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权家的人这么好欺负了?”权爵见所有人都只惊讶的看着他,他又凉凉的吐出一句。
这一次,又把那帮男人吓到腿瘫。
“…权先生,我…我知错了,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权家的人,真的,我该死。”张威双腿打着颤,几乎站不稳。
权爵的话,就像皇帝的圣旨,让人胆寒。
权爵根本不接受他的道歉,转过身去,把蜷缩在椅子上的潭印真抱着往外走。
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宽厚结实的胸膛,都成了潭印真最安全的依靠,她无力的靠上去,紧闭着眼,宛如蝶羽般的长睫,还挂着泪,模样楚楚可怜。
权爵并没有再说什么狠话,他只是给了张威一个冷冷的眼神。
可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张威要完了。
刘家也要完蛋了。
健拔冷傲的身影弯腰坐进了车,怀里女人依旧轻颤不止。
可见她遭遇过什么,男人面色阴寒如霾,凌厉双眸紧锁怀里紧紧捏住他衬衫的女孩。
那些混蛋,对她做了什么?
他一定要将他们凌迟。
当车门关上,仿佛隔离了那一层的危险和恐惧,埋在他怀里的小脸,这才缓缓抬起。
被泪水沾湿的长睫,乌黑浓密,如蝶羽般轻颤着,一双清澈水灵的大眼,蒙了一层乌灰,不再光亮。
她望着头顶那冷硬线条的面容,看到他那双凌厉威慑的双眸,心竟然感觉安定,不会害怕。
如果是之前,她是害怕他那过份危险凌厉的眼神。
但是,现在不怕了。
是他把她从地狱里救了出来,还不吝啬他的外套,替她遮蔽难堪。
潭印真真的很感激这个散发冷然气息的男人。
对上她湿雾雾的眸子,权爵好看的浓眉微微蹙紧。
“谁带你去找他们的?”权爵明知故问。
潭印真浑身抖了一下,长睫微微垂下,许久也不答话。
虽然她不知道权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权野策划这一切,想必他是知道的吧,那他现在问她,又是什么意思?
权爵见她只是咬住下唇,一个字也不说,修长眉尾挑了起来:“怎么?变哑了?”
埋在他怀里的小脑袋轻轻的摇了摇,闷声开口:“协议上最后一条写着,不能出卖权家的秘密,想必这样的家丑,权先生也不愿意让人乱说吧。”
权爵一怔,倒是没料到她有这一层的顾虑。
不过,他面色稍微的缓和了许多,长指伸到她的颊边,触到她柔嫩的肌肤,将被泪水粘湿在她小脸上的长发理开。
他指腹微烫,带着电流,轻轻颤过潭印真的心尖。
她有些呆愣,看着他这状似亲蜜的动作,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但一定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权爵看着她那被打到红肿的小脸,还有嘴角处那破皮的伤口,眉心一凛,寒眸划过一道冷光。
车子驶出几分钟后,潭印真才发现此刻的姿势过于暧昧,立即挣脱他的怀抱,坐到一边去。
权爵怀中一空,仿佛连带着他的心也被人摘去一角,眉心微皱,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