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位仁兄啊,你能不能下来了。”陈曦看着他怀里死都扒拉不下来的人,表示十分的无奈。
“我脚扭了,走不动了。”那少年面上委屈巴巴的,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分外让人可怜。
可是陈曦不是基啊?!!
他真的不是基佬啊?!!!
所以任凭那少年怎么委屈,陈曦都无动于衷,那少年看陈曦不吃这一套,就只能用上耍泼无赖的本领,死死搂住陈曦的脖子,陈曦没能甩开。
我尼玛,哎呦我这个暴脾气,还治不好你了?当哥这么多年吃白饭长大的?
然后陈曦就带着那甩不下来白衣少年撒开丫子往原路狂奔。一路上气都喘不匀,陈曦马上都快跑吐了,那少年却像跟他较劲似的,陈曦沿着寨子狂奔了两圈那少年也愣是没撒手,死死的锢住陈曦的脖子。陈曦差点喘不过来,他都要累趴下了好么,大兄弟你何必那么坚持呢?!
何必呢?!!!
我们什么仇什么怨啊……
旦日,陈曦猛的从床上跳起来,对于昨晚做了什么,陈曦只想到那个白色衣服的少年缠了他许久,其他的都想不起来。只能在心里默道:喝酒真特么误事。
昨晚那少年死死的缠住陈曦,陈曦跑了一身汗再加上之前又喝了点小酒,正好当时酒劲就上来了,陈曦困得不行,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管扒拉在他身上的少年,摸到自己的床,倒头就睡,亏得那少年还有些紧张,以为陈曦要做些什么,结果就看到陈曦倒在床上,发出轻微的呼吸的声音。
那少年也有些无奈了,坐了一会儿,确定陈曦是睡着无误,才向陈曦的方向走了过去,像是痴迷一般的轻抬自己的右手勾住了陈曦的一缕墨发,放在鼻尖嗅了嗅。末了,少年仿佛不甘心似的放下了抚摸陈曦脸颊的手,却是悄悄在陈曦耳边说到:“你还真单纯啊,我的大将军,深更半夜放一个人进来,丝毫不防备的吗?”
等陈曦呆坐在床上半晌,漓落拿着水盆推门而入,他依旧是一件白衣,在凡尘喧嚣中,衬出了置身事外的清冷意味,总是那么一尘不染,白的寡情。陈曦就盯着他看,也不回应,就这么盯着。漓落把陈曦扶起来,拿着沾了水的手巾给陈曦擦脸,并一边叮嘱:“昨天你喝的太多,我开了一方子,专门醒酒用的,药已经熬好了,趁着还热的功夫,一会便去喝了吧。”
陈曦依然呆呆的坐着,漓落的话他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漓落见陈曦没反应,顿了一下,继而又摸上了陈曦的头发,没反应,漓落便是知道陈曦是没听进去了。他也不恼,他的手摸上了陈曦的发冠,将陈曦的头发打理好,便从他的房间将醒酒的药拿了过来,放到陈曦的跟前,陈曦闻那药味,抗拒似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把放到他跟前的药推开了些。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这样不情愿,怕不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了?”漓落在旁边打趣道。
陈曦没吭声,闷闷的把这汤药喝完,汤药苦的不行,陈曦总不能被人家瞧不起,愣是憋住没让表情露出一丝一毫,漓落看到陈曦猛然僵住的身体,就知道陈曦在逞强,他也不说破,从袖口拿出一块儿油纸包,从油纸包里捏出一块芙蓉糕放进陈曦的嘴里。陈曦嚼了嚼,才觉得嘴里的苦味散去了些许,吃完倒觉得拿芙蓉糕的味道满齿留香,就又问漓落讨要一些。
漓落调笑着:“多大的人了?还馋嘴?”说着就将手中的油纸包放下。
陈曦看漓落没有再拿走的意思,就直接拿起油纸包,不再理会面前的人。
“这小东西,还真是没良心啊。”漓落暗道,然后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接着像想到什么的,又说了一句:“今日我们就要动身启程,我们要去南方的望远镇,怕暂时是不能先去渝州了。”
陈曦吃着自己嘴里的芙蓉糕,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好,请务必带着我去。”绝壁得死守着主角受啊,一个不小心把他看丢了就亏大了。
“哎呀呀,这是要往哪去啊?”简黎轻摇一把折扇,笑眯眯的问,他穿着黑色的衣裳,衣带上勾勒着暗红色的曼陀罗花纹路,陈曦看着老觉得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这花纹到底是什么,索性也就不想了,他这一下换个风格,倒真是陌上人如玉,陈曦也觉得好看,但他总不能老是欣赏一个男的吧,看了两眼便别开了眼,掩盖似的咳了一声。
“陈曦,你可能还不认识吧,这是大当家先生,我们应该多谢他给我们住的的地方。”漓落嘴上是感谢,但是一股疏离之感却无法忽视。
“懂得的。”陈曦向着简黎的方向鞠了一躬,表示够诚意的感谢:“大当家先生,感谢你能收留我们一晚。”陈曦突然就不知道怎么接着往下说了。末了,又接了一句:“十分感谢。”
简黎看陈曦装作没见过他的样子,也有些微怔,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拿着折扇向陈曦拱了拱手,才说到:“一点绵薄之力罢了,怎敢当的起这位仁兄的谢意,我自姓简,名为简黎,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陈曦,叫我的名字就好。”陈曦有气无力的应到,这家伙比他还能装,陈曦也不想跟他纠缠太多,也没让简黎坐,径直搬着板凳坐着继续吃着自己的芙蓉糕,漓落则稳坐不动着喝着杯子里的热茶,还给陈曦倒了一杯,怕他噎着,简黎也没嫌尴尬,笑嘻嘻的搬个小板凳坐在陈曦旁边,拿起陈曦面前的一块芙蓉糕就往嘴里放。
陈曦想拦住他的手,但也没敢拦,换成你在人家里白吃白住也拿人手短吧,所以陈曦就是瞪了简黎一眼,也没吱声,简黎也当做没看见,跟陈曦倒是抢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