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的吻又狠又霸道,将她的抗议悉数堵住。死死纠缠,直到她大脑都开始缺氧,晕晕沉沉。什么时候被放开的唇也不知道,只感觉耳边伴着他呼过来的炙热气息,烘烤的整个人都不能思考。
睁眼,便落入他幽深的眸子里。里面映着自己酡红的模样,无助地揪着他的衬衣,好似一根藤蔓攀着大树一样的姿势。来不及深究更多,或者她的大脑早就停止了思考。
只到他的唇再次落下来,落在唇角,沿着下巴、藏青色的血管流连脖颈,直到他灵活的指尖拔开她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啪嗒一声——
细微的声音划过耳际,像是被施的咒语一下子被解除。她下意识地反应便是猛然推开他,只是他却是早了解她的意图一般,身子抵的她更重了一些。
手甚至伸到了她的裙摆下,在滑腻的肌肤间流连。上好的触感,他甚至怀疑她如果不穿衣服是不是就真的像尾鱼似的怎么抓都抓不住。
“陆少辛,你要发情出去找女人,别在这里发疯。”她忌惮他此时的行为,却是无可奈何,也就嘴巴是自由的。
陆少辛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指腹摩擦着她的脸颊,问:“鱼儿,不管你给顾东城下了什么盅,你们都不可能。”
“所以呢?”她看着他问,目光那般尖利。
“所以认真跟我相触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好?”又是这样的一句话,没有第一次出口的惊慌,反倒是经过慎重考虑后的提议。
男人或许真的很认真,眸色幽深,浩瀚如海,虽有诸多情绪,也并不会让人怀疑他说的是假的,却独独少了那么一份属于炙热。她是恋过爱的人,知道那种炙热代表什么。
江小瑜伸手手摸到他的额头,问:“陆少辛,我觉得你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如果她没记错,他是有心仪对象的,而且他不是一直都讨厌自己?
陆少辛明明就是在很认真地求爱,却没料到她这么破坏了气氛,着实让人后气。心里郁结,干脆捧着她的脸,恶狠狠地再次亲上去。
她偏首,他的唇便落在她的嘴边,然后沿着脖颈往下,她挣扎的更厉害,他干脆咬了她的颈窝一下。
“唔……”她痛呼出声,正想气急败坏地大骂,却只听刺拉一声,衣服就被他扯开了。
“陆少辛——”看他那个凶狠的模样,誓要选择将她拆分入腹的方式,来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一般。
那模样就像小孩子看中一件喜爱的玩具,又怕别人抢了,所以急于在上面烙下自己的印迹。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停了。
直到压在身上的重量慢慢松开,她才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前几天那个荒唐夜晚留下的痕迹还未散,他此时盯在她身上的目光,恨不得将那些连同她都燃烧殆尽。
江小瑜本来想今晚是躲不过了,却没实到他骤然停下来,那眼神一点儿也不像是装的。虽然没有狂怒,可是阴鸷的眸子如同积着厚厚的乌云压顶而来,却并不知是自己留下的。
“怎么?嫌我脏。”她挑衅地看着他。
只见他眸色深沉地盯着,伸手掐着她的下颌,眸色射进她的眼底,盯的人心里发毛。就在江小瑜心里打鼓,以为自己用作战略的时候。
他说:“江小瑜,从今往后你再敢出去乱来,我会亲手掐死你。”咬牙切齿地警告完,然后将她甩在床上。
被误解的江小瑜原本是该愤慨的,可是接触到他吃人的眸子时竟不自觉地抖瑟了下。再回神时,他已经进了卧室,并将门板摔的哐当作响。
陆少辛直接进了浴室,打开花洒用水浇着自己的脑袋,以及感官神经里的那股焦燥。闭目,脑子里又全都是她如雪肌肤上的那些已经泛紫的痕迹,他告诉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从前他不喜欢她,也没有将她当未来的妻子对待,所以从前的事他都可以原谅,以后绝对不允许。等他调整好情绪出来,却发现江小瑜又不见了。
回想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想到自己刚到D市那晚逼问她跟谁发生关系时她的委屈,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烦燥地将毛巾一丢,披了件便衣服出去找人。
只是当人冲出酒店外,站在街上看着来往的车辆,哪里还见她的半丝人影?
这若搁在往常,他也不管她是死是活。可是这会儿心里倒像是浇了热油似的,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只好转身回到酒店找到值班经理,要求调取酒店的录像。确定江小瑜根本就没有出酒店。他努力让自己稳住,渐渐找回理智思考……
彼时的江小瑜确实没有出酒店,躲在他们住的楼层外的安全通道上。拢着身上破败的衣服,脸上的表情倒不是悲切,只是有一点茫然。
脑子乱乱的,一会儿想到顾东城在观景台上抱着自己的情景,一会儿想着陆少辛在房间里恶狠狠的模样。这两个人,她明明谁也不想沾的,却如今谁也甩不掉。
如果可以,倒是想干脆一走了之,反正顾东城那里她已心灰意冷。而陆少辛又太过喜怒无常,而她对他也无意。偏偏爸爸病了,她是怎么也不可能那般洒脱。想着想着,大概是累了,竟不自觉地将头埋在臂弯间便睡了。
陆少辛打开安全通道的门,看到她坐在台阶上缩成一团的身影时,心始归是落了下来。脚步放轻,似是怕惊扰了她。可是待缓缓走近,才发现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指尖落在她的贴着脸颊的发丝上,看着她睡着仍皱起的眉头,可见也并不是真的那么心大量宽。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没来由的心疼,动手将她抱起来。尽管他的动作很轻,但身子腾空还是令江小瑜清醒过来。睁开看到陆少辛,作势便要挣扎着下来。
“别动,摔疼了可不怨我。”他警告,甚至将她抱得更牢。
江小瑜就那样楞楞地看着他,尽管他没有笑,可是比起刚刚在客房里的模样,简直算是和颜悦色了。一时也搞不清他的情绪变化,就那样楞楞地盯着他的侧面,一直待到自己被他放到柔软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