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路不凡歇斯底里的怒吼,曲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你尽管去草好了,我大爷现在早已是白骨一堆,就在青木镇后山的石棺里躺着,要不让虎儿给你带带路?”
“别冲动,凡儿别冲动啊!!”路遥知明显有些惊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对人家的大爷感兴趣。难怪自己从小给他介绍对象,他都不感冒,原来是男同志啊!
尽管路不凡在听了自家老爹的话语后产生了满头的黑线,但他也就权当是玩笑话,没有过多的在意。
只不过真正让他在意的,则是曲山以及路遥知身上的这些血是哪来的。
难不成是……
路不凡咬牙切齿地询问道:“你对她们都做了些什么?”
她们?
噢,你说的是那些女眷啊!
曲山恍然大悟道:“都给杀了呢,毕竟叽叽喳喳的太烦躁了。”
你……
路不凡惊愕住了,冷冷地说道:“她们可都是无辜的啊!”
是吗?
曲山歪了歪头道:“无辜又怎样,与我何干?”
“与你无关就要被杀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头也渐渐低垂了下来,看不清面庞上的脸色是怎样的。
曲山听着路不凡有些发寒的语气,点了点头说道:“理论上不是这样,但实际上我却是这么做了的……”
可还未等曲山把话说完,路不凡的身子已然激射而出,两道裂山拳毫无征兆地轰向了曲山的面门。
是的,他恨透了这张玩世不恭的脸,他要将这张脸狠狠地揍烂为止!
砰——
曲山微微一笑,伸出双掌轻而易举的便将路不凡的拳头给抵挡住了。
只听曲山评论似地说道:“嗯嗯,不错不错。比起虎儿,的确力量和速度上都要强上太多。这应该就是那些能够将效用叠加的丹丸功效了……的确是比较稀有的丹丸呢,据我所知能叠加功效的丹丸应是属于天品丹,看来你小子的气运真心极好!”
切!
路不凡见自己招式被阻,心里在碎骂的同时,双脚在地面一蹬,使身子倒转一圈,企图让自己的双手从曲山的掌控中解放出来。
也不知曲山是作何想的,若仅凭他的气力,即使路不凡这般用功,也不可能解放出自己双手的。
可曲山硬是让路不凡将双手解放出来了……
或者说是曲山刻意松开了掌握住路不凡的双手,用以上这种解释或许会显得更加的贴切些。
果然……
路不凡频频后退的同时,还心中暗忖,曲山的实力正如他白天所估计的那样。
如若想要对付曲山的话,仅凭他现在吃下肚的这些丹丸药力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
心念一动,意识快速地窜入储物戒中,将里面还剩下大半的锦盒尽数打开,纷纷取出盒中的丹丸于手心,并且啪嚓啪嚓的大肆咀嚼开来。
丹丸碎片携带着澎湃的药力再度冲入路不凡的体内,并且在这种最为纯粹的药力刺激下,使得路不凡的躯体在曲山以及路遥知的眼中变得极其血腥起来。
滋滋滋的响声,隐隐自路不凡的皮肤表层下方传出。
紧接着,开始有嫣红至极的鲜血发出汩汩的声响,点点滴滴地渗透出了他的皮肤表层。
也就在曲山和路遥知的注视下,这些血液开始逐渐将路不凡的整个身子都覆盖起来。
而此时的路不凡,则是沉寂在忘我的痛处之中。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部已经被这些纯粹而又澎湃的药力给摧毁的不像样了,他明白这是自己这具躯体即将崩坏的征兆。
虽说现在的他极为的痛苦难忍,但同样的,与身体所莅临的痛苦成正比的则是丹丸药力所赋予的那种爆炸性的能量。
刹——
路不凡的身影疾驰而出,靴子所过之处无一不是秋风扫落叶般的凌冽之风。
而在这皓月当空、墨景深郁的夜晚,一道赤红色的璀璨残影就好比一柄带血的长枪,势如破竹般地朝曲山所站之地刺破而来。
啪——
当血色长枪与曲山的身距不到百米的间隙,只见它的速度又做了一次质的飞跃,速度明显比先前所有的进攻都要快上数百倍不止!
而就在这次的冲刺中,仿佛长枪的周身都被渲染了一层淡漠的血气,而这层血气就好比修罗战神那道萦绕周身的邪气一般,显得格外的妖异与诡谲。
死吧!!
路不凡在心中大吼,他的双手之间紧握的则是那柄挑断了不知多少武修手脚筋的匕首。
呵——
哈哈哈——
曲山大笑着看向路不凡,在他看来此人所展示的气息之恐怖赫然是有了武师的境界,可即便如此……
蝼蚁终究只是蝼蚁!
曲山大喝一声,双手往身前一探,澎湃的灵气开始纷纷从他体内的奇经八脉里涌泄出来。
啪嗤——!!
路不凡的进攻如期而至,并且还发出了匕首撕裂物体的声响。
死了……
吗?
正当路不凡疑惑不已,准备抬头去看望的时候。
有只强有力的手狠狠地抓握住了他紧握匕首的手,并且那只手上还包裹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气体。
不!
如若说是气体,倒不如说这些气体像是清水般,柔柔弱弱的,极为顺滑。
“不错不错,竟然逼得我释放出了灵气纱衣,可以了。”曲山满脸的赞赏,但他的双眼也是露出了微不可察的杀意。
因为路不凡匕首刀刃处的前方,已经有灵气纱衣被刀刃给豁出了一个大口子,甚至还将曲山的贴身衣物也给一并撕毁了开来。
曲山现在想想也是心惊……
若非他谨慎地施展了灵气纱衣,那他自己的身体很有可能就会被路不凡的匕首斩成两截,成为其刀下二百来个亡魂的其中之一。
怎么会?
这是什么东西?
难道我的最强一击,也仅仅只是豁开了人家的衣物吗?
路不凡看着那层好似薄膜般的液体覆盖着曲山的全身,使他有些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而更多的则是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临界值,根本就动弹不了。
只能同雕像一般的矗立在原地,任凭曲山的大手从其小指上剥夺下了那枚储物戒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