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来了,
一身黑衣,腰间别着一柄碧玉竹笛,像一阵风,飘入了四面透风的茅草屋。
他的手中提着一团火红。
那竟是一只小狐狸!
“带酒来了吗?”我望着陆羽。
一团火红被扔到墙角,他望着我。
如同一块石头望着另一块石头。
亘古,存长。
他不说话,我亦不言语。
单手一挥,
于是数十壶散发着浓香异气,雕刻着上古异兽的玉净瓶便出现在了我那张破旧腐朽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桌子上。
压抑,安静。
我们一人拿起一壶酒,没有对酒当歌,没有畅叙所怀。
沉默,是最好的下酒菜。
在沉默中爆发,或在沉默中消亡!
伶仃大醉,伏案不起。
陆羽走了,依稀记得我看到一阵风,
风儿一般地吹上云间,云随风荡。
恍然忽忆,氤氲醉意,记忆漩涡,酒醉的某一刻,我跟他争吵。
我们因何争执?
可惜我忘记了,就像有过一阵风儿,轻抚悸动着的大地,平息着不甘沉默的故事。
所以,我们只能沉默。
雪早就停了,窗外已有点点嫩绿冲破大地。
“你醉了一个冬天!”柔柔的声音响起,怯生生的红衣小姑娘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