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我们归来的是定二春,它似憋足了一天的气力,喵呜得牢骚着我们亏欠了它的伙食,厚着脸皮的跟在脚后面,一声更比一声强。看来不管谁饿了的时候,都撑不住高冷的脸面。定三春和定四春也是扒着阳台的落地窗,汪汪叫的凄惨,春花心疼的赶紧来了窗户准备慰问,却在看见满地的狗屎之后,一狗给了一个巴掌,消气之后便拖着我去买早餐。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太阳大的离奇,从窗口照进来算是火焰,我热的受不了,起床去敲了春花的门。我说你该还有几百块钱吧,赶紧拿出来买风扇,别工作找不到先给热死了。她说你丫的不也有钱,自个买去。我折回卧室,叫醒了老谭和三土,叫他们起来捐钱买电扇。老谭说晚上不也挺凉快的,还是省着买烟吃饭吧。我说你那皮是开水烫过的,觉不着热了,吹不吹不关事,拿钱就行。
死磨硬泡了两百块钱后,我拿了车钥匙就走。这时春花打开了房门,惺忪着睡眼,说了句帮我带一个,又热又难闻,受不了。
我载着春花到了市区,大概也就十分钟路程。我放慢速度,告示着春花放亮昭子。路口不远处一声喇叭响起,荷花池又搬迁了一次。我急忙奔过去,门口的小电扇已经让我疯狂。
回去的路上经过了体育馆,里面的露天游泳池里并无多人游着泳。春花说停车,我们去游泳吧,我一天没洗澡了。我说太阳还这么大,不得给就汤煮了?然后加了油门离开。
太阳刚遮住了点,春花就吵着我们去游泳吧。老谭和三土看着电视,TVB版的封神榜里的特效渣的让人捧腹,但小时候却感觉好炫酷。我梳理着定二春的毛发,这小喵安逸的卧在怀里打着呼噜。
春花甩出了钱包,说了句我请客,然后老谭马上关了电视,和三土回卧室开始找衣服。我觉得这俩货越来越不要脸了,不过现在脸面能换顿饭吃么?
其实我们三个早就去游过泳,泳裤什么的都有准备,也就春花要置办一套。老谭看了看角落里的篮球,说拿上吧,等下游泳馆旁边有个露天篮球场,等下可以去打打街球。
天还没有黑,这轻骑是不能挤,春花说我坐公交车去,还有空调吹。呵呵,机器的东西,怎么有自然的舒适?
我学着春花的仰泳姿势,躺平了身体,水流的声音冲击着我的耳膜,我盯着天空,已经开始深蓝起来,没有一丝瑕疵,继而水缓缓漫过了防水眼镜,整个脑袋身躯开始落入水中。我呛了一口水,扑腾着站稳身体,牢骚着还是学不会。看看春花,漂在水面上,像具死了的浮尸。老谭和三土正偷偷看着一旁的少儿游泳教学,但却屡试不爽。我们仨索性不学游泳了,只是站在水池里看着身边经过的美女。电视与想象中的,都与现实存在着巨大差异,这些衣着暴露的姑娘们,却同路上穿着严实的姑娘们一样没让我们喷鼻血,**骤起。我开始怀疑我心中的美好,是否实现之后也是如此,平淡的再没欲望。
高中暑假的一天傍晚,我在操场孤独投着篮球,那时天色阴暗,周围都是一片灰色情景。远处的山上放响了火炮,一座坟墓插满了新买的花圈。我心思飞了出去,感到一切都没了意义,最后大家不都也就进了那里?死亡终究扑朔迷离,让人害怕却又不得不正视,我开始害怕想起这个话题,没有感觉的存活在另外一个空间,让人心中巨冷。此刻看着远处的月亮,思想更加颓废,变得毫无意义。
轰的一声雷响,惊醒了沉思中的我,老谭操了几句,吆喝着赶紧收拾篮球回家。春花显然不怎么高兴,毕竟在教了一个多钟头后,刚摸着点门道能够上篮后便要回家,确实扫兴。我和三土并不拖沓,急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