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江小瑜干呕了一声,嘴边吐出白色的沫子,人就晕了过去。抓着他衣料的力道松下来,身上的钱随着她的动作掉出来。
陆少辛当时的眼眸完全沉了下去,射向那男人的目光像把刀子似的。中间即便隔着言清,那人都忍不住颤了一颤。
“先送她去医院吧。”言清提醒。
陆少辛当时的心情真恨不得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不过终究是担心江小瑜。就逄言清不提醒,他也要将人先送到医院里。将人抱起便向外走,人还没出门口,包厢里的其它人就都围上来。
一个个绷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人衬衫半敞,有人甚至光着膀子,不是带纹身就是带刀疤,一看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妈的,打了爷还想就这么走了?”先前被扔在地上的男人走过来,骂着从地上啐了一口。
“黑猪,你想干什么?”言清走过来,挡在他面前。
那个外号黑猪的男人似乎并不给他面子,将言清推开,说:“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言总最好不要插手,免得以后在洪哥那里见面不好看。”
同是D市人,显然这个言清跟黑猪还是有几分交情的。
言清看了眼陆少辛怀里的江小瑜,对黑猪说:“你动了我的女人,是到洪哥那里不好看。”说着便示意陆少辛将江小瑜交给自己,这样显然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黑猪闻言,眼眸果然闪动了一下,像是虚。然而陆少辛与言清的目光对上,抱着江小瑜的动作,却丝豪没有放开的意思。
言清向他使眼色,意思是事情这样解决快一些。
这时陆少辛怀里的江小瑜嘴里发出一声嘤咛,脸很依赖地蹭着他。那可怜的模样,把陆少辛的心都弄痛了。上一次流产他就发过誓,绝不让她再受到伤害。
转身,将江小瑜重新安置在沙发上,对言清说:“帮我叫救护车。”
那样的气势,语气沉沉。
言清点头。
一直以来觉得他就是个豪门长大的富二代,虽有几分学识,却又冷又傲。这时候看着他挺拔的身影站在屋子中央,更觉得像个男人。
陆少辛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现在只想将这一屋子里的人扫平,然后带江小瑜离开。低睨着那个叫黑猪的男人,朝他勾了勾手。
那样轻蔑的姿态,是个男人就受不了。
黑猪一个手势,所有人都朝陆少辛围上去,现场一片混乱,女人们都吓的四处逃窜。陆少辛的身手敏捷,手起刀落间,包厢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杀猪般的尖叫。
一轮打斗下来,陆少辛只是衣服起了些向褶皱,那些扑上来的人已经倒了大半。剩下的人看到他阴沉且沉稳的神色,已经有些发悚。就连那个打算围观的黑猪,也变了神色。
“******。”黑猪骂了声,抄了起个酒瓶砸碎,指着陆少辛说给我上。
一群人全学黑猪地样子,甚至有人搬了椅子砸过来。
这一轮下来,陆少辛浅色的衬衫袖了上染了血,最后一个将黑猪撂倒。只听咔嚓一声,他握着酒瓶子的手肘骨头断了,酒瓶脱手砸在地上。
外面救护车的鸣笛响起时,他转身回到沙发边抱起江小瑜。看到她的模样时,眼里闪过一抹狠厉,踩着黑猪的腕子出了包厢。
那模样言清从没见过,都感觉有点震撼。
这包厢里发出的动静很大,早就引来许多人的围观。江小瑜的同事看到江小瑜被他抱出来,也是一惊。不过陆少辛根本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就将人抱上了救护车。
这里离医院很近,经过检查确定只是一般的迷药,三四个小时就会清醒过来。陆少辛这才松了口气,让人给江小瑜安排了病房。
亲眼瞧着护工打水帮她清洗,换了干净的病服,他才将人打发走,坐在床边守着她。指尖落在她颈间的齿印上,到现在心里还有点后怕,不敢想象自己再晚去一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她不是一向都很聪明的吗?为什么会让自己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形?
门被轻敲了两下,赶来的言清站在门口看了眼里面的情形,喊:“三少?”
陆少辛示意他噤声,手从江小瑜的脸上收回,帮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出去。
门外,言清等在那里,见他出来,不由又喊了声:“三少。”
陆少辛微微颔首,离开病房一段距离才停下来。他背倚在墙上,从兜里抽了出支烟,迳自点燃。
言清看到他衬衫袖子被划了道口子,布料连着血都粘在手臂的手肘的肌肤上,他仍然一副没事人的表情。不由说:“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了,有话就说吧。”陆少辛回。
言清只好将目光从他伤口上移开,说:“你今天打的人叫黄兴,外号黑猪,算是D市黑道上的一霸。”
陆少辛只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敢那么嚣张,他也猜到对方不是全无势力的人物。
“他属于洪兴帮,老大叫洪忠祥。”言清接着说,目光一直没离开他脸上的表情。
即便他不是D市人,也应该听过洪忠祥的名字。那在D市,甚至整个南方一带,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陆少辛目光与言清相对,问了一句:“言总跟洪兴帮什么关系?”
言清与黑猪的对话他记的,听起来有些渊源。
言清对上他讳莫如深的眸子,须臾才回答:“我年少不懂事时,曾跟过洪爷。”这意思听的出来,即便他现在脱离了那个地方,仍有牵扯在内。
陆少辛不便再问,只怕问也问不出,只沉默地吸了口烟。
“我不知道江小姐与三少的关系,之前多有冒犯。”也就是在刚刚,黑猪被他的人驾走的时候,他在路上找人查了一下,才知道江小瑜原来是陆少辛的前妻。
陆少辛没回应。
江小瑜的魅力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走到哪里都会吸引男人的目光。不过让他承认自己的老婆曾经被他人惦记,他没有那么大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