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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祭祀(修订版)

“这样真的能行?”叶辰有些不确信的问到。

神秘男子白了叶辰一眼,撮着牙花子,“你若是不信,就当老子没说过这话。”

叶辰面色渐沉,实在是对方说的方法太过荒诞了,不由得自己不慎重。不过转念一想,与其屈辱的活着,倒不如信他一次。成,则能拿回自己的尊严!至于失败,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吗?

神秘人一脸淡然,丝毫也不着急,就那么凝立空中,等待着叶辰的决定。

叶辰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坚定,双目也开始发出异样的光彩,开口说到:“好,我做。”

“这就对了!”神秘人没有丝毫意外,这样决定并不难做。

既然做好了一试的打算,整个人的精气神和效率完全都调动起来。不过半日时间,叶辰就将神秘人叮嘱自己准备的东西全部都置办妥当。

无根水,五行土,黄纸一张,刻刀一把,雄鸡一只。

天在上,地在下,凡不是地所生养的,皆可称为无根之水,如那露水,雪水,雨水等。至于五行土,则是指生长在水流之中的木材,用刀斧砍下,在以火烧成灰烬混在土壤之中所形成的混合之物。

看着院内摆放这几个物件,叶辰心里却是不敢相信,“这些物件真能让自己重新恢复修为?”

将那玉佩郑重放好,一道光芒闪过,神秘虚影看到准备妥当的东西,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子,做的不错,既然你信我,我自然会让你恢复过来。接下来听我指令,不能有一丝马虎。”

”以无根水混合五行土。“

清水一落入干燥的泥土,立刻变得浑浊起来,泥土也在水的作用下渐渐改变了形态,变成黏糊糊,略带黄褐色的泥巴。

“泥也和好了,接下来呢?”叶辰搓着手上的泥土,有些不解。

“照着我的样子捏一个泥人。”

从来只听说过给神佛捏泥人的,还没遇到过活着的人要求给自己捏的。对方的要求虽然奇怪,不过叶辰却依旧按照他的要求做了起来。

“眼睛太小,老子这是虎目,不是斗鸡眼!”

“胳膊太粗,一定要内涵儒雅,儒雅懂不懂?”

“真想给你一个大脚丫子,老子的脚是大,可也没有这么离谱,记住男人的脚上顶天,下立地。一定要表现的有力,最好能表现出一脚下去,这地要被戳一个窟窿的霸道!”

……

看到叶辰双手翻飞,捏出来的泥人实在是有些过于丑陋。神秘人气的大骂起来,这里指挥一下,那处批评几句。要不是看在对方来历神秘,似乎真有几分把握能帮助自己恢复的份上,叶辰真想狠狠的回敬几句,可怜叶辰从小到大,时间都用在了武道修行之上,又哪里学过什么雕刻泥塑。

一只苍蝇在你耳边嗡嗡乱叫,偏偏你又打不得,骂不得,反而还要陪着笑,你会是什么感受?如果这你都能忍受,那么一群苍蝇呢?

反正叶辰被这人胡乱指挥之下,原本还能看出人型的泥塑此刻却是彻底走了样,愣是捏成了一个肚大,腰圆,腿短的怪异生物。

叶辰有些心虚的向对方瞅去,神秘人此刻怒目圆睁,须发直立,像一头发怒的雄狮看着叶辰。

不等对方开口,叶辰双手一压,怪异的生物被压扁成泥。这一次叶辰拿定主意,不管对方怎么吵,怎么大骂,自己浑然不理,只管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进行泥人的捏制。

毕竟有多年的武者底蕴,心神宁静之下,很快就进入了心无旁骛的状态。双手配合之下,泥人的造型很快就重新塑造起来。

作为一个从没雕刻过泥人的武者,叶辰自己也明白无论自己怎么精雕细琢,做出来的成品也肯定是无法将人物的神韵表达出来。所有并不追求细节的完美,下刀之时全凭一股心念而动。泥屑纷飞,人物五官的模样有了大体的轮廓。

随着最后一刀落下,叶辰长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泥人,真不敢相信自己聊聊数刀,竟能够雕出如此作品。

泥人浑身的肌肉线条都十分粗大,如同刀砍斧削过一般,透着一股原始粗犷的气息。粗壮的臂膀和小腿肌肉处用细小的泥条简单勾勒,却是依然流露出一股充满力量的美感。尤其是人物的五官,眉毛浓密,两颗眼珠略有凹进,在加上几缕如钢针竖立的短须,一种深邃,不屈,敢于抗争的精神完美的彰显出来。

即便是以神秘人挑剔的眼光此刻也觉得这泥人还真是有自己几分神韵,不过嘴上自然不会承认,咂么着嘴,说到:”在老子的英明指挥下,总算是看的过去,勉强算你合格吧。”

“接下来,用剩下的泥土堆一个祭坛出来。”

祭坛倒是好办,叶辰将剩余的泥土和水混合起来,很快一个三尺高的土制祭坛就堆积起来。

“割破手指,在黄纸上写上你的生辰八字,在将雄鸡斩了摆放到祭坛旁边以做祭品。”

叶辰一一照做,看着眼前祭坛,祭品均已具备。在看着泥人,黄纸,叶辰渐渐有些明白过来,不过下一刻就更加迷惑起来,难不成这人让自己祭拜他的泥人雕塑?

对于祭祀,叶辰并不陌生,叶家每年都有先祖大祭。这祭祀不同于普通人家的祭祖那样简单,每年大祭之时叶家都会上贡这一年来搜集的各种天才地宝,或是神奇丹药,或是强大的法器。这些具有强大能力或者威力的东西一经献祭,过不了几天,丹药就会药力流失,法器也变成破铜烂铁,倒真像是被祖先通过祭祀途径收走一般。

看这眼前架势,这人难不成让自己祭祀他来获取修行之力?这祭祀还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起,活人是当不起这个大礼!即便是死后,也只能享受自家子孙后代的祭祀。除非是传说中神仙佛祖才能够享受万民香火,吸收百姓的愿力。

不过看对方神神秘秘的样子,在加上让自己做这祭坛,准备祭品,倒像是巫师之类的手段,说不定还真有些门道可以沟通一些神佛鬼怪之类的存在。

神秘人正色说到:“小子,将老子的塑像放在祭坛上。记住,面南背北,不可出错。”

叶辰恭敬的将塑像放好,仔细调整到南北正位上。

“我先教你一段祭辞,待会将黄纸点燃务以后,你只需要虔诚祭拜,口中祈祷这段祭辞即可。我保证祭祀以后,你就能够重新拥有修行的能力。”

“真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叶辰默背几遍,直到自己完全记熟祭辞这才跪拜下来,将黄纸点燃。

“昊天无极,伏维告之。”

“以我血肉,奉为牺牲。”

“九天魔罗,复我真灵。”

“大地茫茫,厚德载物。”

“我心诚惶,伏维告之。”

“以我魂灵,愿作供奉。”

“昊天大德,赐我金身。”

……

叶辰眼睛盯着那尊泥做的塑像,发现随着自己的祈祷,雄鸡身躯化作一道道红色血气涌入塑像之中。用鲜血写就得黄纸此刻燃烧以后,上面的生辰八字也化为金色光点向那泥塑飞去。

五行土,蕴含五行之力,相生相克,往复循环,生生不息。无根之水,自虚无而生,人体先天神胎也是从虚无孕育而出,二者可以说具有相同的特质。这泥人吸收了红光和金色光点,就真的像是被赋予了生气一般,眼中开始冒出人眼一样的光彩,浑身上下道道生机流转起来,像是随时都要活过来一般。

祈祷声伴随着袅袅青烟直升入空,似乎在呼唤着冥冥中存在的某个意志。虚空开始蠕动,如同一滴落入湖面的水滴,荡漾起阵阵涟漪。继而,一股无匹浩瀚的意志破开虚空,缓缓降临到泥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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