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接到周红的电话,说是想见他,“我没时间”K说完就开车来到美容院,听服。务员说雨念回家了就又回了周红电话,“找我有事吗?上次让你约的那个做投资的怎么样了?”。
“你就关心你的生意,从来没有关心下我,好了,现在我成了你的生意了,你要见的人我帮你约好了,今天晚上七点在希尔顿酒店见”周红说。
“我一定准时到,你给我订好位,我来买单”K说。“艳玲,你去希尔顿酒店等我,我七点就到”K给孙艳玲打了电话。“哦,老板,这么晚了去酒店干嘛?”孙艳玲还没说完K就把电话挂了。
等K到酒店时,孙艳玲已经在那等了几分钟了,K下了车向艳玲招了招手,他们一起走进酒店,“老板,我们去哪儿?”艳玲问。“吃饭”K说,他拿出手机给周红打电话,“我们到了,你在餐厅几个包间?”。
“二十八号,目标还未出现,我先饱餐一顿”周红说。“你这是什么对话?不是叫你约好他过来的吗?”K说。
“我约了,他说这个时候来的,没来我也没办法”周红说。“打电话给他”K说完挂了电话,K转身望见楼下有个人从车上下来,K走到窗前再仔细观察了一翻确定这个就是姓洪的,“K,你是站在这等人吗?”艳玲问。
“等会上来的那个人就是我们要见的,我上趟洗手间,你先站这里,如果他看你,你就对他笑一笑,不要跟他对话”K说。
“哦”艳玲说,每次跟K出去会客都搞得神秘兮兮,就像电影里扮特务一样。姓洪的从楼下坐电梯上来,看到孙艳玲一个人站在走道上以为是周红,但走近看比周红还要年轻漂亮,艳玲对那姓洪的笑了笑,然后他也笑了笑,一直张着嘴巴回头看着艳玲。
就在这个时候,K突然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刚好碰到姓洪的,然后K就说“不好意思,请问你是?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是,有点印像”姓洪的说。“我姓洪,你贵姓?”姓洪的说。
“我叫莫容振阁,洪先生好”K说。“哦,我想起来了,莫容先生就是天城集团的老板,真是幸会”洪先生说。
“洪先生最近在忙什么?我一个朋友约我过来吃个饭,不知道你也是不是来吃饭的?”K问。“是,我是周红约我的,你也认识”洪先生说。
“哦,原来是这样,我也是周小姐约我过来的,莫非周小姐说的那么投资大享就是洪先生?”K说。
“那你就是做互联网业务的那位互联网新贵?”洪先生问。“老板,你出来了”孙艳玲跑了过来说。
“艳玲,我跟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我助理孙小姐,国外留学回来的,非常能干,非常能吃苦,是非常难得的人才”K说,“这位是洪总”。“洪总好”孙小姐笑着说。“真是才子配佳人啊”洪总说。
“我哪能配得上这位漂亮能干的高才生啊,我真不是她的菜”K说。“你不是她的菜,那她就是你的菜咯”洪总一脸色相的笑着说。
“她不是我的菜,只有像洪总这么成功的人士才能吃得起这么珍贵的菜”K说。“好了,我们到里面去坐吧,周红等我们也等很久了吧”洪总说。
洪总和K他们进去餐厅,看到周红一个人在那里吃着,“你还真是会享受”洪总说,“一个人吃得这么香,看来我们该晚一点来”。“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周红说。
“我们刚好在门口碰到”K说。“坐,大家都坐”洪总说着特意看孙艳玲坐哪儿,他就跟着坐到旁边。周红一看就知道洪总对孙小姐有意思,“洪总,你干嘛坐得离我这么远啊?”。“桌子这么大,坐哪不都一样嘛”洪总说。
“孙小姐,真是年轻漂亮,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周红说盯着K看了看,“我们振阁大帅哥身边可从不缺少美人啊”。“来,吃饭,菜都凉了,再点几个好吃点的菜吧”K说,
“服。务员,你过来下,我这边要上两瓶香槟,再加五个菜,你们酒店做得最好的五个菜,OK?”。“好的”服。务员说。
“好久不见啊,没想到莫容先生现在开始做互联网生意了”洪总说。“我一开始就在做互联网,只是当时公司不去持,所以我就自己单独做了”K说,“这是我名片”。
“哦,谢谢”洪总接过名片,马上从自己身上掏出名片夹来,给K和周红发了一张,然后又给孙艳玲发了一张。“谢谢洪总”艳玲说,“这也是我名片”。
“哦,好有个性的名片”洪总看着艳玲的名片上还付有个人近照,名片颜色还是粉红色的,字体也萌得不行,还有个性签名“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洪总念了念,“雅,孙小姐品位真是高雅,不像我们这些俗人,有意境”。
“孙小姐是高才生嘛,”K站起来说,“酒来了,要不我们饮酒作诗吧”。“好”洪总说,“莫容先生看起来是才华横溢,不如你先来吧”。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薰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K念到。“好,奖酒一杯”洪总说着把酒倒K杯里,“喝了”。
“好,难得洪总看得起,我就干了”K说。“洪总,那接下来该到你了吧”孙小姐说。“我啊?呵呵,我对诗词不感兴趣,平时没记过,不过在电视里有听过,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后面是什么?”洪总说。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沈沈”孙小姐在洪总耳边说。
“哦,花有清香也有阴啊”洪总喝了喝酒说,“好诗,好诗啊,我干”。“是月有阴”孙小姐纠正说。“我的妈呀,这酒真是带劲啊”洪总说,心里被孙小姐那首诗念得麻麻的,怕自己一激动那色狼原形就暴露了,只好喝喝酒壮壮胆。
“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洪总说。“洪总,我们抽个时间谈谈投资的事吧,我会把投资协议的事交给孙小姐来办”K说。
“好啊,我随时都有时间”洪总说。“那明天我就让孙小姐把资料整理好发给你”K说。“好的,洪总以后要多多关照我啊”孙小姐说,孙小姐把腿伸长了,洪总时不时地盯着孙小姐穿着的迷你短裙的两腿中间看,这双修长的脚,还有这种********的身形,让洪总差点当场流鼻血,
“洪总怎么了,你鼻子好像有点流血,是不是吃这些菜上火了?”孙小姐拿出一张香喷喷的手纸给洪总擦了擦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看到女人流鼻血的症状?”孙小姐想。
“哦,好像有点,是最近老上火”洪总说。
“洪总,看来你需要泄泄火才行啊”K说。
“是,非常需要”洪总说。
“挣再多的钱还不是为了享受生活嘛,有时间来我公司陪我喝喝茶,我那边的茶喝了不上火”K说。“一定”洪总说。吃完饭,K带着洪总去K歌,洪总一边K歌一边吃足了两个美女的豆腐,让他兴致达到了高朝,然后又一起去做了个桑拿,“旁边那个KTV有模特,不过最近被封了,好像是出了命案”K说。
“算了,模特有什么好的,不就玩玩嘛,还是老情人比较懂自己”洪总说,“等会周红还在等我呢”。“老情人?”K听到这个词不免有些伤感,又回想起在KTV周红唱了上十遍的缠绵游戏“感觉情人世上并未存在,来来回回,我只是站在门外…多少年来从未真正去被爱…”。
“周红这人,其实人真的挺好,也很感性,很能体贴男人”洪总说。“是啊,她确实是个好女人”K说,如果不是自己一手把她带坏,也许他们都已经结婚了。
“我本打算离了婚再跟她结婚的,可是她不肯,她说自己心有所属”洪总说,“真是羡慕那个人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女人爱着他”。
“哦,我忘了今天还有点事,我要先回去了”K起身说,“你们两个好好伺候洪总,回头有重赏。K开车来到周红家楼下,但坐在那里想了半个钟也没有决定要不要上楼去找她,K从来都没有这么犹豫不决过,他不愿上楼,但也不愿走,就这样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音乐,“缠绵游戏过后,为何能舍得放手。。”,
不知道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还是命运的安排,K坐在车里突然流下泪来,回想起过往的一切,尽管是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可能不动情,只是身在商场,心不由已,一旦经受不住诱惑,哪怕是走错一步,都会是粉身碎骨!
K接想着想着就睡了,突然电话响了,是周红打来的,“喂,你在哪里?”周红问。“我在家”K说。“等会洪总要来找我,他说你有事先走了,你怎么可以那样子丢下人家就走了,你应该带他玩尽兴了再送他回家,现在好了,他又要来找我”周红说。
“对不起”K说,“是我不对”。“你还会说对不起啊?好了,反正他来就来吧,我只是以为这个姓洪的色狼又盯上了你那个模特助理不放,会给你带去不少麻烦”周红说。
“谢谢你”K说。K看着洪总的车从旁边经过,然后过了十来分钟,周红窗户的灯全亮了,又有人把窗帘拉上灭了灯,这一切K看在眼里,想来曾经自己的女人现在跟别人在缠绵,想想都觉得可悲。
K擦了擦刚睡醒的眼晴,然后掉头回了家,一场电影再感人也终究是电影,回到家,K抱着玉音在客厅玩了会,游戏结束了也就安静了,“我们今晚来个烛光晚餐吧,好久没这么浪漫过了,你看你刚才这么坏,我都没反应过来你就开始了…”玉音还没从刚才那种亢奋状态回过神来红着脸说,当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当音乐轻轻地响起,非常温馨可口的晚餐,K却吃不下饭。
“你有什么心事?”玉音问。“没有,吃饭吧,我怎么可能会有心事”K说。吃完饭,玉音去洗澡了,K就一个人独自去到阳台对着那棵盆栽松树坐下,头仰望着星空,他随手拿起一本诗集,读到一首徐志摩的诗: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看着看着,就累了,星光也暗了;听着听着,就醒了,开始埋怨了;回头发现,你不见了,突然我乱了……
他坐在那回头看了看从洗澡间匆忙跑出来的玉音,“你怎么这么快洗完了?”。“我有衣服忘拿了”玉音说。
“我真的累了”K看着房间内,沙发,电视,冰箱,桌子,还有雕花实木地板,明亮的吊灯光从玻璃推门上折射过来。K打开手机听着一首陈奕迅的歌,“住过多少旅馆。。换过几张双人床。。短暂的总是浪漫,漫长总会不满。。”,听着歌K就在坐躺在那睡着了,睡得很沉,也许是刚才太激动太累了,也许是这诗,这景,这歌能解他心中的毒!
当玉音过来看到K在那睡着了,她没有叫醒K,只是把风衣轻轻盖到他身上,玉音知道,K会在这里睡着肯定是他想什么事情太费神了,让他再躺久点再叫他,K一直在睡,玉音把电视音调到最低,她看一会电视又转过头看一会K,大约过了一个小时,K才醒来,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时,但对K来说那足以比得上一天的睡眠了。
他记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梦,但他知道那是一个相当长相当纠结的梦,梦醒后他感觉身心很轻松,他在梦里苦苦寻找着一个答案,一个为自己犯下的错自我谅解的答案,自我谅解比别人谅解更重要。
“你醒了?”看到K醒来,玉音就走过去说,“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总是一个坐在这里发呆,有什么心事就不能跟我说吗?”。
“你去拿两瓶饮料过来,坐下我们好好聊聊”K说。“好了,你喜欢喝的格瓦斯,我今天特意去超市进的货”玉音说。“谢谢”K说。
“唉,你最近好像变化很大,自从你去了那个什么破厂上班,你开始变得谦虚又礼貌了”玉音说。
“入乡随俗嘛”K说。“你对我客气什么?”玉音说,“我又不是什么外人”。
“你是我女朋友,跟我生活在一起几年了,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K问。“什么?你是不是想要问什么?”玉音说。“你觉得我怎样?”K问。
“很好,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玉音说,“所以我很幸运自己爱上了这个世界最好的男人”。“说实话”K说。
“你有时候有点冷酷,让我感到害怕,害怕你一狠心就跟我分手,我都不敢想没有你的日子该怎么过…。”玉音话还没说完就哭起来了,“你就好像那小区中高大的石雕,而我就像你脚底下的一棵草,你总是望着远方,而我却一直在望着你”。
“为什么要这样想,你很好,你很优秀,我其实只是一个坏蛋,没有你说的那么好”K抱住玉音说,“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做一棵草,也不愿做石雕,草是有心的,而石雕是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