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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信你的爱

我爱你

所以相信你

相信你爱我

相信你不会背叛我

也相信我们在一起除了幸福

还是幸福

凯沙高中除了是一所贵族私立学校外,也是一所升学率极高的高中,每年他们学校保送北大和清华还有复旦的名额都各有两名,此外,在省内最富盛名的还属金宁财经学院,虽然是私立大学,但却是每年夏季校招最多的学校,所有大企业都想招聘两个金宁财经学院毕业的学生,而许多本地学生也都以上这所大学为荣,不过这所大学要求学而精,所以每年每个专业只招收40人左右。穆希桐的目标是酒店管理,齐枫的目标是企业经营管理和市场营销。

为了这样的升学率,凯沙高中有一个强制性的规定,每年五一之后,在读高三的学生无论是走读生还是住校生,都被剥夺了回家的权利,一律住校。紧张的备战冲刺状态,让大家的神经也没有办法变得松弛。

值得欣慰的是学生宿舍,有钱人办的学校就是跟普通的寄宿学校不一样。两张对立的双人床,还有漂亮的电脑桌,上面有最新型号的三星液晶显示器。独立的卫生间里有一个华丽的浴缸,还有一个大口径的韩式淋浴器,空间的大小,是穆希桐和莫音家卫生间的两倍大。跟穆希桐同一寝室的是班上的文艺委员,叫柯若,听说是主动要求跟穆希桐一间的,是个看上去很随和的女生。

穆希桐的学费是学校全包的,但是住宿费却不能了,这也是她家距离学校并不近却选择走读的重要原因。但是到了这个关口,也不能打工赚钱,只能接受莫音的资助,穆希桐本想要推掉,可是莫音执意要给她。现在的莫音,可真的是开始风光了,出道半年,出了几首单曲,却都是那样地卖座。这个忧郁的女人,一下就变得炙手可热,很多杂志都争相采访她,就连国内首屈一指的虹灵周刊也邀她做封面人物。不过她好像很低调,虽然她的作品都已经高调的蝉联KTV点歌排行榜的榜首三周了。

看见这样的莫音,不知是悲是喜。公众人物的生活,是透明的,就好像隔着华丽橱窗看西洋镜。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是是非非传出。莫音又怎可是幸免的一个?就连穆希桐,也曾被登上娱乐版的头条。

“最近好像是因为高考对高三的学生实行起了封闭式教育,学生们都住校了,桐小姐没有再去打工了,而且比之前要用功。”

办公室里,一身黑色西装的何锐礼向穿着青涩小褂手中难着刊物低头翻阅的林壑南报告着。

“这样和家阳之间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接触,挺好。”

老人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刊物,淡淡的回应着何锐礼的话。

“小姐生性冷淡,好像没有预期的容易接近。”

何锐礼的八字眉拧到了一起,全身的黑色让他看起来有些局促。

“齐枫是怎么靠近她的?”

老人神情凝重地放下刊物。摊开那一页上面是有关新星莫音的报道,还有一个面容冷淡的女生。

“……”

何锐礼低头不语,不知该对面前的老人如何作答。

“叫家阳来,我要他当面解释。”

林壑南怒目圆瞪,对着面前看起来不知所措的何锐礼说。

“是。”

何锐礼说完默默的离开了办公室。

忠于雇主的老仆,好像注定就只能被呼喝吧!

*

午后,疗养院的花园里,坐着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妇人。妇人脸上浮现出孩童般的笑容,默默地对着太阳。阳光照在这个妇人的脸上,让她的皮肤显得白皙。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灰色马甲,头发灰白,略显苍老的男人走到她的身边也坐了下来。

“或许到了现在,我才开始觉得你是个可怜的孩子。”

坐在一旁的老人开口道。

“……”

“婉欣,我是不是很自私呢?”

老人继续自言自语道。

“……”

妇人继续望着天空没有说话。

“就算知道硬是拆散你们不会有好的结果,我还是做了,因为我报着子明会听话的侥幸心理,那孩子从小就不曾悖逆过我。现在面对小桐和小枫也是这样。一旦这两个孩子在一起,我们林家就可能永远被排在齐家之下,我辛苦拼搏的江山,怎么可以就这样拱手让人。这不是自私,而是……”

老人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又停下了,双手捂着脸,指缝间好像渗出了泪花。

“……”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草地上。太阳下山的时候,老人才找人把那个妇人送回了病房。

残存的霞光映在老人的脸上,是那样的孤寂,也让哀伤变得浓郁起来。谁又知道这个老人的心酸与孤独呢?

*

“老师,今天的晚课是您的吧!”

下课之后文艺委员柯若跑到办公室里何家阳的办公桌前问道。

“嗯!”

何家阳点了点头。

“那么给我班一个晚上的假呗!”

柯若发嗲道,这一招她屡试不爽。

“为什么?你们的英文成绩很好吗?”

何家阳斜睨着柯若问道。

“今天是班长的生日,我们想……”

可若手指点着下巴,好像在思考,不过更给人一种正在卖萌的感觉。

“说说计划!”

何家阳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我们去吃顿好的,然后去唱歌,也不会很晚回来的。”

柯若胆怯的说着自己的计划,就怕班主任不批。

“你去喜欢小桐,我培养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你可以配得上她。”

何家阳想着那个栽培自己的老者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老师,可以吗?”

柯若双手交叉放在下巴的下面,很期待的看着班主任问。

“明天下午多上两节英语课。”

沉默良久,何家阳终于还是答应了。

“谢谢老师。”

柯若开心大声说。

因为这个好像后来学校还通报批评了他,因为他的举动“动摇军心”。

从小就长在林家的何家阳,原本也是孤儿。七岁的时候被从孤儿院领养回来,被林壑南寄养在自己的忠仆何锐礼的家中,接受最好的教育。17岁被送到英国年读书。长大之后所有人只知道他是何锐礼的独子,却没有人知道未婚的何锐礼哪来的独子。别人只知道何家阳幽默,内敛的一面,却不知他一直在林壑南的安排下,战战兢兢的活着,没有自由。林壑南对于他来说,就是他的神,他遵从这个人的一切指示,使命必达。

*

KTV的包厢里,大家都放松了紧绷已久的神经。给班长过生日变成了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偷懒一下。

柯若点了一首曹格跟卓文萱的《梁山伯与茱丽叶》,偏偏要跟齐枫一起唱,他是寿星,盛情难却,齐枫只好一起唱。大家一边打着拍子一边称赞着这对男女,仿佛他们是天生一对。穆希桐沉默的坐在一旁,看着那对很般配的人。

“在幻想站在他身边的人是你吧!”

何家阳看着安静的她问。

“……”

穆希桐仍然很安静,脸上没有表情,眼神淡然的看着KTV的屏幕上的歌词“我爱你你是我的朱莉叶,我愿意成为你的梁山伯”这句歌词刚好是齐枫唱的。

过了一会儿刚刚很是般配的男女表演结束,包厢里响起了一阵欢呼和掌声。

“花好月圆,希望那位坐在角落里的同学,可以跟我一起唱。”

何家阳看向坐在角落里的穆希桐,伸手递过麦克风,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握住麦克风等待面前的女孩接过。

“……”

穆希桐愣了一下,抬眼看着伸手过来的何家阳。

“桐,就唱嘛!应该会很好听的。”

坐在一旁的林雪妍起哄到。

“……”

穆希桐没有说话,而是接过话筒跟班主任合唱起来。很完美的和声,就连齐枫都没有听到过穆希桐唱歌,原来她的声音很好听。不过也难怪,她和莫音生活在一起,只要不是五音不全,都能够学到一些。大家也都听傻了,没有知道,冰山魔女,原来也可以这样动情地歌唱。

9点半的时候,大家在何家阳的督促下做鸟兽散,因为星期天还有半天的课,尤其下午还加了两节英语课。

穆希桐一个人离开了包厢,虽然她跟齐枫在一起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可是她还是不想在众人面前表演他们的恋爱情节。

“我有话跟你说。”

空荡的包厢里,柯若抓住了齐枫的手臂,淡紫色的连衣裙包裹着她的身体,让她看起来瘦瘦小小的。

“什么?”

齐枫蹙了一下眉,不悦浮上他的脸庞。

“我喜欢你。”

柯若定定的站在齐枫面前说,就连表情都是那么坚定。

“我还有事。”

齐枫甩开她的手朝门的方向走去。

“穆希桐就真的有那么好?”

说完,紧紧地抱住了齐枫,她瘦小的身体环住齐枫,感觉特别的滑稽。

有人说,女人从身后抱住一个男人的时候,男人就应该爱这个女人,可是齐枫却没有感到任何爱意,这个女人的做法,很机械,远没有穆希桐来的真实。

推开包厢的门,穆希桐想知道柯若发短信给她究竟是什么事情,穆希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发生的就是一个很老套的桥段,虽然没有来自于小手的大巴掌,小手的主人却转身走了出去。一直跟在穆希桐身后的何家阳目睹了这一切,也跟上了她。

“好像很不开心!”

何家阳快步走到穆希桐的面前,看着眼前的女孩问道。

“……”

穆希桐没有应声而是继续往前走。

“果然是冰山魔女。”何家阳跟上了穆希桐的脚步“该不会是看见了不该看的吧!猜猜看,是不是温柔多情的帅哥没有拒绝送上门的诱惑啊?”

何家阳挑眉说,眼神中多了一些玩味。

“……”

穆希桐仍不作声。

“是柯若吧!原来是为了这个才要求办这次聚会,不过跟你比起来,除了成绩,还真的是有很多可取之处呢!”

何家阳继续调笑着,也在观察者穆希桐的脸色。

“是吗?”穆希桐挑了挑眉毛,眼神有些飘忽,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原来我是这样的。”

“不过她没有你来的真实,相比之下还是你好一点吧!我喜欢你这样的。”

“……”

穆希桐晃了一下神。

“可以考虑一下高中毕业以后,投入我的怀抱。”

何家阳挑眉道。

“……”

异样的眼光飘向了这个正在深情表白的男人。

“哔哔……”

穆希桐的手机发出了声响,好像是短信。

“我跟齐枫,很相配吧!你这个可恶的冰山魔女还是早一点离开吧!跟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只会毁了他。”

是柯若传来的,威胁的意味十足,这就是她想让穆希桐看到和听到的吧,果然,那丫头只是看起来随和,本质上不知是憋了多少的坏。好在穆希桐没有完全放松戒备。

“桐。”

齐枫正从不远处跑来,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点急促的喘息声,眉间和鼻子上还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可以考虑一下老师说的话哦!我先走了。”

何家阳丢给穆希桐一个飞吻,转身离开,银灰色的西装外套用手指勾在肩头,潇洒的离开了穆希桐和齐枫的视线。

“他叫你考虑什么?”

齐枫拧着眉毛,依旧有些喘息的问道。

“跟你分手,投入他的怀抱。”

穆希桐毫不掩饰的坦然道。

“不可以。”

齐枫继续刚刚那个表情,面色越来越凝重。

“是吗?”

穆希桐看着满脸认真地齐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吗’,只有‘是’。”

齐枫很坚定的说。

“我要回宿舍了。快要关门了。”

穆希桐继续往前走。

“桐,我跟她,真的什么也没有,我发誓。”

齐枫很笃定的说。

“我知道。”

穆希桐叹了一口气,睨了他一眼。

“什么?”

齐枫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是在给你拒绝她的时间。我对我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

穆希桐转身面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齐枫。

“桐……”

齐枫怔怔的站在那里,忽然语塞。

“我,相信你。”

她紧紧的楼住了齐枫的腰。

枫,爱你让我变得好幸福,你的生日,我的愿望是延续这种幸福,生日快乐。

孤独的皓月,大概也在这一刻祝福这两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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