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一如既往的留下了艾伦和神父在洗刷碗筷。
少年已经上床休息了,艾伦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手中比划着,“神父,我想向您学习驱魔。”艾伦知道,神父的身体已经越发不如以前了,那精神抖擞立在神父头顶的发丝已经全部变白了,苍老的白,如那副面容般,不复以前那样精神。
看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孩子,这个一头金色长发的孩子,从第一次遇见他时,那种痛苦,凄凉,怨恨一切的眼神如今已经变得温柔了,不复以往的冰冷,这让神父很是自豪,他成功的另面前这个男孩从怨恨世界的情绪中逐渐的走向了光明,我想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吧,这般懂事,这般温柔,现在的他才是原本的那个他吧,神父也曾在心中这样想过。
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艾伦。艾伦笑了,神父也笑了。
“我也要去。”
“我们也要去。”
爱丽丝突然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说道,紧接着又传来安加拉,丽安娜和恩列的声音。
“我,我也要去。”
最后说话的是恩加,这个已经十岁的小胖子反应却是最迟钝的,不过也是最可爱的。
稚嫩的笑声响彻一片。
“好好好,不过你们还要等几年,而现在要做的是就是上床去睡觉。”神父声音永远是那般和蔼,令人如沐春风。艾伦从来没有见到神父生气过,也没有见到神父表情有愁容过,而神父始终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但就是这样的他在艾伦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清晨,艾伦身穿一身破旧的棉袄和神父出了教堂大门,爱丽丝看着门外逐渐被大雪所掩盖的背影,脸上绽放出了美丽的笑容,“一路顺利,阿门。”做了一个标准的祝福礼仪,便去做饭了。在艾伦外出后,做早餐的光荣任务就被爱丽丝给接替了。
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地面上因为连下了几天的雪已经积累了厚厚的一层‘白色蛋糕’,每次踩下都会陷进去要费很长时间才能拔出来,而本身靴子就是千疮百孔根本不足以抵挡住雪进入到靴子里,所以艾伦靴子里几乎全是雪,每一次踩在雪地里,都会将靴子里的雪挤压,直到形成水。
感受着脚板传来的寒冷,艾伦无法想象神父以前在冬天是如何达到康巴什城市的,毕竟那里和这座小镇相差了近万米路,一来一回的路程足以将神父的脚给冻的无法动弹。
看着身旁面不改色反而要将自己抱起来的神父,艾伦针扎道:“没事,神父我还能走。”
没有理会艾伦的如何针扎,神父任是艾伦我背了起来,八十二岁的神父背着艾伦走在这片被大雪所覆盖几乎看不清路的雪地中,天空中的大雪越来越大,几乎已经看不清前面的方向,轻车熟路的神父却是不需要去看路,已经走了几十年的道路让他几乎摸清了这条道路的所有花花草草,坑坑洼洼。
因为小镇里很少有人出去过,所以这条道路只有神父一个人在心中,风雪之中的一老一少就这样寂静的行走在道路中,终于,前方一座华丽的城市映入了眼帘。
艾伦蹦了下来,拍着神父的背,手里比划着,失去声音后,艾伦已经学会了简单的手语。
看着艾伦的动作,气喘吁吁的神父只是欣慰的摇了摇头,随即停顿了半响休息了一下,便再次启程。
这里是罗马利亚边境的一座城市康巴什,一座美丽的城市,似乎这里也和小镇一样古朴,来往并没有看见汽车流动的痕迹,有的只是马车,仿佛回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这里黑色的包厢被马拖住,那是马车,周围没有看见什么奢华的建筑,有的只是古朴个庄严的教堂。
艾伦有些疑惑,这里明明有教堂,为何不到这里请教堂里的神职人员去驱魔避恶反而要去乡下请呢?看着艾伦疑惑的望着前方那座巨大的教堂,心中清楚这艾伦的疑惑,神父缓缓说道:“回去后我在告诉你。”
大街上行走的人有些稀少,是因为冬天很冷所以没有多少人走动吧,艾伦不仅这样想着。大雪渐渐停息了下来,艾伦将包裹在头上的围巾取了下来,围在了脖子上,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是吸引了大街上本来就不多的行人的注意,不只有女人盯着自己,还有男人也在看着自己。
疑惑的大量自身,除了衣服有些破烂以外并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去关注的啊,艾伦敢肯定,周围那些人的确是盯着自己,眼睛中充满着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
神父也是注意到周围的微妙变化,只是笑着拍了拍艾伦的头,“还是将围巾带上吧。”
听到神父的话,虽然艾伦有些疑惑但也是迅速用围巾将头包裹,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不过那匀称挺拔的身躯和刚才哪一张绝美的脸庞所带给人的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却是依稀停留在路人脑海中。
一个短暂的插曲过后,神父带着艾伦穿过一条条小巷来到了一户华丽的屋子前,伸手拉着门前上方的铃铛,随着神父的拉扯,铃铛发出一种“铃铃铃..”声音很是悦耳,同时屋子内也是传来脚步声,是有人来开门了。
门上的巨大铃铛让艾伦越来越觉得这里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将包裹在头上的围巾取了下来围在了脖子上,看着站在前面摇着铃铛的神父,艾伦也是充满着期待。
大门轻轻被拉开,一身华丽的贵族服饰,身形很胖,恩,脸也很胖,乌黑发亮的长发在脑袋上盘着,插满了各式各样华丽的玉簪。看来应该是这件屋子的女主人。
“是你啊,进来吧。”妇人一脸鄙夷的看了看神父,随即便转身离去,不过在转身的一刹那,看到了被神父挡住身形的艾伦时,眼睛中泛出了一丝异样,停顿了一下说道:“很漂亮的小伙子啊,这是你孙子啊。”妇人也是知道神父收养流浪儿童的事情。
“恩。”神父卑谦的鞠了鞠躬。
在妇人眼中对着神父透露出鄙夷的那一刹那时,艾伦就已经对着面前的妇人生其了厌恶之感。
妇人右手捏了捏艾伦的脸颊,“漂亮的小少年,等会别走了,姐姐给你糖吃。”笑着说完这句话,妇人转身便将二人引进了屋子内。
艾伦看着前面的妇人内心却是狠狠咒骂着,右手轻轻抚摸着被捏红的脸颊,跟随在神父的身边随着妇人向着房屋内缓步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