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弘采光较好的小办公室里,只有一张办公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桌子的左边有一座银色的书柜,书柜外表是暂新的,里面却乱乱的,文件夹和文件,混乱的交杂在一起,书柜前有一张木质的朱红色会客桌,一条长椅和配套的一张单独的椅子。
铁弘一进门就径自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沙发椅上,王梓鹤把罗汨推到铁弘的面前,自己毫不客气的坐在长凳上,铁弘用眼角瞥了一下王梓鹤,没有做声,微笑着看罗汨。
“早前听罗总秘书说你行动不便,没想到这么严重,罗总还亲自来一趟,真是辛苦。”
“小伤。”罗汨安静的时候,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声音也柔柔弱弱的。
“罗总真是年少有为,这么年轻,就经营这么大一家公司,真是好福气啊。”铁弘长叹一声“不像我,自己创业,碰了一鼻子灰,到头来还是要靠我爸这一亩三分地。”
“铁总,我们谈正事吧。”
“罗总急什么,你不是说你有的是时间吗?了解客户也是你的分内工作嘛。”铁弘依旧微笑着。
“好,请说。”罗汨也耐着性子,微笑着回应他。
“罗总不愧是许氏集团的媳妇,性格就是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不谈生意我们就不奉陪了。”王梓鹤可见不得铁弘的这幅嘴脸,站起来直视铁弘。
“罗总,你这秘书性格很火爆啊。”铁弘的微笑慢慢冷却,同样盯着王梓鹤。
“其实她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铁总,你不要看我是个女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案子到底谈不谈取决于你,如果不想谈,我们也不勉强,如果想谈,就不要东扯西拉。”罗汨不愿仰视铁弘,只好对着窗外的那片草坪,眼睛像是出了神,表情平静。
铁弘低下头来看着罗汨,以为她刚刚说的那番话是自己的幻听,直到罗汨微笑着对上铁弘的眼睛,铁弘看到她眼睛里的狠劲,慢慢坐下来。
“罗总,不愧是大公司的老板,说话气场就是不一样。”铁弘面色略尴尬“罗总,你说说你们的方案吧,我洗耳恭听。”
罗汨微笑着向铁弘解说自己的策划。
这边,许母卢珍和许明辉刚从国外旅游回来就听说罗汨受伤的事,司洋连静养的借口都找出来了,卢珍就是要看罗汨一眼。
“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我许家儿媳妇了,她摔了这么久,我才来看她,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卢珍一脸难受,仿佛受了极大地委屈。
“阿姨,小汨汨知道你出国了,她会谅解的。”
“我也知道我们家罗汨懂事,但我就是想见见她。”
“阿姨,我以一位医生的专业素养告诉你,罗汨她现在需要静养。”
“是吗?”卢珍一脸质疑“你不是牙医吗?”
司洋卡得说不出话来“我…其实…”
最后泄了气“罗汨出去见客户了。”
“我就知道有猫腻。”卢珍凑到司洋面前,眯着眼,手指指着他摇了摇,活脱脱一副刑警发现证人的假证词一样。
“她在哪里?”
“您就在家里等她回来吧,何必还跑到她工作的那里去。”司洋打开门,迎接卢珍进去。
卢珍不进去“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她,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您就放心吧,王梓鹤和她一起去的。”
“王秘书啊,那还差不多。”卢珍边说着话,边往屋里走。
“罗汨这收拾的真不错。”
“她?”司洋惊讶“呵呵。”
“司医生,你笑什么?”卢珍对司洋这莫名的笑感到很荒唐。
“没什么没什么。”司洋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一下。
卢珍看了他这样,立马就不喜欢了“对了,司医生,虽然你是罗汨的好朋友,可是好到这种地步就不正常了吧,怎么你一个男人在她家?”
“我”司洋犯起尴尬“其实我是房主。”
“哦”卢珍点点头,司洋也跟着点点头“但是你也不能总待在我媳妇儿家啊,你不是想挖墙脚吧。”
“开玩笑,罗汨?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阿姨。”司洋听了卢珍的话,暴跳起来。
“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开个玩笑。”卢珍陪着笑“你是私人医生兼保姆对吧,其实罗汨以前跟我说起过。”
“私人医生,保姆。”司洋咬牙切齿,但是又不能表露出来“对,就是这样的。”
“年轻人爱面子也是正常的,没关系,阿姨体谅你。”卢珍拍了拍司洋肩膀。
“不过”卢珍指着客厅深处的那张床“这是你的床吗?”
“这…我…”司洋简直要崩溃了,他要说什么?难道说这是罗汨的床?司洋内心简直有万匹***奔过。
“我们家媳妇心底就是好”卢珍享受的坐在沙发上“不过。”
她突然打了个挺“我们家汨汨是不是有什么病?哦,最近不是摔伤了么。”卢珍又靠了下去“你睡在这里正好,可以照顾她。”
司洋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傻笑着“许妈妈就是聪明。”
“那当然。”卢珍得意的向他抛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