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硕空荡荡的房子里有了鲜少的笑声,情人节,翁荀分外忙,郑筝一个人在家里百无聊赖,带着儿子,跑来了秦硕家里。
“这孩子叫什么?”
“翁狗这个姓氏难取名字,不过机智的我还是给我儿子想到了一个好名字,为有源头活水来,翁源。怎么样。”
“挺好,源源。”秦硕抱起翁源,举起来,内心甚是柔软。
说起来这小娃娃也有一岁了,当初前脚取消了和郑筝的婚约,没过多久,她就和翁荀结婚了,不似平常结婚那般礼节繁琐,这倒是郑筝的性格。
“今天情人节你跑到我这里,留着你老公做什么?”
“明知故问,他一个服务生,今天不忙什么时候忙,你成心呢吧!”郑筝白了他一眼。
“也是,你说,你当初嫁给我不挺好的嘛。”秦硕抱着翁源,爱不释手,嘴里也不忘刻薄郑筝。
“陈年往事能不能不提了?”郑筝看着电视,眼睛都没抬。
“怎么不能提了,要是我们没有取消问婚约,说不定这小子就是我儿子了。”
“嘿!我说秦硕,不要得寸进尺啊,儿子给我,滚一边儿去。”郑筝不耐烦了“我跟谁生儿子也轮不到你。”
“行行行行行,不提了不提了,再给我抱会儿。”
“要是喜欢自己生一个去。”
秦硕逗孩子的手停下了,他的目光呆滞了起来,郑筝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转头看他。
“那个,秦硕,我不是故意的啊。”郑筝看到秦硕眼里无尽的落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翁源哭了起来,秦硕似是回过了神,看着怀中的孩子不知所措。
“他这是怎么了?”秦硕问郑筝。
郑筝轻嘘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的宝贝儿子救了自己一马。
“估计是饿了,你抱着他走一会儿,我去给他泡奶。”
秦硕让孩子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
当初和罗汨偷偷结婚四年,根本没想过要孩子,当时两人都年轻,且如果有了孩子,结婚的事瞒不住了,双方家长的难题就够头疼了。现在想想,如果二人之间有了孩子,是不是自己挽回米米就多了一些筹码呢?
“秦硕,把孩子抱过来吧。”
秦硕应声把翁源抱了过去。
“你还真是有耐心,就由着他哭那么久啊,还真是棵小白菜,哄孩子都不会。”郑筝一边埋汰秦硕,一边给自己的宝贝儿喂食。
“我累了,去休息了。”秦硕不管郑筝和翁源,往房间里走去。
郑筝觉得奇怪,今天不是双休,秦硕怎么在家?他这种工作狂,连假都不给自己的,真是奇怪。
郑筝抱着翁源,看着他慢慢睡着,跑到秦硕的厨房里,准备给自己做点儿吃的,可冰箱里除了几瓶水啥都没有,郑筝愤怒的关了冰箱的柜子,跑到客厅里转悠,果然,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翻出来了各种各样的胃药,郑筝沉思了片刻,敲开了秦硕的房门。
“帮我看着源源,我出去一会儿。”郑筝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的孩子,就走了。
秦硕懒洋洋的走到沙发旁,看着翁源安详的睡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轻轻的把他抱到自己的床上,秦硕把枕头垫高,看着旁边的小家伙,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奶甜味。
郑筝出去并不是为了找吃的,而是去了罗汨的办公室,她要为秦硕讨一个说法。
罗汨很奇怪郑筝居然会来找自己,便让她在会客室等自己。
“郑筝?”
“罗汨,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罗汨,变了不少,学会客套了?”郑筝对罗汨的态度嗤之以鼻,当年初见,罗汨身上的那股泼辣劲让郑筝无法忘怀。
“是吗?”罗汨并不打算与郑筝计较。
“明人不说暗语,你对秦硕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怎么问这个?我们早就离婚了。”
“不要同我打哈哈,我知道你不喜欢许拓。”郑筝一脸明了“也不要告诉我你爱钱。”
“什么意思?”罗汨有点糊涂了,因为她根本猜不出来郑筝的意图。
“我今天去了秦硕家,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一堆药。”郑筝看着罗汨面上波澜不惊,继续道“你再想想,今天并不是什么节假日,秦硕这样一个工作狂,为什么在家?”郑筝想吊着罗汨。
不料。
“如果你过来是为了和我说这些,那么就请你出去,我和秦硕既然已经离婚,便再无瓜葛。”罗汨低下眉眼不再看郑筝,走了出去。
郑筝不服气“罗汨,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他得了什么病,病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要死了?”
罗汨听到郑筝的话,微微停了停脚步,侧了侧脸“郑筝,如果你想提醒我他怎么样了,不如替我带句话,不要打许氏的主意,他还翻不了天。”她捏了捏拳头,继续向前走。
“两个别扭的人爱上了,也让旁人徒增别扭。”郑筝感叹道。
郑筝带着买来的食材,塞满了秦硕的冰箱,打开轻掩上的房门,秦硕还在睡,翁源已经醒了,吸吮着食指,一脸好奇的看着秦硕,时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郑筝把翁源抱出来,回去了。
罗汨冷静下来,思考了一番,便觉得郑筝是在瞎胡说,最起码,秦硕是不会死的,说他病了自己倒是相信,前几天还看到他活动,生龙活虎不说,但也是健康的,至于生了什么病,到底生了什么病?不会是简单的感冒发烧,他这个人如果可以忍,必定是会忍的,罗汨一时想不到头绪,烦乱的甩了甩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在心底麻痹自己:我已经和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强制压下内心的悲怆,罗汨自嘲的继续埋头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