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旁似乎簇拥着什么人,翩翩风度,卓卓出尘,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和一管湘妃竹笛,嘴角带笑,那眉眼却隐在一条素娟的玄纹下,
爽朗的笑声实在好听,宁瑜因为好奇心而靠近,却发现他周围的人除了他都带着面具,不过似乎都是些手脚肮脏之人,行为放荡,
他表面轻笑打趣,但是,他面上明明是极其讨厌的样子,难道是没办法脱身?
宁瑜正巧看着那带着恶兽面具的瘦弱修长的男人说着话竟将身子凑过去在那人的耳畔亲昵,宁瑜飞身就是一脚,狠决的踹过去,无礼之徒!
那周围的人唏嘘着看着这个贵族之女吓得四处躲蹿,生怕被牵扯到什么个人恩怨,那结伴而行的几个男男女女倒是面色上流露出誓不罢休的样子,
“哎呦!你这小娘们!”那在地上打滚的男人锦衣华服像是个富商或者显贵,不过宁瑜倒毫不在意,这天下没有比之皇族,没有比她家更位高权重的了,只是,明明出门前还嘱咐着自己不该再惹事的说···
但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见人有难哪有不帮的道理,这不是她做人处事的原则!
“快跑!”人单势薄,宁瑜说着将那男子从人堆里拉出来就跑,
那男子疑惑的看着那个拉住自己的小小背影,不自觉的嘴角轻扬,这二话不说的冲动劲儿像极了他养的狐犬,
待无人追赶宁瑜才敢停下,有出头的救苦救难心、却没打得过的手脚功夫,这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气喘吁吁的看着那男子松开他的手转而搭在他的肩上“大哥你没事吧”
那男人不如面色上羸弱,搭在肩上的手让宁瑜觉得这人不说武功盖世,也应当是个习武之人
那男人拂去她搭在肩膀上的手轻笑道“我虽然想谢谢姑娘,不过姑娘刚刚坏了我的好事”
听着那般敷衍的声音和全无笑意的脸宁瑜觉得就不该救下眼下这个伪善之人“我看你受困将你救出来,你竟然不感谢我?”
那男人朗声而笑“受困?你看不出来我跟他们聊的正开心?”
“开心,你那嘴角露出的轻笑哪里是开心,明明是敷衍,你刚刚那眉心蹙起的眉头,更不可能是开心了,”对着内宫默不作声的宫人们见多了,虽不需要察言观色,但是事理她还是明白的“明明是一脸的嫌弃,你不拿着素纱遮起来我也能看出来”
南栖川对待那些宫人们和不喜欢的人就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她怎会不知,想一想,自己当年真的是一心一意的考虑和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不过如今说什么都只是过去式了,
男人的表情肃穆声音沉静下来,像是被人戳到内心极力想隐瞒的隐秘之地似的不知如何作答,
自己多年来的沉稳和隐忍竟能被一个看起来不谙世事的达官贵人的小姐看出来,那些嫌恶和刻意不外露的表面客套水到渠成天衣无缝,被一个不了解自己的人看出来,还是真是失策,
“想必在你面前也不用隐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平静如水,他素纱掩住的眉眼是宁瑜唯一无法看懂的地方,宁瑜疑惑着半天正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便看见他恢复了那客套的表情轻声问道,
“我叫千绪,你叫什么名字”他试探的言语掩饰的极好像是无意提起,宁瑜虽一愣觉得这名字不像是中原姓氏,现编的也说不定,但她倒觉得名讳这种东西说了也无妨,
“宁国府宁瑜”宁瑜平静的说道,毫无半分炫耀的声色,平淡至极,仿佛自己那众人敬仰的郡主身份,那圣宠极盛的名声仿佛事不关己,
自称千绪的男人听着她淡漠的声音轻笑一声,
早在年前就在盛宴上听到宁瑜郡主的名声,当时觉得宫里的流言传得极为夸张,想必眼前这女子并不是冒充顶替,
如今得见才知谣言猛于虎不可信,这宁瑜果然与传言中不同!如此洒脱作风怎么可能是那霸占东宫的嚣张跋扈之人,
“有幸结识,千某三生有幸”心之所向,千绪有意认识宁瑜,却不知自己是看中了她的为人还是看重她的背景,多年的经商经验早让自己将人际的关系绑上了利益关系,
榜上宁国府这棵大树,也许真的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