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尔通往中国西夏市的班机上,一个俊秀的男生正戴着眼罩闭目休憩。
细碎的短发散乱着,透出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白皙的脸仿佛上帝一笔一划雕琢而成,找不到任何一丝瑕纰。他有些不适的伸手将耳上的耳机按好,白色的耳线被一只黑色小夹子夹在衣领间,轻轻缓缓的音乐流淌着,他左耳上的R钻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让人不由得发眩。
头等舱里的几个空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扬着‘空姐式’的微笑,专职的做着她们的工作。
男生打了个呵欠坐直了身子,将眼罩往上提了提,睡眼朦胧的开口:“victor,快到了吗?”
“嗯?”坐在他旁边的男人被吵醒了,半睁着眼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男生往后靠着,无聊地玩弄着耳线。
“班机即将着陆……”甜美的声音响起,男生转过头看向旁边的男人:“victor,法益斯有帮我报名吗?”
“有的。”男人应道。
“victor…”男生低声唤了句。
“啊,社长在登机前打了电话过来,”男人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对了….”男人突然顿住了动作,“说泥鳅出卖你,把你来中国的消息泄露出去了。”男人皱紧眉。
男生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法益斯学院。
刚下过细雨的午后,水珠在叶片上滚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湿润的泥土味道和青草的湿香气息,水珠打着转儿,偶尔聚成一股,顺着叶脉滑下,在叶尖吊着摇晃,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珍珠般晶莹透亮,有节奏的,一颗一颗优雅的掉落。
“嗒。”一滴水珠打在一张绝美的睡脸上水珠顺着精致的脸庞流下,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这是一个漂亮的女生,她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酒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额前细碎的刘海被一只白色的发夹夹起。嫩薄的嘴唇轻抿,白皙水嫩的脸因熟睡而泛起淡淡的红晕,看上去,就像个童话里睡着了的美丽公主。
镜头切换到她的旁边。一个帅气的男生看着地上的她。树脚下,有两个款式一模一样的书包,颜色仅仅有些色差。
草地上的人翻了个身,被注视的感觉总是让人有所感觉的,她朦胧间睁开了眼,抬头。
男生低着头看着她。
太阳刚好与他所站的位置成一直线,童夕夏看不清他的模样。她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一手撑着草地坐起了身,酒红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滑动。
这大下午的,学校里也没什么人,这个男生为什么站在这里盯着自己睡觉,难道不觉得很不礼貌吗?
童夕夏思索着,敛下了眸,拿了书包站起了身,波浪长发沾着水珠,缓缓滑下渗进衣服里,让人不禁意想非非。在经过男生身边的时候,长发因惯性而往后拂去,发尖打在他的脸上。
阳光透过树叶对上了她的眼,童夕夏不由得出现了短暂性的失明,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被地上的东西绊着扭了下脚,往旁边跌去。
“啊——”她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跟她同在树下的男生,被她扑倒在草地上,童夕夏的脑袋狠狠的砸在了男生的胸膛,惹得他一声闷哼。他的视线对上了阳光,刺眼难受,不由得眯紧了眼避开。
睁开了眼,她的视力还没完全的恢复,却能清楚的感受到这是一个男人的胸膛。她暗暗懊恼不已,摁着男生的胸膛快速的爬了起来,拿了书包就走。
“哎,你……”他的手指只触碰到她的脚踝就滑开了。
男生无奈的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眯了眯眼,顺着童夕夏走的方向看去,想看清这个刚刚‘投怀送抱’的人到底是谁,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男生轻抚左脸刚刚被发丝扫过的脸,一阵思索,打通了自家保镖的电话:“给我查一查她。”
“好的,少爷。”恭敬的话语从话筒里传来,男生挂断了电话,眼睛扫了一下地上的书包,以完美的姿势将手机准准的投进了书包拉不到一半的缝里。
另一边,
童夕夏在走道上顿住了脚步,皱起眉头,这书包?
跟她的书包是同一个款式的,颜色也差的不远,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但,这个书包不是她的!
树上的男生,淡金色的碎发显得有些张扬,深红色的太阳帽盖在他的脸上挡着阳光,叶间零落的阳光在他尖尖的下巴藴出一股另类不驯的味道。他穿的是法益斯的运动服,简单到不行的样式。纯棉的白色上衣上简简单单的个性涂鸦,上衣外套两肩是深蓝色,胸前印着蓝色校徽logo,他的衣链没有拉上,就那样敞开着,显得特别的随性,长袖被他挽起,停在手肘部位,他的手臂肌肉看上去结实有力,似乎潜藏着一股力量。他靠着的树干,那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弧度,似乎是为了让人睡觉而长成那样的。
他的下巴很好看。
这是童夕夏的第一感觉。
她扫了他一眼,走向地上的书包,蹲下身拉上墨绿色的书包链子,拉着肩带站起,另一手将肩上的书包放到原位,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