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跟着老大被老大的大哥派来做了后勤部的工作之后,才觉得生活原来可以如此幸福。晚上该是又贪嘴多喝了几杯,这大半夜的还得麻烦自己亲自起来去浇树,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睡一觉了。
老二迷迷糊糊的找了棵树,解开腰带畅快起来,忽觉脑后一凉,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哆嗦的抖了几下,提好裤子往回望了望,一切都很正常。他心里暗骂了句自己怂,看样子自己在一线工作太久,后遗症还很重啊。
林逸站在暗处冷冷的看着老二,知道自己踏破铁鞋终于是找到正主了,寒冷的风好不容易才止住了他立刻下去手刃对方的冲动。
老二不知道林逸来了,所以他真的很幸福。虽然天越来越冷,但是身为后勤人员,美酒佳肴暖被窝肯定是有的啦,老二心满意足的哼了两句小曲儿,又美美的睡下了。
前寨还能隐隐看见有人巡查,偶尔还能听见有人呼喝,后院这边的安保工作却是形同虚设。
林逸毫不费力的来到了老二的房间,只见老二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呼噜声震得林逸耳朵生疼。林逸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个活着而必定就要死去的人,知道现在的自己除了暗杀还找不到第二种更好的方式除掉此人,于是放弃了从此人口中得到另一人消息的念头,悄无声息的绕房间走了一圈,确定了此人最后的死亡方式。
此时的老大正在议事厅参加中高级领导紧急会议,会议已接近尾声。
头领语重心长的对老大说道:“三弟,这次把你留下来看守营寨你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啊,还要把我们的接应工作做好!”
老大毫不犹豫的说道:“放心吧,大哥,营在我在,营亡我亡!”
头领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大家都记住了,寅时出发,各队务必在卯时达到指定地点,到时候听我号令,咱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好了,大家都下去准备吧。”
底下应和一声,四散而去。
林逸正在四处寻找老大的房间,不想前营突然人声鼎沸,赶紧寻了个仓库藏了进去。
不一会儿,整个前营都热闹了起来,各个大队长在指挥自己小队长,小队长们在指挥自己的小喽啰,小喽啰们安抚着自己的马。
两个哈欠连天的喽啰打开了仓库的门,一阵翻弄,看样子是奉命来找些什么工具。
“哎,到底啥事啊,非得弄得半夜把人弄起来?”
“我哪儿知道啊,咱们听命行事就准没错了,赶紧的吧,头儿可催得紧!”
林逸躲在角落听见又是一阵猛翻声,两人的脚步才逐渐远去。他抬脚跟了出去,几步翻上房顶往前营一瞧,只见前营几百人分成几个队列无声的站在那里,前面一个人正在训话,看起来颇有些军中风范。
不多时,前面那人望了望天,手一挥,几个队列便有条不紊的往营寨外面走去,那么多人一起行动,居然是秩序井然,悄无声息,林逸心中确定,这肯定是一支军队。
不管这些人要去哪儿,去干什么,对林逸来说都没有比找到另一个仇人更有意义,于是他掐死了自己心里的好奇心,继续专心的寻找起来。
看着大部队逐渐远去,老大终于松了口气,自咐道:“忙了大半夜,终于能歇一歇了!”想着大哥的嘱托,老大还是尽心的招过来几个人,吩咐看好营寨,须得万无一失。安排好一切之后,老大揉了揉疲惫的额头,心想终于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林逸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心中也有些气馁,想着是不是该回去把老二先弄个半残不死的,然后把话给套出来。不过他还是顾忌危险系数太大,自己心里做了个让步,要是一个时辰之后还找不到,就只好行此险招了。
天逐渐亮了起来。
尉迟镇内,有一行人领着一架马车来到尉迟关门下,其中一人掏出一个牌子递给了拦下他们的守卫,不一会,尉迟关的小门打开,几个人鱼贯而出,带着着马车逐渐消失在守卫们的恭敬的视线中。
尉迟关重回安静。
一只小鸟穿过尉迟关的天空,越飞越远。
尉迟关外的某处,头领像雕塑一般立在马背上,后面是一片肃穆的马贼,一只小鸟从空中落下,站在了他的肩头。
头领摘下小鸟带来的那卷纸条,打开看了看,随后做了个握拳的手势,后面立即有几个马贼迅速上马,四散而去。
马车一行人毫无知觉的驶入了一个几百人的包围圈。
战斗没有预兆的降临了。
首先迎接他们的是一轮箭雨,一行人骤然遇袭,之中一人尖啸一声,马背上的几人辗转腾挪中各自已经藏到了树后林中,谨慎的观察起四周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马车。
箭雨大部分都落在了马车上,瞬间马车就变成了刺猬一般。突然,一声强烈的弓弦声在看不见人的树林中响起,一支巨大的箭撞在了马车左面,马车左面的车轮应声离地而起,在空中倾斜了一个大的角度又恢复原位,那只插在马车上的巨箭犹自还在嗡嗡作响。
先前躲藏起来的几人看清了敌人的方向,纷纷怒吼一声冲向偷袭者。跑在最前面的那人手在腰间一抹,扯出一根鞭型武器挥舞起来,顿时几人面前的一切事物都被搅得粉碎,隐约还能听见几声痛呼声想起,还有几抹鲜血飚射在满是绿色的地上。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有两人护在领头之人左右手起刀落斩断来袭的箭矢,另外两人拔出佩剑如箭矢一般冲入看不到人的树林之中,又是掀起一阵血雨腥风,最后一人来到马车上提住马缰使劲给呆住了的马儿来了一鞭,马儿痛嘶一声,闷头像前路跑去。
马贼头领听着下属的报告,暗想果然如此,那一家子人都是不要命的人,只会往前不会后退,低声吩咐左右几句,提马向马车方向迎去。
如果此时从空中看去,就能发现马车现在已近是深入了马贼的包围圈,正如马贼头领所说,成了瓮中之鳖。
马车一行人且战且冲,凶猛无比,看架势不管敌人来多少,只要他们一直往下冲,总能冲出这个包围圈。
马贼头领带的大部队终于和马车几人相遇了,隐约能听见后面的包围圈也在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包抄过来。马贼头领抬手示意队伍停下,面露微笑看着来人。
马车的速度终于是减了下来,不过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之前还在各自为战的几人迅速组成一个箭头阵型,有开始加速,仿佛前面的几百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马贼们何时被如此轻视过,马贼头领不屑的说了句:“不知死活!”手往下一挥,喊道:“不留活口!”一股洪流便冲向马车。
只听护着马车的其中一人喊了个“转”字,驾车之人稍微改变了一点方向,一行人在与对方的队伍相碰撞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斜插。
马贼头领看着本来该和自己相遇的“箭头”变成了车队另一人的剑尖,手中长剑一挥将对方的剑挡开就要起身弃马跳上马车,不想对方剑被挡回去了却又递了一个拳头过来,头领暗咐既然你想先死就成全了你,使足了自己的五段之力与对方来了个硬碰硬。
“嘭”的一声巨响,对方被打得直接撞到了马车之上,捂住胸口往外不停咳血,眼睛却还是鹰一般盯着头领。
头领这边也不好受,不但人被震回马背,自己的整个右手也已经毫无知觉,看对方只是受了硬伤的样子,猜测对方的魂术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三段,在魂术的比拼上平分秋色。
虽然马车一方拼了一个人受伤的代价,但是一行人却是成功避开了马贼头领这个硬钉子,那个使鞭型武器之人看见自己有人受伤之后,下手越发狠辣,而马贼之中又少有其三合之敌,只见整个马车队伍带起一蓬又一蓬鲜血,留下无数痛苦的叫喊声,成功的在对方的队伍中画了个弧形,穿透了对方的包围圈。
此时马贼头领的手才恢复知觉,他嘲讽的想着,就算你们能突过去,你们能躲得过几百人的追杀吗。
马车一行人突过去之后,没有如马贼头领之想继续逃跑,而是全都回过身来,似乎是要把唯一的道路堵住。
马贼头领不禁哑然失笑,难道对方就凭这几个人就想把自己这些人堵在这儿全歼于此?
大地突然颤抖起来。
马贼们大多数还不明所以,而其中反应迅速的人早已变了脸色。
“敌袭!”马贼哨探尽职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然后惨烈的喊了一句“啊”。
这时所有的马贼都已经反应过来是一支骑兵从他们后面掩杀了过来,马贼的队伍顿时乱了起来,身后的惨叫声像是催命符,还有人高喊道:“站着干嘛,赶紧往前冲逃命去啊!”
脸色早已煞白的马贼头领也想逃命而去,无奈前路挡着5只拦路的虎啊,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前去开路的人全被沉默的五人斩于马下,头领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存亡时刻,猛一咬牙吼道:“弟兄们,想活命的跟我上啊!”
马贼们听到头领的声音像是有了主心骨,呼喊着跟着队伍向五人冲去。