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笼进了云层里,星星也被覆盖了遍。路灯的冷光一片一片的洒下来,寂静的街道伸向远方的迷雾。建筑物和植物似乎都通了人性,形态正如酣睡。我背着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姑娘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的士偶尔的驶过,我招手,却不停。我双脚发麻,脑袋也眩晕的恍惚。我告诉自己要撑住,要不气口一松,倒下去,我们两个就要睡到明天天亮了。
风一吹,胃一哆嗦,我差点就吐了起来。这姑娘也真是厉害,让我喝到这种地步,结果还是害人害己。就当我对着湖面发神的几分钟,回过神再叫她喝酒时,她却醉倒靠在柱子上睡了起来。我叫了她几声,完全没有反应。我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过。这样下去可不行,总得找个地方解决睡觉问题。我算了算今天的总开销,差不多在老爸那里借的钱用光了,自己的工资是没有剩余的。看来找宾馆这事只能作罢。不过一个姑娘不能往家带吧?我爸看见了只能空欢喜一场。不过这个点差不多他周公都梦的差不多了。轻声一点应该也没问题。不过、、、总是不好。但是好像除了此法,别无他法。
我缓慢的转动钥匙,打开之后仔细的看着家里的声音。冰箱的发动机正好运作起来,吓得我差点躲到墙后面去。见无怪异,提了口气,背着这死猪就往我的卧室跑。总算是不知不觉把她放到了我床上,然后帮她脱掉鞋,盖上被子。一切有了睡觉的样。我想要是半夜她睡醒了发现睡在陌生地方尖叫起来可是害苦了我。堵住她的嘴吧?这样更像是绑架了。折中想想,还是在床头柜里拿出笔记本,用笔写到:不要惊慌,你喝醉了,这是我家,放心吧,我没有做任何事情。我爸在家,请不要发出太多动静,以免引起误会,谢谢。然后摆放显目,这台灯今晚就不准备关掉。对了,醉酒的人多半会呕吐,我新换了垃圾袋,把桶摆在床头。要是吐在床上就更糟糕了,被子和枕头也得垫点东西才安全。半夜醉醒是很口渴的,我悄无声息的去客厅接了杯水也放在了床头,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接下来就是我该睡哪里了。
灯光柔和的让一切都温馨起来,书桌上的小说静静的躺着,蒙着的灰也有了点古朴气息。我看着酣睡的她,文雅美丽的如那小说封面的插画牡丹,这让我本有的一点点歪念瞬间消失。虽然人都是禽兽变来的,但是有了思想便可以变得理性。我告诉自己,君子不乘人之危,况且娇艳的莲花,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
我用脏衣服扫了扫床脚边的地板,然后从衣柜里找出棉毯铺在地上,折半合衣便睡了下来。也许酒劲上了来,我顾不上回想与姗往昔的欢快悲伤,脑子里一团乱麻的紧闭双眼。
当我醒来之时,我身上多了一床棉被。我赶紧看了看反锁的门,并没有打开的痕迹。然后看看床上,那姑娘已坐在窗台边,手里的烟已快燃到尽头,烟灰老长却未断。她看着窗外的景色,青烟徐徐飘上来,漠然的神色使得光线灰蒙。
“嗨,起来了?”
“恩...谢谢你。”
“不用谢。恩...昨晚你醉了,太晚了,我身上又没钱,只好把你带到我家里了。地方比较小,我爸又在家,只好让你睡我房间了。对不起。不过我保证我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事情。”
“恩,谢谢。”她微笑着说道。然后拿出手机。“现在都九点过了,走吧,我请你吃早饭。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