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吃饱之后,就有同学来告诉他,说陈爱玲让他去办公室。
孟凡、刘湘儿、张半瞎子三个人一起去了校长办公室,陈爱玲已经听王主任汇报过了,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小孟,这件事情太大了,必须要请无虚道长来,就算是我拿出所有财产,也要请无虚道长作法。”陈爱玲开口就提到了无虚。
孟凡坐下,思索片刻,看着陈爱玲,问道:“陈校长,不用散尽财产吧,难道我师父作法要价很高?”
陈爱玲看了孟凡一眼,脸上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开口回道:“三年前,我们家也闹过鬼,当时无虚道长要了五百万,才把事情摆平了。”
“五百万?”孟凡感觉自己要被噎死了,甚至想到陈爱玲是不是认错人了,无虚那个穿着破烂衣服,吃着窝窝头的老道士会这么有钱,“陈校长,你没有记错吧?”
陈爱玲一愣:“啊?记错?没有啊。”
孟凡点点头,脸色难看地低下头,开始大骂无虚,他一单生意就赚五百万,可在山上还喊穷,天天吃不饱饭,就算是他不想花钱,可是自己还要花钱,如果能有这么多钱,当年镇上的第一美女“荷花”就不会跟别人跑了。
“无虚道长?”张半瞎子惊呼一声,盯着孟凡,好像看怪物一般。
他只听王主任说过孟凡是茅山弟子,有个很厉害的师傅,所以陈爱玲还会看重他,可是他不知道孟凡的师傅是“无”字辈的。
“你师傅是‘无’辈的?那你就是‘玄’字辈了?”
孟凡看着张半瞎子,心中猜到无虚的来头可能很大,至少辈分很高,否则张半瞎子不可能如此反应,看来自己也该了解一下茅山的事情了。
不过想了解茅山也不容易,现在茅山表面上是有些道士,可那些只是些看道馆的道士,并不是真正传承茅山道术的道士,那些身怀道术的道士都很神秘,隐名埋姓,没有门路就想找到他们并不简单。
“我不知道,我就叫孟凡,不是什么玄字辈。”孟凡回了一句,不想再提这件事。
张半瞎子一脸疑惑,看着孟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次无虚道长就算是要一千万,我也给,否则学校会出大问题的。”陈爱玲说了一句。
孟凡吐了吐舌头,一千万?说拿就拿,绝对不是一般家庭,看来陈爱玲的背景也不简单,要不然这么年轻也做不到校长的职位。
“好,我一会儿去煤场,找二刘子给我师傅捎个信,让他过来一趟。”既然对方这样说了,而且孟凡也的确没有把握对付鬼妖,就答应了下来。
刘湘儿一下跳到孟凡面前,道:“好,我陪你去,二刘子,也是道士吗?”
孟凡翻翻白眼,没有理她。
张半瞎子也独自离开了,他知道了孟凡师傅是无虚之后,就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湘儿开着跑车根据孟凡的指导前往煤场。
路上,刘湘儿问道:“你怎么不给你师傅打个电话?”
“电话?”孟凡一愣,“你说的是手机吧,我没有,牛鼻子也没有。哼,说起来我就来气,他竟然有那么多钱,还装的死穷死穷的,这次一定好好敲诈他一下。”
“连手机都没有,怪不得我这几天一直觉得你很奇怪,原来就是这个,别人都玩手机,救你整天好像没事人一样。”刘湘儿看了孟凡一眼,继续说道:“别急,等回来无虚远游,姐姐我送你一台。”
孟凡回道:“啊,不用吧,那东西我拿着没用。”
“有用,省的我以后找不到你。”
两个人转了一头午,都没有找到孟凡说的那个煤场。
“我记得就是这样走啊。”孟凡嘟囔着。
刘湘儿气道:“这句话你一上午说了六遍了,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
经过这件事情,孟凡知道了,自己原来是个路痴。
下午三点左右,两个人终于找到了煤场,但没有孟凡的任何功劳,这是刘湘儿导航着慢慢找的。
不过并不影响孟凡的高兴,因为他一下车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拉煤车。
“二刘子!”他冲着车上一个人喊道。
听到声音,那人也向孟凡看来,然后从车上跳下来,跑到孟凡身边。
“孟凡!是你!哎呀,你才来几天,穿的衣服都这么好看了,真了不得啊。”二刘子有些羡慕的说道。
孟凡这几天穿的衣服是张超和王鹏飞的,他们两个人家里都有钱,自然光鲜亮丽。
不过孟凡也不是白穿,他给两个舍友刻了两柄桃木剑吊坠,加持了道术,能够辟邪,那件法器价值确实高出几件衣服很多,不过孟凡没有提过,他只说是小玩意儿。
至于刘湘儿,他拿的理所当然,因为在他心中,自己女人的东西就是自己的。
“二刘子,我来这里找你是有事情的。”孟凡开口说道。
二刘子只遇到旁边的刘湘儿,坏笑一声,道:“孟凡,你还真找了个屁股大的,无虚道长肯定喜欢啊。”
孟凡当时脸就黑了,捂着二刘子的嘴走到一边。
“你给我闭嘴吧。”孟凡说道。
“我还没说完呢,可以无虚道长看不到了。”
孟凡没好气的说道:“说什么你说…..啊?你说什么?我师傅怎么看不到了?”
二刘子这才沉声说道:“无虚道长远游了,他跟我说,如果你来找我,就告诉你,他觉得世界很大,要出去走走,让你好好保重。”
孟凡忍不住喊道:“狗屁的世界很大,他到底去哪里了?”直接把二刘子的衣领拽起来。
二刘子小时候没少被孟凡欺负,现在还有阴影,赶紧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走城里的第二天,无虚道长就走了,现在道观就只有刘寡妇家的黑狗还去。”
“哦,这是无虚道长让我交给你的,我一直随身带着。”
二刘子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信封,信封上黑乎乎的,应该一直在他身上被煤炭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