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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从灿烂的晨曦中醒来。少年从床上直起腰揉了揉乌黑整齐的头发,然后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整洁的房间中间有一张摆放着茶具的八仙桌,一只被用过的白瓷茶杯被放在了桌边其余的三个茶杯都安静倒扣在茶盘上。少年又望向窗外,宁静的蓝天下洒满了温暖的晨曦,一层一层的三角的屋顶像鱼鳞般排布在窗外。少年走下床,推开房门。

“哟!客人您醒啦!”正在擦桌子的小二看见少年走出房门说道,“真是太好了,我这正有东西要交给您。”说完后就向楼上的少年小跑过去。

“东西。”少年轻轻低语。

“客人,”小二在少年面前停住了脚,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印着带有五片花瓣的花朵徽章呈到少年面前,“这是您姐姐托小的给您的东西,说是进入莫尼卡学院的入学徽章。话说这莫尼卡学院可是帝国的‘学院三巨头’之一啊,能进入的学生可都是帝国未来的精英啊。我三婶家的表哥的姐夫的大侄子就是进入了莫尼卡学院啊,我记得......”

“姐姐,”少年心中充满了疑问。

“小二。”

“客人,您有什么吩咐。”小二听见招唤终于停止了忘情地啰嗦。

“你说我姐姐?“少年皱出疑惑的眉毛。

“是啊客人。话说真是羡慕您啊有一位那么漂亮的姐姐,那样的美女不管那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的吧......”

“小二。”少年忍不住打断了小二的话。

“啊!”小二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歉意,“真是对不起,竟在客人面前讨论客人的姐姐,我真是太失礼了。啊哈,啊哈哈......”

“小二,你说我的姐姐?那她现在在哪?”少年没有在意小二的话紧盯着小二的脸问道。

“您姐姐已经走了,客人。”

“去哪里了?”

“这,小的不知,只是被吩咐了就把徽章交给您,还说您今天就得拿着徽章去莫尼卡学院报到。”

“那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了呢,那么美丽的客人不论谁见到了都会终生难忘的。那头耀眼的金发,那双迷人的眼睛,那张小巧的嘴,那白皙的脸蛋,那丰满的身躯,客人我给你说啊,上次我有幸看见的张大富家的千金皮肤都没您姐姐那么好,还有百花楼的花魁叶依依身材都没法跟您姐姐比,还有......”

“好了好了。”少年实在受不了这个话唠的小二,“就是说她是一个金发美女,是吧。”

“是啊是啊,那种美真是,真是,风华......风华......那词叫风华什么来着,诶诶诶,客人您去哪?”

“出去找她。”少年拿过小二手上的徽章快步向楼下走去。

“那么。客人您慢走!”小二向少年大声说道。

看着少年走出客栈的房门小二还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突然脸色一变,皱了皱眉毛:“诶,为什么客人要问我他的姐姐长什么样呢?奇怪,真奇怪啊......”

......

宽敞的街道上挤满熙熙攘攘的人,叫卖声与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行行色色的人走在大街上。看着这热闹又陌生的世界少年踏步走进这洪流之中沿途向人打听消息。

“大叔,您见过一位金发美女吗?”

“没见过。”

“小哥,你见过一位金发美女吗?”

“美女?行啊,小子这么小的年纪就找女人,有我当年的风范,可惜岁月不饶人啊,风流总被红尘误啊......”

“小妹妹,你有没有见过一位漂亮的金发大姐姐啊?”

“没有诶,大哥哥喜欢金色的头发吗,我家的小乖就是金色的,毛茸茸的,要不要我带大哥哥去看看小乖。”

“大娘,您有没有见过一位金发的漂亮姑娘。”

“没有啊,小伙子。”

“哦,谢谢大娘。”少年目光黯淡,失望地离开。

“小伙子,那个姑娘是你姐姐吗?”背后传来了大娘的询问声。

“不是的。”少年缓步向前,”但我必须找到她。”

......

街上的行人逐渐变得稀少,少年独坐在青石板上,一道又一道人影从面前走过,徒留落寞。

小手轻轻抚摸着青铜徽章,指尖感受着五瓣花的轮廓,“莫尼卡......莫,尼,卡”少年轻声低语着,心中有解不开的疑惑。努力回想却只有一片空白但是却感觉这个名字的的确确存在于记忆中就像把一块石头从泥土上搬走地上也会留下浅浅的印记。

“哎,那边坐着的小子要坐到其他地方坐,别挡着我家店门口影响店里的生意。”少年突然被一片阴影遮住。

少年缓缓转过头眼里还残留着迷茫,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正一脸嫌恶的怒视着他。

“小子,我给你说话呐,听见没,现在就给我滚远点,真是晦气,哪家跑来的野孩子。”店小二撇着嘴说道。

“你说什么!”少年站了起来眼睛凝视着店小二的脸有一股小野兽般的凶狠。

“呀嗬,野小子还敢跟我横是吧。老子一巴掌就能拍死你。”说完店小二向少年上前逼近一步欲势要搧少年一巴掌。

少年目无惧色一只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准备迎击。

“小李叔请住手。”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一个清灵如水,轻柔如风的声音轻轻地从背后传来。

一听到声音,少年的心内心的躁动突然被抚平得静如止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

“哎呀,小蝶姑娘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来来来,小蝶姑娘里面请,我去叫老板。”店小二见到少年背后的身影愤怒的脸突然变得无比亲切和热情一下子从一个恶仆转变成了邻家大哥哥。

“谢谢小李叔。”女孩的声音就像清泉一样流淌着。

少年缓缓转过头,一道倩影渐渐映入眼帘,霎那间少年的心跳漏了一拍,周围的世界恍惚变成了空白一片只剩下他和面前的女孩。她一身绣有淡青色花纹的衣裙,如溪水般的长发上系了一条雪白的绸带,明亮的大眼睛在清澈与沉静间闪烁着温柔的光,秀气的小鼻子惹得谁都想去怜爱地轻轻揉一揉,小小的嘴唇像一朵初绽的樱花,白澈柔软的皮肤柔美如画,正在发育的胸脯衬托出玲珑秀丽的身躯。那一刻,一切都变的空白,那一秒,时间停止了流逝,那一眼,让少年着了魔。

突然被面前的傻小子呆呆地看着,女孩变得局促不安,俏脸上泛起了红晕,低下头不敢与少年对视。

“你也是莫尼卡学院的学生吧?”女孩低头轻声询问道。

“嗯?”女孩的话唤醒了呆傻状态的少年,“哦,好像是吧。我今天正要去莫尼卡学院报到。你,是莫尼卡学院的学生?”

“嗯,是的。”女孩轻声答道,“我来买点药材后要回学院,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一起回学院吧。”

“去莫尼卡学院,跟你,一起。”少年呆滞地喃喃自语。

“是,是的,可能这个邀请有点冒昧了。你不愿意的话......”女孩低着头对自己的邀请并不自信。

“当然愿意喽,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莫尼卡,有顺风车搭干嘛不去,而且还是和......”少年傻笑着脑补着美好的画面。

“那么,请你在这稍等一下,我去药铺拣点药后就启程。”得到少年肯定的回答女孩抬头浅浅一笑,柔声道。

“嗯嗯嗯,”少年露出洁白小虎牙傻笑着点头乖巧的像只无害的小兽。

女孩看到少年的笑容带着笑意向药铺走去,当走到柜台前时一个面色红润的老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见到女孩就满脸笑意地说道;“小蝶来啦,真是稀客啊,这么久终于舍得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啊。”

“张爷爷就不要打趣小蝶了,这几天在小蝶和老父学习初级的医术所以才没来看张伯伯的,而且张爷爷哪里老了,您看上去还很年轻。”

“哈哈,你这妮子就是嘴甜。说吧,今天想拣些什么药材,老头子我没什么宝贝就是几棵烂药来当棺材本。”老人爽朗地笑了笑。

“张爷爷您又开玩笑了,您的药材连师父都赞不绝口怎么会是烂药呢?这是师父交给我的药单,现在就麻烦您了。”女孩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交给了老人。

“嗯,让老头子我看看。”老人接过药单,“雪草三钱,龙角叶四钱,银线草两钱,红叶花三钱......你师父就是会折腾人,一来就要这么多的药材,而且都是些少见的药材。”

“张爷爷,您能找齐这些药材吗?”女孩听到老人的话有点担忧的说道。

“唉,既然小蝶难得来看我这个糟老头,老头子怎么能叫小蝶失望呢?我这就去给你取来。”

“谢谢张爷爷!”

......

看着女孩买药的背影少年内心泛起了无限的涟漪,突然一张脸出现在少年的面前。

“小子,你要是敢在路上对小蝶有什么不轨行为的话当心老子打断你的腿!”店小二不知何时出现在少年面前,目露凶光地说道。

“呀!你哪冒出来的,吓我一跳。“少年大叫道,然后一脸不悦,“我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不轨行为,不过就凭你也能打断我的腿?你脑子没问题吧?”

“臭小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抽你丫的。”店小二一听大怒道。

“来啊,我怕你啊。”少年也不甘示弱。

“你们,在说些什么?”正在两人欲要动手时传来了女孩清灵的声音。

“啊,那个,没什么,我正在交代这小子路上要注意的事情呐。哈哈,是吧小子。”店小二紧紧地搂着少年的脖子说道。

“是,是的。”虽然脖子被勒的有点紧但是看到女孩的一切脸怒火都烟消云散了,少年附和道。

“你们和好了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们又会打起来呢。”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女孩高兴的笑道。

“怎么会呢,我和这位小子一见如故,是吧小子。”店小二“热情”地对少年笑道。

“嗯,是,是的。”看到女孩绽放的笑颜少年目光变得呆滞了。

“那么,我们这就启程吧。”带着笑意女孩向停在路边的马车走去。

“哦。好。”少年缓缓挪步跟上女孩夕阳下背影,看着女孩被夕阳披上一层光辉,少年听见他的心跳,不是如激流般汹涌澎湃但是却响亮地,清晰地跳动着,这真是一次从未有过的感觉,这也许是一场,命运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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