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宫中仍然十分的节日气氛,虽然也有宫女卫士陆陆续续的回来报道,但相比以往还是感觉乱的一团糟。我便索性命神官继续通知大家放假一天。
晚上,我突然想到王叔闻仲已数日不朝。我正好又借此理由让自己换上了一身民服,好偷偷出去玩一把。不一会,我与恶来便摸索到了太师府。看了下四周没人,便与他几个起跳翻了进去。刚摸索到王叔闻仲卧室门口,里面就传来一阵男娼女爱之声。透过门缝,正好就看到,高大威武的王叔闻仲,正脱光了上衣露出一道道鲜红的鞭印跪在一个女人面前,那女人此时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王叔脸上,脖颈上比划。
“这还了得,小小苗女竟敢如此戏引我朝太师,传出去了寡人都先当自刎了”。我便怒火中烧,示意恶来小心撤退,不要惊动了王府守卫。出了王府后,恶来见我闷闷不乐,便又引我到一些花红柳绿之巷,但我终究因王叔之事而恼,索性推开众女闷头往宫里而来。当夜,便写下一道圣旨:凡是有新娶苗女的文武官员,明日全部带上自己貌美如花的苗妾一起上殿,借故不来者一律以欺君论处!
第二天,众文武们不知发生何事,便都将自己的爱妾整整齐齐的打扮了一番,又故意涂重了脂红,掩其真容,以防寡人明抢。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一声朝安,朝堂之上便满地都是一对对鲜艳夺目的新人,齐刷刷的一片像办集体婚宴,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王叔闻仲及其昨天那个我看到的小苗女。
“赐坐”。我朗声示意,众新人便在早已准备好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谢陛下”。朝堂上就传来一阵参差不齐乱哄哄的谢声。
“来人,将那个妖颜惑将的女人押上来!”我不顾吵杂的人群,目光凶凶,挥臂指向王叔闻仲身边的那个苗女。那女子便被被几个武士扭胳膊搂头地从人堆里拽了上来。
“陛下。”王叔闻仲便惊慌的叫喊起来。我也十分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但亦知此事的严重,毕竟也是他常教我说“防民之口,胜于防川”。若此事任它继续发展不顾,若被些小人加以渲染,王叔一世英名便彻底毁了,所以我不顾他的哀求,继续喝到:“闻王叔乃我朝大英雄,多年来随先帝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满朝文武谁不服他?就是寡人,对他亦是敬重有加,你一个妇人,小小的苗女,何德何能?竟敢在家里逞自己美色羞辱于他,一个堂堂的商朝太师,跪在你的面前,成何体统?此前听说过王叔在家怕你,我还以为是玩笑,昨日惊鸿一别,真是令寡人发指!”
“微臣知罪,还请陛下责罚”。王叔闻仲听得我说完,知道昨日一幕被我看到,瞬间便羞得满脸通红,也不顾那苗妾死活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俯身请罪。
“来人啊!砍掉这个妇人的头!”我见王叔还是颇识大体,便大喝一声,示意武士就将此苗女砍于朝上。
“啊,相公救我”。那苗妾自知大难临头,便不顾形象,大声在朝堂上向王叔求救。但她越是呼救,王叔头便越低得不敢起。
又只听“啊”的一声,武士手起刀落,这苗女的人头便被齐颈砍下,脖颈处鲜血直冒,又有武士拿来一块白绫裹于其上,殷红的血转眼就染红了三尺白绫。我便取了那染红的白绫厉声说道:“寡人今借此染红的绫绸昭告天下,也警示天下女子,日后若有女子婚后逞自己美色羞辱男人,不守妇道者,一律问斩。”
次日,民间便出了新规,凡是女子出嫁,头上都要顶一块红绸,遮盖到脖子,以谨记今日之事。从此新娘红盖头的习俗,就这样传颂开来,并一代一代的传至了今日。
晚上,我正在理事殿批阅奏折,飞廉突然来报“陛下,臣奉陛下之命暗中监视三公,不料发现九侯使人暗中备奠基之物此刻正在城西三里处与鄂侯等人偷偷祭拜陛下所斩苗女。
”噢,竟有这等事?传王叔闻仲,速带寡人前去查看“。我便放了竹简,在飞廉的带引下与王叔闻仲在宫门口相会后急匆匆往城西而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望着前面密林里一片整齐的灯火,几十名头缚白巾之士正在其间慷慨陈词:“今商王无道,明封我等为三公,却行囚禁我等之实,今又残忍将小女杀害,老夫只盼早日回国,与诸侯共讨暴商!”九侯浑厚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咬着牙低沉的问王叔道。
“启奏陛下,还请恕老臣死罪,昨日陛下所杀苗妾,其实并非苗女,乃是九侯之女,鄂侯之侄是也。”王叔闻仲便惶恐的拱手而道。
“你还有什么瞒着寡人的,全部说完”。我眼里露出一阵寒光说道。
“微臣罪该万死啊!当日臣与陛下暗访九城,不料被士兵撸去臣手中玉扳指,此事却不知怎么被九侯知得,他恐我刁难,便将其小女送与我为妾,对外谎称苗女,微臣见那女子颇有姿色,便留了下来。“王叔闻仲慌忙跪下禀道,却一不小心压到了地上一根隐蔽的暗线,说时迟,那时快,密林里便只听得一片铜铃之声。
“围起来!”我大喝一声,身后黑暗里成群的武士便往密林里冲了进去。
“九侯公,你快走,这里老夫来挡。”鄂侯便示意众人掩护九侯退去,自己反倒将身子一挺往扑过来的武士迎了上来。
“不知陛下驾到,老臣罪该万死”。鄂侯说罢便俯身跪了下去。
“带走。”我素知鄂侯能辩,便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命人将他压了回宫。
次日,王叔闻仲来奏“鄂侯在牢中不吃不喝,请求见陛下”。我看着手中全是为其求情的奏折便火冒三丈,狠狠的拍案而怒:“叛逆之臣,有和颜面见我?不见!”王叔闻仲便站立一旁不敢多话。恰在这时,飞廉又来报:“陛下,恕末将无能,昨夜搜山一夜,无奈山中草莽野兽颇多,竟让那逆贼给跑了。”飞廉走了进来说道。
“跑了?他若是能跑了,那寡人就恕他无罪”。我暴跳起来厉声说道。
“陛下此话何意”。王叔比干拱手问道。
“你道何意就何意!当年寡人南征之时,曾密旨一道与你,你可曾还记得?”我朝王叔比干甩手说道。
“当年陛下出征,却曾给臣下一道密旨,但其中所嘱“杀姬儆侯”之事,臣实在做不出来啊”。比干哀叹一声说道。
“你做不出来,难道要寡人亲自做,如今三公连成一气,寡人如何寝食能安。”我仰头怒道。
“还请陛下息怒,西伯侯向来在民间有圣贤之名,倘若贸然诛之,恐引起民怨与各诸侯的不满啊”王叔比干言道。
“如今大商虽然表面一副国泰民安,但其实正处于内忧外患,风雨飘零之时,外有东南蛮夷的不断侵略,内又有以西周姬昌为首的各路诸侯,如今南方已定,东方暂平,正是我们清除内患的好机会,我当然知道他西伯昌圣贤,但如今天下大势,寡人也是不得不为”。我俯手震桌而道。
又次日,百官同朝。“来人啊,将那图谋不轨者押上来”。我一声大喝,鄂侯便身拷脚链哐哐当当的走了进来。
”鄂侯公,寡人素知你能辨,所以今日先让你看样东西。来啊,拿上来!”我话音未落,便见一个个血淋淋的人头直接从殿外滚了进来,停在了鄂侯脚下。
“启禀陛下,微臣奉陛下之命已将此贼人斩首”。崇侯虎便在满朝恐慌的文武里走上前来报道。原来当年我率兵南征之时,为了防止这三个最大的诸侯国叛乱,便封其为三公进行安抚,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密旨崇侯虎将各个出关关口用便衣严密把守,若发现叛逃者,一律就地正法,想不到今日果然应验。
“鄂侯公,寡人昨日亲耳听得你们说要共同讨伐寡人,你今天就给寡人说下,这个共同里面到底还包括了谁?”。我指着鄂侯的鼻子怒斥道。
“陛下,臣等衷心为主啊,岂敢有丝毫反意,前日九侯因失爱女之故方才胡乱言语,如今已遭陛下明裁,还请陛下明鉴啊!”鄂侯一看形势不对,便心生惧意,但仍不肯透露半点信息。
“寡人没有兴趣和你饶舌,倘若你再继续执迷不悟,休怪寡人无情”。我便拔了剑指着鄂侯认真的说到。
“陛下,微臣真的冤枉啊.”。只听“呕”的一声,我不待他说完,便一剑掷穿了他的心脏,众文武便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崇侯虎听命,寡人命你全权办理此案,王侯将相你皆可先斩后奏。”说完,我便手一挥,示意惶恐的众臣们退去。
“得令”。崇侯虎抱拳而去。又过数月,崇侯虎便抓得与外邦勾结的王室成员数百人,诸侯数百人,文武数百人。
“请示陛下,抓的贼子将如何处置?”崇侯虎在一旁奏请道。
“重刑辟,用砲格之法,让众人以他们的哀嚎为警示“。我合书而怒道。
“遵陛下令”。崇侯虎便抱拳而出,期间西伯昌因入狱探监窃叹,被崇侯虎闻得,一并入狱,正和了寡人心意,于是三公之乱才得以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