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褚此刻躺在王府内的榻上,得意的看着站在床侧的人。
此刻,那人开了口道:“我从来不知,纪公子竟是这般有趣的人。”
说到有趣,纪褚却红了脸颊,他自然知那人口中的有趣,是何意味。
在半个时辰之前,他站在距王府有一段距离的直道上,心中自知自己不能就此入府,便有了一些主意。
翻墙,这是兄长纪亱说给他的,不过先时有些粗俗,说是爬墙。
不论如何,没有旁的法子的纪家二公子纪褚,就选择了跳墙一路。
纪褚绕着王府走了一圈,终于是选在一处,他顺利的攀爬了上去。
可是纪褚还没站稳府墙,便不经意看到府内有一人正仰首看他,一时失态难掩,索性愈发失态,他直直地摔进了府。
自然,像纪褚这般心想事成的公子,定然是没有落到坚硬的石块上,他落进了那人的怀中。
那人一身繁复红衣,此刻双臂正承受着纪褚的重量,纪褚张开眼睛,竟看到他神态自若,并无分毫吃力。
原来,曲兰他竟是力大之人?
纪褚的眼睛,向来是会说话的,看着他一直的眨着眼睛,曲兰自然知晓他有万千的话要说与他。
曲兰顿了顿,终于道:“我们先离开这里罢。”
曲兰来王府许久,自然是熟知王府规矩,不时,便会有人来此处巡逻,若只是他曲兰一人还好,若多了他怀中的人,那后果可是难想。
于是,纪褚被曲兰毫不费力的抱着走到自己的住房。
此刻的纪二公子,虽说是十分得意,但还是有些羞意的。
终于,纪二公子忍不住要说话,可他刚说了“曲兰……”两字,余下的话,他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纪褚心中的话,有太多,此情此景,不知该如何起端。
曲兰自然明晓他心事,便笑道:“自从与纪公子分别,曲兰便来了北地,如今已有两年余。”
——只是不想,竟是在北地能遇纪公子。
纪褚原先躺着,他是想要多沾染些曲兰的味道,此刻却是坐起了身。
“曲兰,你如何在这王府?”
言下之意便是,曲兰你与这王府是何干系?
说起来,纪褚与曲兰,不过是有一夜的风流韵事,两人皆愿。
如今纪褚如此问曲兰的事,却是越矩了,毕竟,两人不是有多熟识。
曲兰却是毫不在意,他笑着解了纪褚心中疑惑:“我来北地时,正是看到王爷要招教书先生一职,我虽年轻,但腹中墨水饱藏,便得了这一职位。”
——如今,我是在王府中,教导两位王府的公子习教。
原来,是这般。
纪褚心中疑惑解开,他索性站起身子,走到曲兰面前,笑意盈盈。
就似是当初曲兰,对着纪褚的笑容。
纪褚望着曲兰,似乎是要将人望进眼眸里,不论何时,他皆能看得到。
纪褚看着曲兰唇边笑意,终于忍不住,将曲兰揽入怀中。
一声喟叹,是纪褚满意所在。
纪褚突然说出一句话来,使得两人身子都僵住。
纪褚道:“曲兰,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