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怎么做家务做的这么熟练,连做饭都会做。”而且做的很好吃。
这么能干,让她心里太不平衡了。
陆少辛闻言失笑,揉揉她的发,说:“我大学时在国外待了几年。”意思是那时候自己学会的独立?
江小瑜挥开他的手,斥责:“吃饭的时候不要动手动脚。”
“那鱼儿的意思,别的时候可以?”
江小瑜闻言,被嘴里的东西呛到,连连咳嗽,没一会儿就胀红了脸。
陆少辛赶紧倒了杯水给她,不再逗她。
江小瑜顺了顺气,终于好多了,问:“那陆少辛,你这照顾人的习惯又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陆少辛的手本来在她的后背顺气,闻言动作顿了下。两人目光相对,他眸子有些幽深。
因为丁薇!
江小瑜突然了然,气氛一下子有些变化,她不再多问,低头继续吃饭。只是那些饭菜,不知是不是凉了,竟觉得没有刚刚可口……
晚上的时候,江小瑜是要画稿的,却被陆少辛强行管制着回房休息。不止如此,更过分的是他也抱着被子挤上床,理由是她行动不方便,晚上喝水去卫生间他照顾起来方便。
江小瑜抗议,可是抗议无效。因为她行动不便,被他压制的死死的。
江小瑜赌气,一晚上都没跟他说话。
她是孕妇,折腾了一天,睡的也早。
陆少辛躺在床上,这张床其实睡两个人还是有点小,不过总比卧在沙发上强多了。
台灯的映照下,她睡的很沉。陆少辛小心将她的长发拨开,指尖一点点摆绘她的眉眼,神色温柔。目光长久地投注在她的脸上,感觉她心里有心事,却是不知从何排解。
其实长久以来,她一直都在排斥自己,却从没有好好谈过。或许,他应该找一个时机。将她抱进怀里,手一点点探进衣摆,摸着她的腹部。
小不点儿还没有长开,B超上看就是一个小点儿,可是她是一个小小的生命。也许,将来比章小雅还要可爱,像她一样,他发觉他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
江小瑜这一晚睡的并不好,开始时还可以,后来被渴醒了。喝了水又上卫生间,又加上好久不孕吐了,这晚也折腾的厉害,搞的两个人都没睡好。
天色将亮时,她的情况才好一点,这样沉沉睡去。折腾的累了,也没有别的心思,正睡的香甜,却又被手机铃声给吵起来。
眼睛都懒的睁开,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便划开了接听键:“喂?”
虽然只是一个单音,却让话筒那头的人心里一跳。丁薇握紧手机,还是故作镇定地喊:“少辛?”声音甜糯,一个名字总像在齿间经过百转千回,裹着许多说不清道不尽的感情,似淡而浓。
江小瑜听到这个名字,脑子终于清楚过来,睁开眼睛,看到手里果然是陆少辛的手机,再看看身侧,那家伙早就已经起了床。
“丁小姐,不好意思哦,我不是陆少辛。”江小瑜大大方方地开口回应,嗓音里还带着未睡醒的慵懒。
“江小瑜,怎么是你?”那头做出惊异状。
“我是她的未婚妻,当然是我。不是我,难道应该是你吗?据我所知,陆少辛的私生活还没那么靡烂。”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睡眠被打扰,所以心情莫名烦燥,声音不自觉地就尖刻起来。
“江小姐,我并没有恶意,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丁薇的模样委屈起来。
“哦?那你大清早的打电话到我未婚夫手机上做什么呢?”如果面前有面镜子,江小瑜一定会吃惊地发现自己脸上,此刻定然是醋意横生。
“你们不是要跟解除婚约吗?这会儿又摆出正妻的模样做什么呢?”那头终于不再装。
“问题是你还没有本事让他跟我解除婚约啊,丁小姐,再接再厉。加油哈!”心里明明快气炸了,声音还要保持愉悦,为的不过是把对方气的更加内伤。
自从楚菀的孩子过世,又见她与陆少毅有些纠缠不清后,她对丁薇的印象更差。也懒的等她在那头声讨或装模作样,便直接挂了电话。
手机丢在床头柜上,倒头继续睡。
须臾,又一脸烦燥地坐起来,耙了耙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心里暗骂,陆少辛真是瞎了狗眼,居然喜欢这么个恶毒又装模作模的女人。
外面传来远由而近的脚步声,她赶紧躺下,闭上眼睛装睡。这时卧室的门被推开,陆少辛走进来,看到她躺在床上的样子,目光瞄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伸手拿过来,看了眼通话记录,皱眉,对装睡的女人说:“别装了,起来。”
江小瑜只好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动我电话了?”他问。
语调虽然不冷,可是眸色幽深,脸也习惯面瘫,那模样倒是像极了兴师问罪。
江小瑜瞧着他那模样,气也不知打哪里来,瞪着他大方地承认:“对,我接了你的电话,是丁薇打过来的。”
“说了什么?”他眸色一闪,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
力道拿捏的有些重了,江小瑜吃痛地蹙眉,拽下他的手,不回答。
“江小瑜,她跟你说什么了?”陆少辛还在追问,语气也重了一些。
“电话不是在你手上吗?想知道自己再打过去一遍,不比我转叙强?”江小瑜赌气地说。脸色并不好看,模样也有点尖锐。
陆少辛盯着她,情绪平复了下,动手想将她拥进怀里,却被她用力推开。
“江小瑜,你先不要吃醋,听我说。”陆少辛抓着她的手问,有些妥协的味道。
“胡说什么,我们是要解除婚约的人,我吃的着醋嘛。”她大声反驳,义正谍辞。
心里却在咒骂,这个混蛋,他把他们解除婚约的事都对丁薇说了,这会儿在意她吃不吃醋干什么?
陆少辛也不恼,只是目光定定地瞧着她。直瞧的她心虚,眼神浮动。他唇角终于露出笑意来,然后俯身去吻她,她自然是躲的,当然也没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