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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雷霆武馆

这一声大吼,似的平静的武馆一下沸腾了。其中一些正在练武的弟子以及闲暇放松的工人们彻底震住了。踢馆,这两个字既熟悉又陌生。雷霆武馆长达上百年的历史上,最近的一次踢馆尽力似乎还是二十年前了吧,上一代馆主凭借雷霆武馆的独门秘籍,才艰难击退了那位踢馆者,雷霆武馆的威名也是从那一战才在琅琊城里传开的。雷霆武馆的威名,是活生生得出来的,绝无半点虚假,这也让雷霆武馆在琅琊城里平静的度过了三十年,而雷霆武馆,也挤进全国二流武馆之列,至于琅琊城,雷霆武馆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顶尖武馆了。而这一声踢馆,不仅是对雷霆武馆威名的挑衅,也可能是琅琊城武行大洗牌的时刻了。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匆匆从大殿内跑了出来,两眼凝重地紧盯着这伫立在馆门口,大喊踢馆的蓝衣少年,他正是雷霆武馆的现任馆主——雷历。而此刻,馆内馆外都围聚了众多看热闹的群众和武馆内的弟子。所有人都想看个究竟,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挑战琅琊城二十年的武行秩序。

许久,馆主开口了:“你真的要挑战本馆?”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那蓝发少年竟反问道:“如果我赢了,是不是有奖金。”

馆主一愣,半晌反应过来,解释道:“确实,按照规定,如果我们输了,我们会支付你一定的指导费,差不多有一百银珠吧。”

八戒一听,眼睛都直了,立刻大喊道:“踢馆,踢馆,我要踢馆!”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哭笑不得:原来是个穷小子,想靠踢馆赚钱罢了。但是他可知道,因为这可笑的理由,他正在挑战着琅琊城武行的秩序,已经维持了二十年的秩序。

馆主也是不由的苦笑着摇了摇头,侧身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确定要挑战本馆,那便请移步进入本馆,进行比武吧”说完,他便扭身率先进入了馆内。而八戒也不甘示弱,在众人的眼光中大步走入馆内,那些看热闹的群众也蜂拥而入。

馆内此时已是人山人海,凡是可以战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有些人甚至爬上了围墙,连围墙上也是座无虚席。但所有人都让出了馆内的习武场,也是接下来比武将要开始的地方。雷历站在大殿最头,宣布道:“雷霆武馆第二十九次踢馆比武,现在开始!”馆内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雷历接着说道:“根据踢馆传统,我们会派出三人轮流迎战,只要你击败三人,就算你踢馆成功,我们会给予你一百银珠的指导费,并闭馆半个月。”

“等一下,如果我失败了,我付出什么代价?”八戒突然打断道。顿时,全场嘘声一片。雷历依旧耐心地解释道:“如果你失败了,便在本馆打杂半个月便可。”

八戒反而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赶紧开始吧,我记着拿钱呢。”

“你!”馆内的几个弟子忍不住了,大声指责八戒,但又被雷历用眼神警告了,值得怒视着八戒。

“张山,你第一个上。”雷历点名道。之间从人群中走出一位五大三粗的壮汉,来到习武场中央,对雷历鞠了一躬,大喊:“张山接旨,定不负师傅和师弟们的期望!”

馆内立刻想起了一片叫好声:“大师兄最棒!”“张山兄加油!”“大师兄,揍扁他!”为张山加油打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山转身面向八戒,双手握拳,两只手的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张山一把脱下了他的背心,随手扔出了场外。而那些看热闹的师弟们蜂拥而上,抢着捡起了张山的背心。张山熟练地在场内做着热身运动,待一切做完后,看着八戒,怒视着他说:“你也听见了,你太嚣张了,惹起了众怒,今天我就替天行道。”

雷历大喊道:“行了,别说了,我最后宣布比武规则,只要其中一人被击出习武场,或被打倒在地十秒无法起来,亦或认输,比武结束。那么,比武开始!”

张山站直了身体,这是八戒才发现张山起码高出了自己一头,浑身的肌肉紧绷,充满了暴力的力量,确实算是凡人中的佼佼者了。

“张山,雷霆武馆,雷霆拳。”张山双手握拳,架在胸前,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天蓬。”八戒依旧保持站立,平静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突然,张山暴起,飞速向八戒冲去,并挥出一记重拳,若是平常人被他打上一拳,绝对要疗养一年不止,显然张山一上来就使出了全力。但是转眼看八戒,他依旧平静的站着,眼盯着张山飞快地靠近自己,而他的拳头也越逼越近,他的头发也因张山的拳风而微微颤抖。

终于,八戒动了,平静地挥出了一拳,质朴无华的一拳,但却极快无比。最终,张山的拳停在了八戒的头边,离他的头只有一寸远了,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超出这可以忽略不计的一寸。而八戒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张山的脸上,张山的脸也因为这一拳而开始扭曲,变形,至于他的身体,也开始向后倾斜,最终,张山以常人无法观察的速度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大殿的屋顶,而他也昏迷不行,两行鲜血从他的鼻孔流出,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张山就飞出去了,这已经超出常人的理解了。明明张山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都是占绝对优势的,但为什么张山依旧是惨败,败的一塌涂地。

这一拳,八戒并没有用任何仙气,对于比武,八戒还是对其抱有憧憬的,神圣的比武决不允许用仙气来玷污,八戒深信此理,因此坚决在与没有仙气或其他力量的人比武时绝不用仙气。刚刚那一拳,纯粹是八戒自身的力量。自从八戒当上净坛使者后,他多得是用不完的时间,因此他一直在闲暇时间用锻炼肉体的方式来消磨时间,几百年了,八戒的肉体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他确信,天庭中,除了孙悟空一样的怪物,他的肉体力量已经无人能及了。

馆内鸦雀无声,雷历表情凝重,面前的这一位少年却不是为了钱的穷鬼那么简单,他的力量绝对比武圣还要强。武圣,是大陆上对习武之人的最高尊称,能得到这一称为的人绝对已经强大到一人能左右两国之间战局的地步了,如果继续进步,说不定会习武成仙,但是没有人成功过,因此武圣依旧是对习武之人最强的称号。而眼前这少年,也就二十岁吧?二十岁的武圣,想都不敢想,要知道现在大陆上的武圣最年轻也要五十岁,而这二十岁的武圣,让那些老武圣听说后,说不定会吐血身亡。

虽然不确定面前这少年到底是不是武圣,但是如果现在认输的话,雷霆武馆绝对会不保。雷历可不想维持上百年的武馆倒在自己手里。最终,雷历站了起来,大步走入习武场。

在场的所有人还仍处于张山惨败的震撼中,但雷历的出场令全场再次震惊。馆主一般会在第三次上场,来维护本馆的荣耀,也有一定原因是前两场比武已经消耗了踢馆者的体力,因此馆长上场会占到很大便宜,但张山被瞬秒了,更别说消耗体力了,这本就令人吃惊,但是雷历却在第二场就上场了,这更让所有人都十分震惊。

而只有雷历明白,面前这少年无论是不是武圣,都不是自己的弟子可以战胜的,更别说自己最得意的大弟子张山已经惨败了,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至于消耗体力,已经没有意义了,在高手的对决,往往就一招,也用不上消耗体力。现在,雷历只有一搏,只要对方不是武圣,自己就可以用自己的速度来战胜对手,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雷历走到习武场中央,双手架起,摆出起手式,大声报出姓名:“雷历,雷霆武馆,雷霆拳。”

雷霆拳,一共有两种打法。第一种就是张山的打法,讲究力量的极致,动若雷霆滚滚,这是雷霆拳力派所推崇的效果;但是雷霆拳真正威名远扬的打法,便是上届馆主所用的,雷霆拳的速派。这一派讲究极致的速度的高伤的打击,静若寒蝉,动若脱兔便是速派推崇的效果。而力量,在琅琊城里有更出色的山崩拳,因此力派在琅琊城并不出名,但是雷霆拳的速派却是琅琊城最快的拳法,因此,雷霆武馆才靠上一届馆长登上琅琊城的二流武馆之位。

雷历与八戒僵持在哪里,谁都不愿先动,就连场外观看的人们也感受到了习武场内凝重的气氛。终于,八戒和雷历同时动了,霎时间,习武场的上空不断传来阵阵爆破声,这正是八戒和雷历碰撞所发出的声响,而八戒与雷历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只有几道残影在空中划过,只留下看众们不断地寻找。

雷历所学是琅琊城最快的雷霆拳速派,速度如此之快本丝毫不惊奇,但是八戒的速度并不逊色于雷历,这让雷历想以速度致胜的想法泡汤了,此时,雷历的心已经亮了半截。结果,雷历一个失神,八戒立刻找准机会,一拳打向雷历胸口,雷历急忙双手叠加在胸前做最后的防守。

终于,看热闹的人们看见了雷历,但此时雷历正双手叠加在胸前,双脚跐地,向后飞去,而他的脚所划过的地段,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嵌痕。万幸,雷历最后还是在习武场边缘停了下来。

八戒站在场内,看着雷历。雷历深深地做着深呼吸,他的双臂已经麻木了,但是并没有断,看来八戒并没有使出他全部的力量。但是他不知道,这是八戒的苦衷,八戒在练习肉体时,光注重力量或者速度的单项了,并没有练习混合,这使得他在使用力量时速度不快,而速度快时力量却又欠缺,这令八戒一直很头大。

雷历,放下双手,调整了一下呼吸,最终,他使出了最后的底牌。雷历低声念叨:“秘技——雷霆诀!”顿时,雷历的气势发生了极强的变化。秘技,是武行中特殊的一种技法,可以在短时间内全面调动人体的最大潜能,使人的力量变强数倍。但是秘技的开发十分困难,因此只有极少数高端武馆才有自己独有的秘技,而雷霆武馆却也有一个。而秘技使用后会有巨大的后遗症,但是越是好的秘技,后遗症就会越轻,这也是秘技划分等级的重要因素之一。

八戒凝重地看着雷历,顿时压力倍增,对于秘技他还是有点耳闻的,知道会激发人的潜能。雷历是雷霆拳速派,既然如此,他的潜能一定会是在速度方面。即使雷历不使用秘技,他的速度也已经比八戒快了,如果使用秘技,说不定速度上就会把八戒甩开,到时候就真的棘手了。

雷历动了,之间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瞬间无人,只留下一阵尘土四处飞扬。八戒果断抬起右臂,护住脸的右侧。一声爆响在武馆内回荡,雷历此时正悬浮在空中,一脚踢在了八戒的右臂上。八戒立马抓去,紧紧抓住了雷历的脚踝,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将雷历砸向地面。许多弟子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到时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并没有任何轰鸣声,雷历情急之下一手撑地,保证了自己的头部没有撞在地上,但是巨大的力道还是导致他撑地的手严重骨折。雷历全力旋转身体,挣脱了八戒的手,空翻落地,向后跳跃拉开距离,警惕地注视着八戒。他确信自己的速度在使用秘技后,八戒已经追不上了,但是自己却犯了个致命错误,八戒现在已经改变方法,利用自己攻击后的停顿来抓住自己。但是,雷历却笑了,因为他已经确定自己的速度已经对八戒有绝对优势了,他只能有自己做诱饵来引诱自己犯错,但是如果自己减少停顿,那么,这场比武的胜利迟早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雷历事不宜迟,再次消失,八戒立刻做防守状,等待雷历的攻击。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超出了他的预想。雷历的攻击越来越快,而且雷历改变了自己攻击的方法,不再向着重要部位进攻,反而攻击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虽然不会造成重伤,但是速度极快,且进攻击后的停顿降到了最低,这令八戒措手不及,虽然不会造成致命伤,但是众多攻击迟早会把八戒摧垮的。

雷历的攻击越来越快,而八戒身上已是破烂不堪。周围的看众们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八戒在场中被动防守,狼狈不堪,明显是雷历占据优势,因此人们感到雀跃,不断有人高喊:“雷历馆主最强!”“雷历馆主打倒他!”

雷历的攻击已经可以用疾风骤雨来形容了,八戒越来越被动,这的死死护住头部,被动挨打,却做不到半点反击。空气中传来的雷历的声音:“认输吧,你打不赢我的。”八戒听着他说的话,突然笑了,仰天大笑。“你笑什么?”空气中传来了雷历不解地询问。

“这界的武师,很强啊,我终于可以尽情释放了!”八戒大笑,但瞬间,八戒便收住了笑声,松开了防守的双手。

雷历见八戒放弃了防守,便抓住这可能转瞬即逝的机会,飞速冲向八戒,挥出他最强的一拳,将所有速度都加持在上面的一拳。如果这一拳打在八戒头部,那么比武就结束了。

八戒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握拳,只见一拳挥出,极致速度的一拳,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看见了一头猛虎,向前扑出。随后,雷历暴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了武馆大殿的墙壁上,双眼反白,眼见昏了过去。

场内的人们都夜雀无声,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比武就结束了。雷历馆主惨败,这个结果实在是太惊人了,震撼程度不亚于朱老板惨死。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馆中的宁静:“雷历败了,那么我就出山会会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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