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闻言点头不止,而后才发现天色太黑秦浩根本看不见,又忙说道:“想听。”
秦浩道:“那你仔细听好了。”
桑桑恩了一声。
“传说青鸾只是仅次于凤凰的鸟,羽翼青如晓天,在太阳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传说青鸾是为爱情为生的鸟儿,它们的一生都在寻找着另一只青鸾!”
“传说青鸾有世上最美妙的声音,但是它们只为爱情歌唱,可是谁也没有听过,因为这世上只有一只青鸾!”
“就一只?”桑桑惊呼。
秦浩点头,继续道:“于是它开始寻找另一只青鸾,它飞过高山,越过大海,飞过沙漠,穿过城市,可是它始终没有找到和它一样的鸟类,精疲力尽之时它落到了一户人家的窗户上,对着窗有一面镜子,青鸾的眼睛一亮,它看见了一只和它一模一样的鸟,正用热切的眼光望着它!”
桑桑立刻紧张起来。
“另外的一只鸾!它终于找到它!忽然间,一股辛酸甜美、剧烈疼痛的暖流冲破了它的心。”
“它唱出了没有其它鸟儿唱过的绝美歌声。”
说到这里,秦浩的声音低了下去,桑桑等了一会儿,发现秦浩没在说话,便忍不住道:“一面镜子,后来呢?”
秦浩道:“后来它站在镜子前跳舞、歌唱,一直到老死。”
桑桑沉默了。
秦浩迟疑一下,又道:“还想听吗,我还知道一个故事,也是关于鸟的。”
桑桑想了想,恩了一声。
“传说很久以前,天地间有一对有情有义的神鸟,雄鸟青翼和雌鸟蓝雏,青羽若翡翠,能扶摇直上至九千里,蓝一身赤羽,不善于飞,青蓝情深,知蓝之苦,决计上天盗取灵药,以助蓝展翅飞翔。因心切,事败被擒,镇于金石之下修行悔过,蓝心存愧疚,便留在金石下陪伴左右,一同修行。”
“为照顾青翼,蓝受尽风雨,始终不弃,日复日,年复年,终能御风高飞,平步青云!”
“看着蓝矫健身姿盘旋于天空上,青心中充满感慨,盼早出金石,于是刻苦修行。”
“此情终感动天,忽有一日天空风雨大作、雷电交加,大地山崩地裂、鬼哭狼嚎。天地间一片狼藉,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金石从中一分为二,青破土而出飞到蓝身边,紧紧相拥而泣,为蓝流下眼泪,晶莹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到泥土里,大地恢复平静,天空放晴。金石四周开满鲜花,长出撑天大树,处处鸟语花香,片片祥和之气!”
“此时青翼终于明白做任何事都必需有辛勤的付出,才能有美好的结果,它深情的望着蓝雏说:“若非此座金石,也不会有你我今天的圆满重逢,更不会有这段至死不渝、刻骨铭心的爱情,不如题字以作留恋”青默许:青扒下羽毛在金石上提到:“精诚所致,金石为开。”蓝接过续道:“碧落黄泉,惟我独尊。”题罢,双双飞去,从此芙蓉水边、月桂枝头形影不离。
青翼和蓝雏离开金石之后,青翼便带着蓝雏一路高飞,心中喜悦不言可喻,不知不觉已天之崖,海之角。
二鸟已是不能再飞,青蓝落到地上,看见海边有一座巨石,青翼便对蓝雏说道:“就以此石为证,今日我与蓝儿结发,他日若有背弃,海枯石烂、天地共诛……”蓝忙止曰:“海石作证,我与青儿今生今世结为夫妻,生生世世,都为夫妻,永不相弃。”话毕,眉目甚久。
不多时,一渔夫正从旁经过,闻青蓝之所言,顿时惊呆,鸟兽能言,犹是不信,回对妻言,亦感神奇,转而传与众人,皆以为神奇,于是敬若神明,焚香祷告,在青蓝所到之巨石刻上“天涯海角”四个大字。
故事讲完了,二人都沉默了。
良久,桑桑道:“我喜欢第二个故事。”
秦浩道:“我也是。”
二人又都沉默了。
其实秦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讲出这么个故事,而桑桑,隐隐间,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明白了秦浩的心思。
她心道:“少爷长大了。”
“可是,我只是个丫鬟。”桑桑不由自卑起来。
这时,秦浩叫了声:“桑桑姐。”
桑桑忽然紧张起来,她觉得要发生什么了,她嗯了一声。秦浩并没有立刻说话,好一会儿却只听秦浩涩声道:“我睡了。”
“额,哦。”桑桑闻言有些不知所措。
经过这一夜之后,经过那二个故事之后,秦浩与桑桑二人都隐隐约约的发现在他们之间多了一层窗户纸,是个隔阂。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终于这一日傍晚,马车停在了荆州城外的护城河边。
“公子,荆州城到了。”坐在车把式上马夫道。
秦浩掀开布幔,欠着身子走下马车,而后扶了一把桑桑,桑桑下车后付给了马夫余下的钱后,二人便入了荆州城。
“好多的人啊!”入城后,桑桑欢喜地道。
秦浩听了,笑着道:“这荆州城是咱们青阳郡国的九大州城之一,平日里往来的人流多不胜数,而且城池也大的难以想象。”
虽然知道荆州城繁华于斯,其实秦浩也是第一次来,看到偌大的街道上挤满了人,他心下也微微震惊。
秦浩去过帝都,帝都很繁华,人也很多,但秦浩没有想到这荆州城居然也能和帝都不相上下。
秦浩背着个大包裹,桑桑也背着个大包裹,二人入城后,均是又惊又喜,一派乡下土包子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桑桑欢喜地道:“少爷,咱们会在荆州城待多久?”
秦浩看她一脸向往模样,便笑道:“多久都行。”
桑桑一听大喜:“少爷,咱在城里买套房子吧?咱有四十多片金叶子,买个小房子估计也够,以后我去做女红,能赚钱。”
秦浩一听乐了:“桑桑姐你觉得买个房子好?”
桑桑忽然认真起来:“当然还是有房子好啊,有了房子那咱以后也是有房一族,咱在荆州城就可以扎根了。”
秦浩笑着道:“好,咱现在就去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