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一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惊醒,嘴里大喊“父皇,”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外面冲去,入目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武一忽然觉得脚步是那么的沉重,看着之前还一个个活蹦乱跳的人儿此刻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他反而觉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
两眼无神地朝着议政殿走去,他此刻多么想有个人跟他说这都是一场梦,该醒了,多么希望他的父皇还是站在那对他笑容满面,心里一阵呐喊,不,这一切都是假的,拔腿就朝议政殿外跑去,跑着跑着,眼见议政殿就在前方,他却停了下来,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动,他害怕看到武天河冰冷的躺在地上,他害怕从此他就是个孤儿,他害怕自己何去何从。
这时,一缕阳光照了下来,武一抬起头看着,他仿佛看到了武天河笑着对他说你可以的,你是我们的希望。武一流下了眼泪,他感觉到父皇还一直陪伴着他,给予他力量,擦了擦眼泪,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议政殿外走去。
近了,离武天河让他走的地方越来越近了,终于,武一看到了身穿龙袍,头戴皇冠的武天河,只见他静静地躺在地上,脸上还带着笑容,武一快步走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武天河,回想着武天河小时候陪他玩耍,也有责罚,更想到了武天河推他走时说的一番话、
“父皇,你虽然走了,但是我还能感觉到你在我的身旁,我能感受到您对儿臣的慈爱,父爱如山,您放心的去吧。您的梦想将在我的身上延续,我武一对天发誓,必将实现这仙凡共存,国家统治一切宗门,没有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也没有蝇营狗苟的凡人,有的只是秩序。我要我的铁骑踏破每一个宗门,我要血洗害死您的人的宗门,我必将建立一个不世王朝。”
说完,武一仰天大吼,只见原本有阳光的天空开始黑云密布,肉眼可见闪电正在酝酿,不知道是为这人间炼狱鸣不平,还是要惩罚武一的大逆不道,当雷电酝酿了许久,终于成型,朝着皇宫劈下来的时候,武一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心想躲过了人祸却没躲过天灾。既如此,那就让我去陪伴父皇吧。心里一放松武一就此晕了过去,经历过这么大的劫难,武一早就心力交瘁,全凭一口气吊着。此时放松了思想,晕过去也实属正常。
可惜他没看到在暗道的那块方方正正的石头发出了晶莹的亮光,慢慢地悬浮于空中,只见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朝着那闪电撞击而去。在石头抗住了电击之后,原本完整的石头此刻布满了裂痕,灵性大失,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天上的雷霆似乎也消了气,渐渐散去。
“师兄,我们这次下山来到底是干嘛的呀?”看着面前这个叽叽咋咋的小师妹,胡志山满脸宠溺,“小师妹,这次师父让我们下山去看看那新建不久的武王朝,我们阵道宗已经好久没有招收新的弟子,有些矿产草药也需他们每年上供,不然我们阵道宗还真要没落了。我们则每三年给他们十个名额来修仙成道,同时也会提供庇护,防止其他修仙者滥杀无辜。”胡志山耐心地解释道、
“哦,这样啊,正好我在宗门也待腻了,这次下山一定要好好玩两天,咱们快赶路吧。”小师妹王艳艳说完就一个加速遁走了,“等等我,小师妹。”胡志山见状立马跟了上去。两人很快就到了皇城外围,两人降下遁光,缓缓落地,“师兄,这个城里怎么这么安静啊?”
王艳艳率先问到,胡志山聆耳倾听,发现城里一片死寂,毫无生息,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师妹,你站我我身后,情况有点不对劲”,说完祭出了自己的法宝玄水旗,王艳艳也收敛了玩闹的心性,祭出一把水蓝色的剑,两人小心翼翼地朝城里走去,只见城里满目苍夷,尸体随处可见,可怜那小师妹王艳艳从没出过山门,何谈见过这么多尸体,顿时呕吐起来,胡志山毕竟是大师兄,见过世面,强忍不适,上前仔细查看尸体。
王艳艳吐了许久,虽然没有刚开始那么难受,可是也还是难受的紧,走到胡志山旁边问道,“师兄,看出什么来了吗?”问完又是一阵风干呕,胡志山皱着眉头,“师妹,你看,这些尸体死状都是一样,全身干枯,应是精血流失导致,这种邪恶的功法应该是魔道所为,可是魔道的人怎么会跑到我们的地盘来?此事有蹊跷,我们再往里走走,看看有没有活着的人。”
“好的,师兄”,话没说完,王艳艳又开始干呕起来,“师妹,你要是不适的话还是在城门外等我吧,我一个人去看看,想来这魔道之人犯下如此杀戮罪孽应该早就跑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胡志山关心的对着王艳艳说道,“没事,师兄,我们走吧,希望还有活着的人告诉我们一个真相,不然这满城的人白死了。”说完,一个人径直往前走去,胡志山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沿途走来,入眼的除了是尸体还是尸体,终于走到皇宫中,发现毫无生机,“师兄,你们,那个穿龙袍的人是不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我们去看看”。
说完,朝着武天河的尸体走去,“恩,看他这打扮应该是了,可惜啊,死状和其他人一模一样,都是全身精血吸干而死。”胡志山看了一番叹口气说道,“可是,师兄,你看他为何嘴角还带着笑容?”王艳艳心细的发现了武天河脸上那一抹笑容,她实在想不通为何一个将死之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会露出笑容,目光横移发现了躺在旁边的武一。
“师兄,你快看,这个人好像没有被吸干,”王艳艳指着武一喊到,胡志山赶忙上前,摸了摸武一的鼻息,“恩,还活着,应该是晕过去了,总算还有一个活着的,师妹,带上他我们走吧,此事还是及早禀告给师傅才好。”“恩,”王艳艳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两人带着武一,架着遁光朝山门而去,两人没有发现在扶起武一的时候一颗不起眼的石头滚进了武一的怀里。
话说那落日城,文远亭看着即将被攻破的城门,一脸疲倦,宋国不知疲倦地已经攻打了一天一夜,纵然敌军损失巨大,可是己方这边也是弹尽粮绝了,到处是士兵的哀嚎,很多士兵累的已经举不起武器,环顾了一圈,文远亭知道这城是守不住了,皇城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更何谈援兵,恐怕那边也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副将砍杀了一个要登城的敌军对着文远亭说“将军,突围吧。这城是守不下去了,突围还有一点生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待我等重整旗鼓再把这城给夺回来。”
文远亭看着这位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副将,苦涩的说道“恐怕是没有来日了,陛下到现在都没有派一兵一卒,也没有任何消息传递过来,依我对陛下的了解,他不会如此行事,怕是。。。。算了,张睿你带着我儿开土从后门突围出去吧,能跑到哪是哪。”
这个叫张睿的副将听后,单膝跪于地,“将军,吾从小就跟着将军行军打仗,此刻怎可背离将军独自偷生,请将军带着世子突围,让末将来死守城门。”
文远亭看着这位年轻的副将,一脸欣慰,“起来吧,我是这里的大将军,岂能做这等苟且偷生之事,况且,那敖战若攻破城池,发现我逃跑了,必定迁怒于幸存的百姓和将士,行那屠城之事。我命你赶紧带着我儿突围,保护好他是你的任务,只要开土能活着,我就算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张睿一听,知道文远亭心有死意,“将军,末将就算是拼掉性命也定会护世子周全。”说完,头也不回,点了几个副将亲兵寻那文开土去了。文远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知道这一别就是永恒,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立于城墙之上,喊到“敖战。”
随着这一声呐喊,敖战挥了挥手,全军停止了进攻,立于马上回应道“文远亭,你是打算投降了吗?”“笑话,我文远亭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我只问你一句,我若自刎于这城墙之上,你可能放这全城百姓与将士一命?”
“城破似乎是迟早的事,我为何要放过他们,刚开始我就已经给过你选择,现在晚了。”敖战一脸煞气地说道,说完手一挥,给我攻城,文远亭万万没想到这个匹夫宁愿多损失人马,也不愿放过这满城的百姓,既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转身对着众将士说道,“尔等可曾听见,那敖战老匹夫誓要攻破城门,行那屠城之事,你们的身后就是家园,就是你们的父母妻儿,你们可愿拼尽最后一口气保护他们!!!”
众将士齐声呐喊,“宁战死!”敖战听着这一阵阵呐喊,心里似乎感觉自己犯了个大错。本以为一个时辰之内可以攻破这城门,没想到硬生生的拖到了五个时辰,骑着马进城,看着这满地的尸首,敖战心里五味杂陈,胜利的喜悦荡然无存,也不再提那屠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