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走进了这座小镇,地面上的水污被溅起留下一个个脚印,这是艾伦走向小镇所留下的痕迹。
穿过面前这条幽静的小巷,两旁的路灯指引着艾伦前进的方向,不知走了多久,任是未见到任何可以洗刷身体的大量雨水,身体传来的疲惫已经超出了艾伦那幼小身体所能承受的负荷。靠在身旁的一座房舍面前,静静地躺在墙边,紧闭的双眼告诉人们孩童此时陷入了深度睡眠。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这座古朴的小镇上,没有那些燃气和煤气的污染,整个小镇的空气很是新鲜,也许是靠近树林的缘故吧。
一丝光线照射进小巷,艾伦伸出右手挡住自己的双眼,试图去阻止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脸上。“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艾伦身旁房屋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一个妇人从其中走了出来,尖叫声正是从妇人口中发出,那恐惧的眼神和尖锐的叫声让艾伦感到了麻烦。
本来还很寂静的小镇因为妇人这一声喊叫而变得嘈杂起来,因为小镇房屋都考得很近而且小镇也并不是很大,所以在喊声过后,整个小镇的大门都被打开了,人们从各自的房屋内走了出来,似乎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映入眼帘的是血渍,鲜红的血渍在小巷内一直延伸,顺着血渍一直行走,很快众人便发现血渍是从罗丽卡家墙角的那名少年身体上所流出来的,应该是昨晚这名孩童走过小巷时从身体上溢出来的鲜血。
整个小巷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艾伦无法解释自己身上的血是来源于棕熊的,因为一个孩童是无法将棕熊杀死的。
听到妻子罗丽卡的喊叫声,奥比列也是从屋内奔跑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切,被震惊的好久回不过神来,血,全是血。
“发生了什么?奥比列?”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奥比列你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
房屋两侧的邻居从自己屋子内走出,看着眼前的一幕问着还处于惊愕中的奥比列。奥比列同样是不明所以,焦躁的问着妻子:“发生了什么?”
妻子罗丽卡颤抖的声音缓缓道出了刚才打开们所看到的一幕,和众人一样,只是看到面前这个孩童躺在自家墙上,凝固的鲜血在身体上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味道。
渐渐地,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似乎整个小镇的村民们都来到了这里,村民们仔细观察着血渍,以及最先传来的方位。
他们确定了一个事情,面前这个少年属于外来者,那虽然破碎不堪但任是可以看出完好时应该是很华丽的服饰告诉着村民们,面前这名孩童应该是一名家庭富裕的小少爷。
然而在确定面前这名孩童的身份后,众人便是更加惊奇,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怎么会出现一名这样的少年,而他很显然是从小镇后方那浓密的树林中走出来的,顿时,人们想到了那处悬崖,惊讶的表情在众人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一名幼小的孩童是如何从万丈深渊的高空坠落而可以存活下来成为了这个小镇上所有的村民们饭后的又一热门话题。
奥比列右手对着墙角那名少年砸去,屋子里走出来的另一名中年男人也是上去帮忙,两人暴打着艾伦,周围村民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并没有露出什么同情的表情,反而各个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似乎面前这个不速之客是一种任人**的‘畜牲’,即使面前这个被认为是‘畜牲’的家伙只是一名孩童,但这丝毫不影响众人们对他的态度。
沙包大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身上,疼痛瞬间补满全身,艾伦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不反抗可能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反抗很可能会被众人围殴,但就算反抗又能做的了什么,那副疲惫幼小的身躯根本不足以和两名成年壮汉打斗。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失去了对疼痛的感观,视线再一次变得模糊了起来,渐渐地失去了对身体控制,脑海也是沉了下去,双眼被黑暗逐渐笼罩,“好想,好想就这么死去。”艾伦无助的内心让他痛苦不堪。
鲜红的血液从艾伦那破裂开来的皮肤中溢出,奥比列满意的看着脚下那被自己揍得体无完肤脸庞红肿的孩童,残忍的笑着。在这个没有一点法律意识的小镇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而艾伦的出现破坏了这座小镇的安宁,破坏了奥比列和他妻子罗丽卡的美好心情,所有艾伦必须付出代价。
一脸厌恶如同提着一个恶心的垃圾一般,将面前已经昏死过去的艾伦拖到这座小镇的偏僻处,周围传来的扑鼻恶臭味让男子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而本来被拖着的艾伦也是在奥比列放手的那一刹那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该死,”怒骂一声,奥比列重新将艾伦提起,将艾伦用力的扔在了这片垃圾场,如同扔垃圾一般,奥比列很快便转身离去,临走前口中任是骂着一句又一句的脏话,似乎今天本该是充满愉快的一天被自己刚才丢弃的那名孩童给全部破坏了而愤恨着。
再一次睁开双眼已经是接近黄昏,扑鼻的恶臭味另艾伦胃里一阵翻腾,“哇.。。”的一声,艾伦终于是再也抑制不住吐了出来,挣扎着爬起身来,但被打断的双腿却是再也站不起来,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夺框而出,想要活下去的那颗心在这一刻突然崩裂开来。
他只是一名孩童,一名还处于成长中的孩童,他今年只有六岁,仅仅只有六岁,无力的呻吟着,一个六岁孩童就这样在这个满是肮脏的污秽之中挣扎着,无力的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