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声，房门打开了，罗正达，哦不，李仁简手里还拿着手机贴在耳旁，有些尴尬的看着门外的郑当。
“你怎么知道我还会叫你回来？”李仁简走到刚刚的座位上还带着尴尬之色问道。
“贱人李的名声在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郑当微微一笑道。
李仁简闻言神色一滞，又换了副更郑重的表情道：“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知道的倒是不少？”
郑当干脆装哔到底道：“不然我怎么敢上门来找你咯？”这句话即是自捧也是捧对方。
果然李仁简一听面露高兴之色，递过一根烟给郑当道：“既然知根知底我就不兜圈子了，15，不能再少了。”
郑当听到后只是瞪着李仁简，一言不发。
李仁简也是不惧郑当的目光，自顾自的抽起烟也不说话。
终于，李仁简手里的烟燃尽，他使劲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然后道：“14，这真的是最低价了。”
郑当一字一顿道：“是5万张！”
李仁简闻言仰头哈哈大笑，好似听到什么了不得笑话，眼泪几乎都快笑出来了。过了好久李仁简才收住笑声道：“小兄弟，你知道到时候我手里有多少张票要出么？300多万张啦！你这点量还不够格和我谈价格！”
郑当闻言老脸一红，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脑子一热说错话了。随即又道：“话是这么说咯，能多走一张是一张，电影票这东西可不好屯，13吧！”
李仁简起身从冰柜里拿出两罐啤酒，丢给郑当一罐，自己也开了一罐仰头喝下后道：“小兄弟，我是不是看你有点眼力劲才不和你说这么多话的。换成别人我早就轰他出去了！”
郑当闻言有点怀疑这货又在耍花招，也试探起道：“这么说的话就是谈不拢咯，那我先告辞。”
说罢郑当放下啤酒罐，起身欲走。
李仁简此刻却似多了很多耐性，一手按下郑当肩膀道：“小兄弟，别着急。敢不敢赌一把？”
“怎么赌？”郑当闻言事情还有转机，眼前一亮道。
“如果和我签的是定价合同，我最低只能给你5万张按照14来算，一分不能让，哪怕你最后卖了20万张也是14。要是敢赌的话，可以签一个量价合同，5万张票按照15，7万张按照13，10万张按照11，如果15万张，就是9块！”李仁简一边晃着手里的啤酒，一边用玩味的眼神看着郑当。
郑当飞快的在心里盘算起来，现在看来想直接谈到13的价格是不可能了。按照14来采购其实倒也不是不行，回去和赵传玺申请下应该也是能接受的。但是现在公司好容易开了个砸钱的口子，这每少花一分钱，都是多一份吸粉的机会。自己应该是尽量减少吸粉丝成本才是，要是高层觉得砸钱吸粉成本太高以后指不定这策略就就要放弃了。
如果赌一把量价合同只要自己卖到7万张，就能到公司的心里价位13块。7万张票合计只要91万，比起定价合同还少了7万，自己有爆料系统在手，到时候想想招，这7万张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何况万一票出的火爆，超过15万张，甚至还能有利润！
“量价合同怎么钱和票怎么个交易法？”郑当想了下又问道。
“业内规矩咯，先钱后票，首次至少5万张。后续要多要少随你便，最后按照总出票量返还折扣给你。”
“我赌了！”郑当思索一会后大声道。
“好！年轻人就是应该有拼劲！签合同吧！”李仁简一口干完剩下的啤酒，对着郑当竖起大拇指，随后又递过一份合同。
郑当一边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大名一边暗自下定决心：这票一定要卖起量！
……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先和我汇报就擅自决定？”赵传玺盯着郑当神色严肃道。
“对方价格谈不动，死咬14块。再说我有信心卖到7万张，到时候单价就拉下到13了……”郑当有些心虚的辩解道，刚刚在李仁简那自己确实有些冲动，擅自就签了合同。
“信心？如果只能卖到5万张，每张票差额2块，一共10万的亏空谁来填？”赵传玺此时已经声色俱厉。
“我自己来填！”郑当此时也有一些激愤，这件事情自己确实做的欠妥，但毕竟是全部出于公心，回到公司被赵传玺追着不放有一些着恼。干脆咬牙答应万一真的卖不到量额自己来填窟窿，说起来自己现在一月也有两万余收入，大不了咬牙个大半年也能出的起。
“唉，你终究还是太年轻，我不是来追究你的责任，是要告诉你做为一个部门的主管，做事终究要稳当一点，不要太冲动！这样早晚要毁了你自己！”赵传玺声音又转温和道。
郑当自然也无话可说，默默的点了头退出了赵传玺会议室。
郑当刚刚回到座位上，雷浩就迎面上来递过一份邀请函道：“《镜花缘》全国巡回首映礼下周来杭城，对方有给我们邀请函，您看派谁去合适？”
“全国巡回首映礼？这宣传阵势还真玩出花来了！”郑当一手接过邀请函一边感叹道。
要知道大多数电影都是在上映前几天在京北召开个首映礼或者新闻发布会就算完事。像《镜花缘》这种提前数天进行全国巡回首映礼的少之又少，看来发行方对这片的票房是势在必得了。
“嗯，就让小白……哦，他出差了，那就你去吧！”郑当忽的想起小白和水妹都被自己差遣出去了，此刻也没心情关注这个，干脆安排雷浩去。
“等等，这个还是我去吧！”郑当忽然改变主意是因为他在邀请函的介绍里看到了李如松的名字。这才想起他在这电影里也是兼任特技和武术指导，这次巡回发布会他也亲到现场。上次送自己车也没好好感谢他，这回正好尽地主之谊。再说毕竟也算熟人，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点电影内部消息，说不定有利于卖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