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瞪大了眼睛好好瞅了瞅那块玉佩,惊讶的对她说:“啊!这玉佩你是从何而来?这不就是我七皇叔的随身玉佩吗?难不成..你..”景王恶狠狠地瞪着陶慕月,像打量小偷似的看着她。
陶慕月连忙挥着手解释说:“哦,可能是景王陛下误会了,这玉佩是我娘临死前给我的,他还说让我拿着这玉佩去找我阿玛。这玉佩本是我娘的心爱之物,打我记事儿起,我就每天看着额娘把这块玉佩从一个精致的镂花盒子中取出来,攥在手里看上一番,直到我额娘临死前,她才把这块玉佩从镂花盒子里给了我,她还说,这玉佩关系到我的身世,千万不可丢掉。”
景王神情立马变的温柔起来:“哦,当真是这样?那是我误会姑娘了。还请姑娘见谅。”
蔷儿凑过来说:“咦?景王陛下的七皇叔不就是——当今的镇南王吗?”
景王若有所悟地说:“不错,是镇南王,那么这样说,你是我七皇叔的女儿?”
陶慕月说:“不..不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王爷的女儿呢”
景王又仔细思索了一番,边踱步边想,他突然转过身来对陶慕月说:“对,没错,这就是我七皇叔的玉佩。这玉佩做工精细,乃是波斯进贡的上等品,我只记得这玉佩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一个在我七皇叔那里,随身佩着,还有一个在太后的寿辰上,我七皇叔送给了太后作为寿礼。那这样说来,你母亲应该是对我七皇叔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喽!你娘是什么身份啊?她为什么会有我七皇叔的玉佩呢?”
陶慕月一边说一边眼里泛起了泪花:“我娘是江南的一位普通绣娘,每年都靠刺绣为生,是我娘用双手一针一线地刺绣为生,把我养大,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却从未见过我的爹爹,我娘这般辛劳却不见他的影子,我想,我娘每天看那块玉佩也是因为思念他吧,他呢,他有来找过我们吗,我..恨他....”
景王眼里流露出同情的眼神,他一边安慰陶慕月,一边自己也默默留下了眼泪,说:“我能体会你那时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额娘是蒙古的大公主,入中原朝拜时,我皇爷爷看她挺乖巧可爱的,便收了她做义女,成为了义公主,我娘那时很爱慕他的兄长—瑾言太子,也就是我父皇,可是我父皇却不喜我娘,我娘便去我皇爷爷那里请求指婚,我皇爷爷就把我娘指给了我父皇为妃,我父皇极少宠我娘,我也不得父皇宠爱,再说我父皇朝政很忙,来后宫的时间本里就少,可怜我母亲每天在门口巴巴的望着等我父皇下早朝,企盼我父皇能来用膳。连我娘生病高烧时嘴里叫的都是我父皇的名字,原本贪玩的我看到我娘这样子,心有感触决定为我娘做些什么,我便决心努力用功学习,最后,在皇子资质大赛上我登上了前三甲,引起了父皇对我的器重,之后,父皇想去看看我也就顺带去照望我娘了,看见我娘高兴,我也就高兴了。”景王又缓了缓,抹掉眼泪,凑近陶慕月和她说:“姑娘,要不我带你去见我七皇叔吧。”
陶慕月心里犹豫不决:“见我爹爹,我......我爹爹如果......还是罢了,王爷,谢谢你的好意了。”
陶慕月害怕自己到了王爷府,镇南王不认她这个女儿,陶慕月也不想见这个负了她娘的爹爹。
景王又和慕月说了一番镇南王的故事,天色渐晚,他也就回去了。
第二日,景王去了镇南王府、
景王很有礼地进去了,只见镇南王在大殿的席子上坐着正在饮茶。
景王行了个礼,说:“七皇叔很有兴致嘛,独人品茶,可是在思虑什么事情?”
镇南王挥了挥手,示意下人赐座,景王坐下去,镇南王为景王沏了一杯茶,一边说:“没有思虑什么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位已去故人罢了,今日,正是她的忌辰。”
“哦?故人,想必这位故人一定是七皇叔的知音了吧,不然怎可引得七皇叔如此挂怀?”
“没错,其实这个人,是我的....我的一个妾,与其说是妾倒也不对,她并没有名分,只是,她很爱慕本王,因为她文采超出一般女子,总能为本王排忧解难,本王也很赏识她,但是她出身微贱,并不足以为妃,我若册她为妾入府,岂不是会引得皇室人贻笑?”
景王更加确信陶慕月的身份了,便又问:“那...这位女子可为你诞下一子一女?
“这。。本王也不知情,只知道,那女子当时有着身孕,后来,我也就在没有与她见面了。”
景王坦白了事情:“七皇叔,其实,本王这次前来,正是为你找回那个女眷与你的骨肉的,不知,你可认她否?”
“你知道她?“
景王一拍手,从大殿上走来一个身着粉色华纱,妆容精致,发髻整洁的女子。她走到镇南王面前,行了礼,拿出了那块玉佩。
镇南王见此玉佩,潸然泪下:“你....你是本王的女儿?”
陶慕月:“正是。”
话后,镇南王紧紧抱住陶慕月,思绪万千。。。。。。
.景王看到二人相认,感触颇深,想起了当年在宫中与母妃的事情。
为了感谢景王,镇南王特地准备了一桌筵席。
酒足饭饱后,景王带着醉意,说
“陶姑娘,不,郡主,今晚月色正好,可否陪本王去赏月?”
“好呀。”
陶慕月欣然答应了。
两人走出房门,来到大门槛,见前面有个石台子,便坐在那里看月亮。
今晚,月亮很圆,很大,月光洒在陶慕月的脸颊上,颇为动人。
景王看见了,便不再赏月,一直盯着陶慕月看。
陶慕月只沉浸在月亮的美景中。没有察觉到周围。
“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啊,太温馨了!”
陶慕月用手托着腮,在月下发着呆,真是可爱。
景王没有多说什么,他现在依然醉着。突然,他说话了。
“郡主,其实……其实我第一次见……”说到这里,景王醉倒了。他倒在了陶慕月肩上,虽说是睡了过去,但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喃喃着什么。
他这一倒,惊醒了陶慕月。
“哎----!!怎么睡过去了,哼,没劲,不是你邀我赏月的嘛。”
她喊了一声:“来人啊”
一名丫鬟毕恭毕敬走出来,和陶慕月一起把景王扶起来,抬回了卧房。
陶慕月看着安睡的景王,浅浅笑了一声,心里想“这家伙要知道今天醉酒的狼狈样子,会疯的。”
陶慕月不愿打扰他,便轻轻走出去,关上房门,也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