的事吧”“你不问我也会跟你说的,只是以前大家都以为你无法习武,说与你听也只是徒增烦恼,如今却不然,你才15岁,15岁的后天中期。。。哈哈,我卓不凡倒真是捡到宝了,再用个三五年,说不准你就能突破到后期,甚至是问鼎那传说中的境界也不是不可能,这次魔教想来是可以一举消亡了,当年,魔教入侵江湖各派的事其实相信你也是知道的,只是战场上很多细节并没有人知道而已。我跟你爹其实是师兄弟,我们年幼时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游历天下的道一真人,有幸受他老人家指点了半年,虽未拜师,可我跟你父亲都是执弟子礼的,我们出山不久就遇到当时魔教席卷天下武林,没有时间去考虑太多,我跟你父亲便直接参战了,当时我跟你爹都是后天中境,我比你爹天赋略好一些,半只脚迈入后期,两人联手想着在那是应该可以将严广墨直接斩杀的,谁知道一交手,我们发现我们想的有多离谱,那严广墨竟然已经是后期高手,而且从内力修为来看很明显不是短期内步入的,当时我们唯一能想到的是如何能够阻止他而不再是斩杀了,因为那根本不可能做到,大战了有三天之久,我跟你父亲毕竟比他差了太多,几乎力竭,但他也是强弩之末,终于我更你爹找到一个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机会,就是我二人拼着一人重伤甚至丧命,另一人重伤他,本来说好是由我来挡住严广墨那一掌的,谁知你父亲临时变卦,替我挡下了,我自然也是成功的打伤了严广墨,这才导致魔教退却的,可是也因为这样你父亲身受重伤,后来在白家庄修养多年也没有康复,以至于魔教攻打白家庄时,你父亲没有能力救下你的家人,小凡,你恨我吗?”

听到师父说起当年这些旧事,少凡哪能不明白父亲当时的想法呢,师父武功当年应该是比父亲高很多的,奈何魔教教主更胜一筹,这自伤之人自然只能是父亲,只有师父能发出最强一击重伤严广墨,不然将前功尽弃,他哪有理由去恨这么一个多年来把自己视如己出的师父呢。“师父,我明白爹当年的想法,要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又怎么会恨您呢。”卓不凡欣慰的点了点头,弟子能明辨是非,他自然是高兴的。“少凡,你可知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这,爹从未跟我提过。”“嗯,当年你娘怀上你的时候,我从去过一趟玉川,跟你爹讨论到你,你爹生性儒雅、温和,而我则相反,天生爱动、桀骜不驯,但无可否认的是,我跟你爹一生光明磊落却也称得上当世豪杰了,所以你爹希望你以后像我们二人一样做个无愧于天地的人,当时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是个女孩的可能,我便建议取名叫少均,谁知道你爹说,还是叫少凡算了,说他性格太过温和,行走江湖很容易吃亏,还是像我比较好,把你娘听得直翻白眼,说她是多余的,哈哈哈。”想到这些往事卓不凡却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少凡想不到自己的名字当初还有这么一出有意思的事。“对了师父,您认识一个叫柳浪的年轻人吗?”卓不凡略露沉吟之色“难道是当年那个小孩?”见少凡一脸疑惑,卓不凡接着说到“差不多十年前,那时候我偶然在遇到那个小孩,也就是柳浪,见他骨骼惊奇倒是练武奇才,本欲收徒的,可是后来你来到天风城之后,为师也就不准备再收徒了,后来也就忘了这个人,怎么,你遇到他了?他现在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吧”少凡点了点头,却未做太多解释,他也明白了柳浪为什么恨他了,如果不是他柳浪现在应该是卓不凡的小徒弟。只能感叹人生际遇瞬息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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