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汨回到家,继续回到房间休息,这些日子因为罗汨学习,有苏乐在,许拓也很少回家,只是说去出差。
回到家的时候,铁枫和许明辉还没回来。
“这两个老家伙,连饭都不回来吃了。”卢珍才刚说完,电话就打过来了。
“珍,许拓在家吗?”许明辉很焦急。
“不在,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铁弘回来了。”
“回来啦,回来就好,找许拓干什么?”
“铁弘这个事,我想看看他能不能出面解决了。”
“拓不在家,你自己不能解决了?这么大个人了。”
“我这不老了吗?”
“你先看着办,不行再找许拓。”
“行行行,我自己想想办法。”
卢珍其实是不想把许拓卷进去,如果许拓出面,应该会比许明辉快很多,毕竟许明辉已经退休了这么多年了。
“许妈妈,怎么了?”
“没什么,你许爸爸和铁叔叔中午不回来了,我们吃吧。”卢珍的兴致明显不在线了,但还是记得罗汨的“莫棠,去把罗汨叫下来。”
“嗯。”
“算了,我自己去吧。”卢珍想问问罗汨的意见。
罗汨休息了一上午,精神的确好了很多,脑袋也清楚了不少。
“汨汨,铁弘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做什么?债务还清了?来找铁伯伯的吗?”
“你爸在哪里处理呢。”
“爸不是把债务都还清了吗?”
“铁弘这么久不回来,肯定是有什么人拦着了,把他拉出来,没那么简单。”
“妈,你是说有人故意从中作梗?”
“我就是不想让许拓趟这趟浑水,你许伯伯多年不经事,也不知道办不办得好。”
“妈,你要相信我爸,姜还是老的辣嘛。”
“你这孩子,有这么说爸爸的吗。”
“我这是褒义。”罗汨笑着搂着卢珍“妈,你是来叫我吃饭的吗?”
“走,下去吧。”
“嗯。”
罗汨知道许拓这时候有事,铁定是抽不开时间了,只能自己去解决了。
午饭后,她悄悄的溜出了许家,去了白铁市。
到了枫怡服装厂,里面空无一人,罗汨只好给许明辉打了电话。
“爸,你们在哪儿?”
“你是他女儿?”
“你是谁?”
“他欠了我两百万,被我抓起来了,你有钱吗?”
“两百万?”
“怎么,你不知道?铁弘欠了我两百万,你们再不还钱,先剁手,在跺脚,扔到江里喂鱼了啊。”
“等等,等等,你们抓了我爸?”
“赶紧带着钱到白铁市的梦华酒店3103号房,我们可没什么耐心,一个小时之内没有钱就别怪我不客气。记着,你知道报警的后果,给我小心点儿。”
“你们,喂?喂?喂?”罗汨气急败坏的朝着手机大吼“混蛋。”
冷静,冷静,冷静。
“梦华酒店,两百万,铁弘。”罗汨蹲下来,抱着脑子想了前因后果,应该不是骗局,但是铁叔叔呢?
她急忙给铁枫打了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
罗汨猜测铁伯伯也应该出事了“先去梦华酒店再说。”这样想着,她连忙驱车过去了。
枫怡服装厂虽然在郊区,但是白铁市不算大,罗汨半个小时就到了,她一个人就这么进了梦华酒店,她着急得没有通知任何人,只身一人进去了。
罗汨按了按门铃。
“谁?”
“罗汨,许明辉的女儿。”
“找错了。”
“铁弘。”罗汨刚把铁弘的名字念出来,门就开了,果然,他们误会许明辉的身份了。
开门的人放罗汨进来后,另外两个人出去了,这人穿着一身西装,但是皮肤黝黑,表情也是淡漠的。
“你们抓错人了,刚刚那台手机是我爸的,他叫许明辉,不是铁弘的爸爸。”罗汨皱着眉头,看着屋中的这位衣冠楚楚的男人。
“罗小姐,我们抓的就是许明辉。”那人猥琐的一笑。
“你们到底要干嘛。”
“钱带来了吗?”那人轻佻的座到桌子上,拿出一支烟,点燃。
“我要看看我爸。”
那人打开了电脑,许明辉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过去了,头低低的垂着。
“放心,你爸被我们下了点儿药,睡着了,交钱吧,交了钱我就把他放了。”
“那是铁弘的事,我没那么多钱。”罗汨不耐烦“还有,铁弘的债我爸已经帮他还了,你这明显是勒索敲诈,如果你不把我爸放了,我就告你侵犯人身安全。”
“呦!侵权啦,那我就侵给你看看。”那人说完,用力甩下烟头,阴沉深沉的向罗汨走过来“罗小姐,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带钱来了没有。”
罗汨被他逼得节节后退,她的手机突然响了,罗汨迅速的接了,但是还没说话就被那人拿起来摔得稀巴烂。
“带没带?”怒目圆瞪的看着罗汨。
“你…你不要吓唬我,我告诉你,你现在的所有话都将会作为呈堂…证…证供。”
那人一把拉着罗汨,拖着她走,进了房间后,用力的把她甩在床上。
“带了带了,我带了钱。”罗汨被那个男人吓到了。
那男人听了这话,瞪了罗汨一眼,走到外面去拿她的包。男人一走出去,罗汨立马把门关起来,随后瘫软在地上,脚抖得很厉害,她靠着门坐在地上,感到一丝丝的安心,但是,男人发现罗汨骗了他后,使劲的撞门,罗汨努力的站起来,缓了缓,把桌子推到门上挡了起来,跑到窗户想看看,窗外一片冷漠,这是31层的高楼,白铁市也就这么一栋,罗汨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她牢牢地把自己圈起来坐在地上,仍然有砸门声和咒骂声,但是看样子他们是打不开门的,但是自己该怎么出去,爸又该怎么办?
罗汨看到了房内的电话,仿佛看到了希望,拿起来时才发现是坏的。她颓然的座在床边。外面的砸门声没有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好像有一股烧焦的味道,罗汨打开窗户,没有太在意这股味道,没有了砸门声和谩骂声,她渐渐放下戒备,趴在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