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古朴的教堂慢慢引入眼前,一丝亮光在教堂门前隐隐闪烁着,爱丽丝和安加拉以及丽安娜和恩加恩列兄弟早已经在门前等侯着。看着归来的艾伦和神父蜂拥而去。
看着围住自己和神父的弟弟妹妹们,艾伦脸上荡漾着笑容,手里比划着。
“你是安加拉”,指着安加拉的脸庞艾伦一字一字说道。
“加恩,加列。”又看向了加恩两兄弟说道。
目光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望向了丽安娜,小小的萝莉拉着艾伦说道:“我呢?我呢?”
摸着丽安娜的头,艾伦笑着说道:“丽安娜。”
小家伙兴奋的甩着艾伦的胳膊,很是欢愉。
爱丽丝羞红着脸庞等在一旁,在艾伦的目光移过来时,四目相对,一种无法言语的情绪在其中蔓延着。
“爱丽丝。”艾伦缓缓说道。
“嗯。”轻轻的应声说道。
神父看着面前的几个小孩,目光充满怜爱。
“耶。艾伦哥哥可以说话咯。艾伦哥哥可以说话咯。”丽安娜拉着艾伦的胳膊不停的晃动着,非常兴奋。今天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
“看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艾伦抱着怀中的书对着众人说道。
“书籍?”
“这就是书吗?”
看着艾伦手中的手,众人叽叽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先进去吧,孩子们,别感冒了。”被小孩紧紧包围的神父此时说道。
不一会儿,众人便是进了教堂。而艾伦手中的四本书此时却是成为了众人围绕的中心,好奇的目光在众人的眼神中浮现着,对于书,他们只有一个观念,那是富人们才能读的,至于他们可能永远也上不了学,更看不了书,庞大的学费以神父的财力根本拿不出来,生活才勉强能够维持,更何况是上学呢。
众人翻看着书籍,艾伦也是仔细的观看,神父将甜点分好后,便是去做饭了,然而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有些颤抖,以为没有被孩子们发现这一举动的神父笑着走出了大厅,转而去了厨房。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一幕恰巧被爱丽丝看见,但是爱丽丝却是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说出这话后只会给这个家庭带来一些无端的伤心而已。
吃过晚饭,艾伦和神父在洗漱着碗筷,爱丽丝也是走上前去帮忙,其他几个少年也想上前帮忙,但是被艾伦给制止了,用艾伦的话来说就是:“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睡一个好觉,做一个好梦,将来好给爷爷带来安详的生活。”总之一句话,就是现在的你们只要好好享受生活就好了,其他的有我们呢。
“神父。”艾伦的话语有些轻。
“怎么了吗?”神父疑惑的说道。
停顿了半响,艾伦才说道:“我想学驱魔避恶”。
“你还早的很呢!”神父听到艾伦的话先是一怔然后笑着道,“等过一段时间吧。”
听到这话,艾伦有些无语,“还要等啊,我都十二岁了。”
“说一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吧。”神父倒是突然转移话题道。一旁的爱丽丝自是静静的听着,手着洗碗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任是那般洗涮着。
“只是摔了一跤,没什么。”艾伦笑着答道。
看着艾伦的笑容,神父也笑了,一老一少相视而笑着,爱丽丝在一旁也开心的笑了,只要神父现在过得开心就好了。欢笑持续着,好半晌才停息,艾伦对着神父说道:“神父,您先去睡吧,这里有我和爱丽丝就可以了。”
看着艾伦和爱丽丝,神父也是不再多说什么,“洗完了就早点睡吧,天气冷小心着凉了。”
“是,神父。”爱丽丝回应道,看着迈着步子离去的神父,那明显有些颠簸的步伐,一下下的走在木质地板上,如同敲击在爱丽丝的心上,神父为我们付出的太多了,该是报答神父的时候了。
艾伦同样是感受到了神父那颠簸的步伐,只是默不作声的自顾自的洗着碗筷。
“艾伦哥哥,”一旁的爱丽丝看着艾伦缓缓说道,话语还未说完却是扑向了艾伦,那被刻意抑制的抽泣声,和断断续续的话语让艾伦一怔,“我好害怕.。。害怕神父突然离我们而去。”
拍着爱丽丝的肩膀小心的安慰着:“没事的,神父是个好人啊,好人怎么会死去呢,神父命长的很呢。”像是在安慰爱丽丝又像是在安慰着自己,“是啊,神父是个好人,神父可是要活百岁的。”虽然口上这般说着,但是内心却是颤抖的厉害。
拉开面前这道门几乎用去了歇里尔全部的力气,背后传来的谈话虽然被刻意抑制了,但却是那般清晰的传进了康斯比尔的脑海里,将门紧紧的合上,随即仿佛像失去了全部力量似的斜躺在了门上,他的这间卧室是被禁止的,不准别人进入的,而孩子们虽然疑惑但也却是很乖巧的没有踏进过这间房屋,所以直到现在,这间卧室里所以的一切都是如同以前那般停放在这里。
一个巨大的棺材停放在房间之内,漆黑色棺材盖上镶嵌着各式各样的宝石形成一个十字架图案,棺材整体很奢华带给人一种妖异的美丽。
慢慢爬向棺材,拉开棺盖,一个女孩引入眼帘,很美丽的女孩,似乎不亚于艾伦的脸庞,此时女孩安详的如同睡着了一样,静静的躺在棺材内部。右手缓缓靠近女孩的脸颊,抚摸着女孩那张完美的脸庞,神父眼角也是渐渐湿润,泪水从眼角松动流了下来,颤抖的声音从口中飘出:“父亲会救你的,等着,只要在过一会儿就好了,只要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棺材内的女孩只是安详的躺着,那般安详,那般寂静,仿佛不属于人世间的美,仿佛不熟人世间的面容。
翌日清晨,艾伦一如往常的早早起了床和爱丽丝坐着早餐。
一律阳光照射在神父脸颊上,慢慢的,神父睁开了双眼,感受着身体中逐渐的虚弱之感,神父缓缓站了起来,将棺材盖逐渐合拢,“我们见面的日子就快到了,狄安娜。”
推开门随即将门轻轻合上,转而走了出去,脸上的表情慈祥而和蔼,看着正在做着早餐的艾伦和爱丽丝,神父笑着说道:“艾伦,该出发了。”
“是,神父。”艾伦欢快的说道,随即跟随着神父走了出去。
今天天空倒是很明朗,没有下雪,两人印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踏向了康巴什城市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