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兵赶到白荷宿舍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她人。我们俩个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难不成白荷真出什么事了吗?
等了约莫有二十来分钟的样子,我们才看到白荷从楼下走了上来。
“你们两个找我有事吗?”白荷见着我们诧异地问我们。
我细细看着白荷,发现她神色自然并没有什么异样,刘兵似乎也和我同样的感觉,他笑着说道:“没什么事呢,就是想问问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这胖子兴许还在为白荷拒绝他心里故意不去,脸上的笑尴尬而纠结。
“嗯,挺好的,谢谢关心!”白荷倒是表现得落落大方。
“哦,那就好!”刘兵连连点头说道。
见到这幅场景,我心里也觉得别扭得慌,连忙说道:“白荷,那你也注意些休息,我们不打扰了。”说着,我冲她笑了笑,就拉着刘兵往我宿舍里走。
一到宿舍,我就开门见山地说道:“哎,胖三,我感觉白荷挺正常的啊,不像是那种自言自语的人啊!”
“嗯,我也觉得!”刘兵沉吟着说道。
“那易平骗我们是几个意思?”我不解地问。
“谁知道啊!他那人平时本来就娘里娘气的,我看他不正常才对!”刘兵没好气地说道,他瞪了我一眼说,“别理他!”
“嗯!”我闷闷地应了声。其实此时我心里乱得很,无头鬼张虎的事情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我心里堵得慌。
我盼着徐瑞早点下课!
刘兵感觉也知道我的想法,他也不时地朝教室方向张望。
徐瑞上完课过来,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他没有回宿舍,夹着书本就径直奔我宿舍来了。
他到我宿舍刚一落座,就问刘兵:“胖三,你把你爸的事情继续讲一下!”
“哎!”刘兵爽快地答应着,他挪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压低声音问道,“刚才我是讲到我爸喝了点酒那里对吧?”
“嗯,对!”我应道。
“哦,好!那就从那里讲起。我爸喝了点酒,他原本胆子就挺大的,就借着酒劲往粮站那里走了。”刘兵讲道。
“然后呢?”徐瑞问。
“那个时候粮站里还有人守夜,也就是一个人看看大门什么的。那天我爸走粮站过的时候,不晓得是那个守夜的人睡了,还是不在,粮站里黑乎乎的,没有亮灯。不过好在那天晚上还有月亮,我爸借着月光沿着粮站后面的那条路走着,他喝了点酒,眼睛就有点放花,头也晕晕的。快走到粮站正门的时候,就看见粮站门口站着一个人。”
“老刘,站外头干嘛呢?粮站里守夜的人姓刘,我爸认识他,所以都叫他老刘。那个老刘没有应声。我爸觉得自己声音估计是小了点,就又大声地喊了句:老刘,这么晚了,咋不进屋呢?那个人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背对我爸,面对着门站着。我爸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浑身鸡皮疙瘩也跟着竖起来了,脚也开始不听使唤了。也就在那个时候,那个人就慢慢地转过身来!他的脸雪白雪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冲我爸笑了笑,脑袋突然就从颈脖子上掉下来了!”刘兵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胖三,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先别讲好了!”徐瑞也觉察到了,忙打断道。
“没事!”刘兵摇了摇头,他继续讲道,“我爸见他脑袋都掉了下来,当即吓得说话都说不出来了。那个鬼拎着自己的头慢慢地朝我爸走了过来,那头嘴里还在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爸吓得想跑,可是根本就迈不开步子,感觉腿都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似的。正当那个鬼要走到我爸跟前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鸡叫。接着就看到一个手电筒晃动着,朝这边过来了。那个鬼一听到鸡叫,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接着呢?你爸能动了吗?”我问。
刘兵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爸还是不能动。过来的那个人正好是我二大爷,他在镇上卖鸡,回来得晚,正好就撞见我爸了。然后他就把我爸给背回家了。”
“那后来你爸怎么……?”我不好说出后面的话。
“我爸一回家,就卧床不起了。没过两个月,人就没了。”刘兵伤感地说道。
“人受了惊吓,阳火不旺就这样。”徐瑞拍了拍刘兵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
“嗯,我奶奶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刘兵点了点头说道。
“阳火不旺,怎么解释?”我问。
“人身上有三把火,这三把火分别在头上和两个肩膀上。人要是有正气,胆子大,自信,阳气就旺,这三把火也就烧得很旺;相反,人要是胆小怯懦,缺乏自信,阳气不旺,这三把火就烧得比较低迷。而且这三把火,鬼可以看得见。如果阳气旺的话,鬼就不敢近身;阳气不旺的话,鬼就容易近身。”徐瑞解释道。
“我爸其实胆子挺大的,阳气应该挺旺的。”刘兵说道。
“问题不在这。问题在于你爸后来看到那个鬼心里胆怯了,这样那个鬼就只直接占了上风,你爸的阳气就弱了。”徐瑞说道。
“那既然刘兵爸爸人不在了,那个无头鬼怎么到现在还在呢?”我连忙问道。
“我之前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现在似乎可以解释得通了!”徐瑞面露喜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