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
断又续的拍掌声音缓缓自前头响起,这声音不是龙家三人组发出的,也不是蒙放发出的,更不是凤潇潇发来的,齐雄几人安静的站在旁边,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打乱这场战斗。
这声音是从一个清秀男子掌中发出来的,男子着雪白长衫,蓄一头发,自黑暗的夜色里走出来,身上长衫材质不错,散着淡淡的莹色光辉,衬得一身帅气身姿,耳上挂着两颗棱型耳钉,摇曳着风骚和傲慢的妖步,盈盈走来。
龙山瞥了一眼此人,眼神极是不屑:“又来了娘们。”他这话刚出,便听见身旁边一声不爽冷哼,于是忙看上一眼龙戏,挤了个黑脸笑容。
龙戏撇着两条眉头瞪了一眼黑脸龙山:“别拿我跟这妖人相比,我是真男人,这妖人才是真正的男人界败类。”
“败类?”前头走来男子妖步绕绕,薄而巧的两片红唇缀了唇红,细腔却又梗硬夹着男声音质的声音听着实在让人觉得想在他脸上抡上几拳。
“我喜欢这个词语。”男子抿唇笑着。然后看向已经停下来的前头二人,拧个小兰花指,说道:“打啊,怎么不打了,我喜欢看猴戏。”
“哼!还不知道是谁是像猴,瘦得跟鬼似的。”凤寒休盯着来人,眼神极是不乐得很,反倒是收了手里的剑,没再拔剑的意思。
蒙放不知道这突然蹦出来的妖孽又是哪里来的,今天晚上似乎是一个妖孽聚会。不过这样也好,有这些人出来闹事,估计他和凤寒休再也没机会打得下去。
“凤家的娘皮姓什么不好,偏偏信个女人的姓,真是祖祖辈辈都是小家子气得很,难怪会对一个女人穷追猛杀的。”男子妖着声音很是不好听,却是不怵凤寒休。
蒙放暗叹这家伙估计来头也是不小。看上去凤寒休与这人应该还是认识,虽说说话不客气,但凤寒休也没强势凌压,估计着也是知道来人的身份背影不简单。不知道又是哪个大家族的二世祖。
“这么说你白羊洞的称呼岂不是畜生了。”凤寒休不依不饶说道。
“哎哟哟,你这个妖贼,胆还挺肥,竟然敢辱骂整个白羊洞,你这是嫌自己活得不够耐烦了。”男子虽怒,倒也看不见多少怒色。
凤寒休不怵不乱:“你辱我整个凤家姓氏,就不许得我说你白羊洞了。”
“要不要直接打一架就是,拌嘴算得什么。”
黑暗中再走来一人,此人着古黄袍子,看着袍子虽是有些老旧,不过顶在高大个头的身材上,还是显得威武。
直到走近时候,蒙放才注意到这人是个光头。
“少室山的明善也来了。”龙山小声说:“六大派一下子来了俩,这些门派想干嘛呢?”
“不知道。不过这些人和咱们一样,都是没吃苦头的,也都是不嫌事大、喜欢凑热闹的人。”龙戏小声说。
“少室山的光头不成天坐在禅房里念经,出来超度人啊?就不怕犯了佛门戒律清规,领了处罚,我可是最喜欢告密的。”男子笑说。
“要说白羊洞是天下无耻之最,也就再没其他的了。”明善笑着说。
男子脸色微变,肃默说道:“做和尚就好好做和尚。”
“你快要死了,所以来超度你。”明善不似普通温和和尚,性子粗裂,很不怕惹事,就怕惹不了事。
男子气得一抖衣袖就道:“好啊,我也再想看看少室山年轻一辈和尚究竟是有多厉害。”说罢,他已经持出一条白羊骨头。
“本僧今日戒斋,不吃晕。”明善嘿嘿笑着说。
男子持剑怒道:“可恶的和尚。”明善的话明显着是把白羊洞说成畜生,他再难忍受。
说着他就要执剑强上。
不过这个时候天空中泄下一道青光,光芒如虹挂霞,霞光披散之中,一台白色雾台自云层间缓缓坠落。
云台之上,一袭胜白雪衣男子右手负背而立,背上背着一把青锋寒剑。他眉挺如刀,剑口鹰目,身上一点寒光炸散,凌傲有如世间王者皇子,威武不可一世。
“百年前东瀛人之所以轻易侵战我华国大部分领地,便是因为尔等愚昧之人只顾着内斗。现今已是百年过去,尔等似乎又忘了百年前那场侵战的悲惨。”
这人说话威武,一双刀目扫向众人,看向蒙放时倒是柔善了许多。
蒙放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子蹦出来这么多年轻人,而且看这些年轻人,个个身份背影只怕都不简单。不过这来人看向他们龙战队时眼神略微温善,估计应该是和龙战队交好的一方。
“凌天波。天华殿当年也没见多早抗敌,最后还不是数派联盟后才肯派门中弟子出战。你们当年为保存实力,现在跳出来说别人,要脸是不要脸。”最早来的白羊洞修士说。
“你这是在质疑我天下第一门,天华殿的威严。”凌天波英锐的眼瞳怒意渐盛。
白羊洞修士说道:“打着维护国家和平的天华殿,不也在欺凌其他门派?你这不是内斗又是什么?”
凌天波被白羊洞修士此话堵得一句都说不出来,只是恨恨的盯着白羊洞修士。
“我可从来不承认天华殿是天下第一门。”明善和尚说。
凌天波再无刚才出现时的英锐:“少室终究只是一群和尚。”
“天下长头发的发也不止你天华殿一家。”明善说。
蒙放安静的抱着剑就站在旁边,猫了一眼凤寒休,凤寒休也收着剑再没开打的意思。
“六大门派来了三,八大家族来了两,还好不算太多。”金晨感叹说。
金万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农村里的孩子见到了富贵家族里的大少爷们。
齐雄暗叹:“这群人没事来这里做什么?闲得这么无聊?”
就在这个时候,凌天波回头看着身后的小屋。
凌声说道:“混世小魔王,你还藏得住。”
身后的墙体轰然翻倒,数尺厚的墙体有如脆纸一般被一杆长枪洞破。
一道雪红长衣的男子自破墙中穿墙而出。
男子持长枪而立,威武赫赫,霸气尽显。
蒙放虽是意外屋中再出来人,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今天晚上的来人已经足够多,出现再多也不会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